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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身染恶习坠深渊

　　第二十章：身染恶习坠深渊

　　这牛大壮经常与黄中镇的下三赖混在一起，他怎能看不透文贵心里的想法。好，你小子想糊弄我，嗯，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我们还是直奔主题好了！于是，他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我想你小子，也不会这样。来，咱到房后老榆树下说点事儿。”

　　文贵很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着牛大壮到了榆树下。

　　“啥事？”文贵问道。

　　牛大壮立刻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我今天找你，就是想，把你嫂子的事儿，做个了结！”

　　文贵一听这话，扭头就要离开，牛大壮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想让我告诉你爹，把你的腿打断？”牛大壮再次举起万老爷这张招牌来吓唬他。

　　“我不怕！与其这样，天天受你威胁；还不如，让我爹打死好了！”文贵说得不决绝。

　　牛大壮一看，这样来硬的，不行！他灵机一动，说道：“这次，不是问你要钱的！看把你吓得！”

　　“那你想干啥？”文贵一听说，这次不要钱，态度有所改变，问道。

　　“我是替你着想呀！你想想，上次你偷家里的钱，要是让你爹发现，那可比这严重多了。”牛大壮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没有偷家里的钱！”文贵赶紧反驳道。

　　“没有偷，你哪儿来的？”牛大壮步步紧逼。

　　“我拿我妈的……”文贵继续反驳道。但是，他话说了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应该对着这个小人说实情。但是，已经晚了。

　　那个无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马上追问道：“拿了你妈的什么？”

　　“与你无关！”文贵很是后悔，非常生气地吼道。

　　牛大壮嬉皮笑脸地说：“怎么无关？天天防火，夜夜防贼。家里出了内鬼，可是天大的大事儿！我必须如实禀报我舅！”

　　“别！”文贵一听，慌了，赶紧阻止道。

　　“不想让我说，也可以。谁让我是你表哥呢？”牛大壮鼻孔朝天，得意洋洋地说，“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表示一下？”

　　“表哥，我实在是没有钱啦！求求你了！”文贵哀求道。

　　“你求我也没有用！谁让你犯下大错哩！”牛大壮装得铁面无情。

　　过了一会儿，他慢悠悠地说：“上次，你不是很快就弄到钱了嘛！这次咋了？怂了？没事的，表哥替你保密！这事儿，这有你知我知天知，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放心吧！”

　　“我……”文贵无可奈何，只好自认倒霉！赌气地说道：“那你这次要多少？多了我可没有！”

　　“最少十个银元，这两件，咱们从此做个了结！从今以后，我保证，永远不再提及此事！如果再提，让我不得好死！”牛大壮慷慨陈词道。

　　文贵看他说得如此坚决，也就信了他。决定再拿这最后一次，彻底把这事给解决了。从此，安安生生过日子，不再担惊受怕，受这个无赖的打扰。于是，说道：“这事到此为止，从此以后，我俩两清！你要再纠缠，我就告诉我爹。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我不怕！”

　　“一定！一定！”牛大壮喜出望外，不停地做着保证。

　　就这样，文贵瞅准机会，又从妈妈的首饰盒子里，偷偷地拿出了另外一只手镯，跑到黄中当了十三个大洋。这次，他显然不像上次那样害怕！操作已经很是娴熟了。

　　当到钱的那天傍晚，我就急匆匆地找到牛大壮，想快点儿交给他，来尽早摆脱掉这个恶魔。

　　当他把钱交给表哥后，表哥不像上次一样，拿着钱兴冲冲地跑掉。而是，搂着他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道：“说实心话，表哥也不想这样做！毕竟你是我亲表弟！”

　　牛大壮稍作停顿后，他接着说：“其实，我也想替你着想，很担心，你该如何从当铺中赎出你妈那两只金手镯。”

　　“你怎么知道的？”文贵很是吃惊！

　　牛大壮没有回答，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他心想，我怎会不知道，我家所有值钱的宝贝都是这样，被我一点一点送给当铺的。

　　牛大壮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要再偷家里的财物了！赶紧想办法，把你妈的手镯赎回来算了！”

　　“道理，我知道！问题是，我爹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我上哪儿去弄钱赎呀！”文贵无奈地说道。

　　“活人能让尿憋死！只要你想做，办法总比困难多！”牛大壮摆出一副长者的模样开导他道。

　　“表哥，你办法多，那就给我指条明路吧！”文贵央求道。

　　“嗯。你看，这样吧！”牛大壮答应道，转而问道“明天你有空没？”

　　“没事干！”文贵回答道。

　　“你跟着我，到黄中的场子里转转。我保证你能赢！”牛大壮信誓旦旦地说。

　　“不行！不行！不行！”文贵赶紧拒绝。

　　“怎么不行？你看，我家的青砖大瓦房，不就是我赌钱赢回来的吗？还有，连你嫂子，也是我从赌桌上赢回来的。你不要看不起赌博的！有人输，那就一定有人赢嘛！”牛大壮头头是道地帮他分析道。

　　文贵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表哥说的都是事实！他无话可说。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好！只是，他这次听了，没有明确表示反对。

　　牛大壮一看他没有吭气，就知道，文贵肯定动心了！他接着说：“两只金手镯，不是小数目。一时半会儿，你是凑不到这么多钱！况且，这事儿只能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呀！宜早不宜晚！以防夜长梦多！”

　　这话儿，恰好说到文贵的心坎里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事儿，确实得早点儿想办法解决掉！表哥说得没错，赌博是来钱最快的。况且表哥赌博这么久了，肯定会有两下子，要不，怎会赢回那么多呢？只要我把钱赢回来，赎回那两只金手镯，就立刻收手！别人也就不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只好答应表哥，明天以逛街的名义到黄中的场子里转一次。

　　两人说好，在黄中镇的南门口会合。当他去时，远远地看到，表哥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心里有些歉意，跟着表哥，就径直进了黄中的赌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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