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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一知半解找方案

　　“只是我们这一次能找到适合的答案吗？”刘长河担心杨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是赢是输？努力一把，总会有答案。”杨明拍着刘长河的肩膀，“不要忘了我们走过来的路，我不相信新的年轻人会窝囊到退缩。”

　　“好吧，但愿这次能找到适合帮助人才的方案，也希望从现在开始，我们能够找到最适合这个时代年轻人的帮助方法。”刘长河轻叹一声，走出门去跟林雪交代了几句。

　　林雪疑惑的看着刘长河，“刘主任，我要记住每一句关于郑朝阳的话？”

　　“是的，每一句，每一个表情。”刘长河点着头。

　　“刘主任……”林雪还想在说什么，刘长河将林雪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之后，林雪对着杨明见礼，杨明点点头。

　　“林雪，你记住我的话，并且将他的心情也反馈给我。”刘长河诉说着自己的心思。

　　“为什么呢？”林雪到底年轻，她更想知道这对她的朋友有什么特别的影响，却不想明白，为什么领导这么说，又这么重视。

　　“他也是我们工商部的服务对象，像他这类的人与很多人不同，他们有自己的主见，也有开拓的方向。只是他们不理解什么，我们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刘长河难得好心情跟林雪解释。

　　“郑朝阳跟别人不一样吗？”林雪此时还没理解郑朝阳和其他人的一样。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想着如何借款，如何投资建厂，又如何扩大经营，唯独不怕资产丢失之后，要还款多久，失败之后是否能够再站起来，这就是勇气。此其一。”杨明开了口。

　　“杨科长，您也觉得郑朝阳与其他人不一样吗？”林雪更是好奇了。

　　“嗯。”杨明点着头。

　　“我觉得这个郑朝阳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典型的样例，如果我们参悟透了郑朝阳的心路历程，并且予以适时的帮助，或许，可以让我们打破一个僵局。”刘长河补充道。

　　“什么样的僵局？”林雪从没想到这样的任务会落在她的身上，一个与她见过一面之缘的朋友身上，这是什么样纸的命运安排？

　　“我们现在的政策都是好政策，可是好政策再好，老百姓不理解也没有用。政策好，我们的老百姓来询问的时候，我们回答的不好，解释不通，沟通不.良，则是事倍功半。如何让百姓了解好政策，这就是我们的僵局，也是正在探索的路子。”刘长河说道。

　　“不仅仅是如此，如何让政策深入人心，又如何让政策成为每个人心目中的阳光，又如何让政策落到实处，也是我们正在努力的方向。小林啊，你可以多多观察这个郑朝阳，或许他的言谈举止，能够给你启发。更让你理解，为什么你今天回答不了那个东北汉子的问题，而郑朝阳可以。”杨明算是给林雪提了一个醒。

　　林雪也想提高自己关于回答百姓问题的能力，这样被杨明一提点，林雪也有了自己的期待。

　　“杨科长，我明白了。”林雪站起来，保证一般的说道，“我会努力记下郑朝阳的每句话，并且思考他们这一类的年轻人，我们该如何的帮助，又如何的让政策落到实处。”

　　“嗯嗯，说的好。”杨明笑了起来，“你该下班了。”

　　“谢谢杨科长，谢谢刘主任，我先走了。”林雪见礼之后，转身离去。

　　刘长河嗅着鼻尖的烟卷，抬头看向杨明，“你觉得这个郑朝阳会让你满意吗？”

　　“老方感兴趣的人，应该不至于让我太失望。”杨明笑了起来。

　　“这倒是，话说，什么时候邀请他来，咱们聚餐一次。”刘长河淡淡一笑。

　　而另一边，张幺看到林雪跟刘长河说话的瞬间，紧盯着刘长河半晌，终于想起来这是谁了。

　　“朝阳啊……”张幺低声对着郑朝阳说道，“怕是今天我遇到了老熟人了。”

　　“老熟人？谁啊 ？”郑朝阳好奇的看向张幺。

　　“我爸的老战友，刘长河，要是他在这里，八成杨明也在这里。”张幺眉眼一挑，“你知道杨明是谁吗？”

　　“这人是谁啊？”郑朝阳好奇起来。

　　“杨明？我听说过这个人，我们教授说杨明是浙江省工商局的科长，别看是科级干部，当年参军的时候是少有的心灵手巧的士兵，更是在纺织这方面有杰出的天分。当年云锦织机的重现，杨明也去参与过，只是后来杨明选择了就职于工商局而放弃了自己的专业。”

　　田文在中国纺织大学听说过杨明的身份。

　　“啊，这是个技术牛人啊。”这是杨明给郑朝阳的第一印象。

　　“何止是技术牛人啊，这杨明跟全国各个地方的纺织厂的老板都认识，听说我爸说，这一次方厂长的接待就是杨明全权负责的。”田文又透露了一条信息。

　　“你是说方厂长认识杨明？”郑朝阳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这杨明跟方厂长认识，又是纺织行业的技术牛人，那么，杨明是不是知道自己比赛的事情？

　　三个郑朝阳的比赛，是不是杨明的决定？如果是的话，那么自己挑衅乙字号，杨明是发怒，还是拭目以待呢？

　　郑朝阳的心开始慌了起来。

　　“杨明啊……我小时候还尿了他一裤子呢。嘿嘿……”张幺哈哈笑起来，他是张宇的独子，天生的乐观派。

　　“你见过杨明？”郑朝阳好奇的看向张幺。

　　“当然啊，我爸虽然是浙江省出版社的社长，但是认识的人不少，有铁路部的老技术工人赵城，有纺织局的技术牛人方奕洪，还有工商局的技术牛人杨明。当然还有铁路部的领导们，电力部的领导们，基本上很多人都跟我爹是战友。我小时候在院子撒欢的时候，跟这些叔叔闹腾过。”张幺倒是干脆，竹筒倒豆子的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那么，这个杨明是怎么看待我们比赛的事情？”郑朝阳好奇起来。

　　“我倒是听我家老爷子说过，最近他们这一帮老头子在弄什么人才培养计划，还有什么重点人才培育计划的。说是挑出一些杰出的青年予以帮助，只是怎么帮助，如何帮助，倒是没说。你感兴趣？”张幺一脸疑惑的看着郑朝阳。

　　“人才培养计划？你确定真有这个吗？”郑朝阳发觉到里面大有作为的地方。

　　“我确定啊，我还有一个跟我不错的朋友，好像比咱们也就大个几岁吧，是杭州市铁路技术学校的技校生，叫做苏建国的，他正在被我那个刁钻的赵城叔叔教导，我爹也算是教导人之一吧。”张幺纳闷的看着郑朝阳，“朝阳，你又看出什么了？”

　　“苏建国？这是谁？”田文好奇起来，“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一个高考落榜生，不过这个小伙子倒是挺爱学习的，自学了不少火车的技术知识，我爹说这小子爱查资料，爱钻研学问，将来不可小觑。所以安排了几次我跟苏建国的见面，你感兴趣啊？”张幺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下去，“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好呀，这样的人，倒是值得交朋友。”田文笑起来了，“只是，你爹培养人家，为什么不培养你呢？你简直更跟放羊一样被散养着了。”

　　“嗨，我爹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让我多看看多读读人世间的事情，总比我待在一个地方死读书为好，也许我爹更希望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成为一个活脱脱的哪吒吧？”张幺有说着说着嘴贫起来。

　　“你爹倒是目光远大。”田文噗嗤笑道。

　　“你是说，张叔叔让你多看看人世间的事情，却鼓励苏建国成为专业人才？”郑朝阳瞬间掌握到了问题精髓。

　　“是啊，怎么了？”张幺好奇起来。

　　“你知不知道张叔叔培养专业人才的那个计划的细节？比如什么样的人算是人才，什么样的人值得指导？”郑朝阳想要知道自己够不够资格，入了他们的眼睛。

　　如果能够入了他们的眼睛，或许对于自己投资办厂上，又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这个……”张幺努力思索起来，“好像是说两种人。”

　　“哪两种？”郑朝阳急切起来。

　　“第一种是无师自通，能够自学成才的，这类人适合做专才，更适合重工业。第二种是心思活泛，能够触类旁通的，这类人适合做博才，更适合教育业。不过，上面有一条我记得很清楚，挺严格的。”张幺的话让郑朝阳的心思更活络了几分。

　　“是什么话？”

　　“对啊，是什么话？”

　　“选人先选德，德不配位，终生不用。”张幺认真的说道。

　　“选人先选德，德不配位，终生不用。有意思……”郑朝阳点着头，“先看人品再看能留。”

　　“为人师者，先有品德，这是应该的。不过……能够把品德当做第一位，确实是很严了。”田文也跟着说道。

　　“但是是人心隔肚皮，为了选中才德兼具的人，我爹他们也是一知半解的找方案，就像咱们一知半解的找贷款办法一样，大家都是家里有本难念的经呢。”张幺倒是说了句实话。

　　“你觉得，我们有没有机会，入你爹他们的人才培养计划？”郑朝阳看向张幺。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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