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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一场比赛定高低

　　“儿子，你知道今年最新的文件是什么吗？”张宇询问着自己的儿子。

　　“爹，今年不是正在谈人才改革的事情吗？”张幺确实在同学聚会上听到过。

　　“今年不仅仅是人才改革的事情，更多的是关于人才试点的事情。人才怎么试点，知道吗？”张宇笑起来，难得自己的儿子这么上进，怎着也得让儿子好好地学习学习一些只是才行啊。

　　“爹，你这样说我倒是好奇起来了，什么样的人才试点？”张幺更好奇，这个跟实现现代化有什么关系。

　　“关于如何能够让人才适合脱贫致富的试点，你该知道有一句俗语叫做多拉快跑吧？”张宇笑着说道。

　　“嗯，知道啊，多拉快跑，争创一流。”张幺点着头。

　　“在中国，流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是众乐乐，当然是需要更多的人参与其中，谁有能力成为领头雁，谁就是人才，不是吗？”张宇算是给儿子张幺点了一个明路。

　　“爹，你的意思是如何让更多人参与其中，这样的人才是人才试点的关键？”张幺算是明白了精髓之处。

　　“你那个鬼灵精一样的朋友叫什么来着？啊，对，郑朝阳，你也说他叫你来问问，既然知道了，就赶紧去准备吧。”张宇摆了摆手。

　　“爹，我知道了。”张幺嘻嘻笑起来，“爹，你最好了，我给你揉揉肩。”

　　“去去去，赶紧离开，一会小苏和他们的同学还要来查资料，看到你们俩在这里算什么？”张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人家的孩子那么认真的学习，你倒好，就知道双手闲着，还不赶紧离开？”

　　“好咧，我圆不留丢的滚开……”张幺笑嘻嘻的，压根不生气自己的爹对自己很是嫌弃的模样，笑的是那般的开怀。

　　“话说……有件事还需要跟你说一下。”张宇又开了口。

　　“爹，您请说。”张幺立刻回过头来，一脸笑意。

　　“你们要跟谁比赛？”张宇没听清楚郑朝阳要跟谁比赛。

　　“哦，就是那个纺织手艺人，也叫做郑朝阳的那个，我们都叫他乙字号。”张幺嘻嘻笑起来。

　　“跟他比赛？”张宇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们……”张幺刚想说，田文拉住了张幺的胳膊，打断了张幺。

　　张幺看向田文，只见田文恭恭敬敬的说道：“张叔叔，是这样的，我们并不是打算跟乙字号比拼一下，到底是人工纺织快还是机器纺织快，而是跟他比一下未雨绸缪的能力，以及带更多人上手纺织仪器的能力。”

　　“带更多人上手纺织仪器，有意思……这场比赛都有谁看？”张宇好奇起来。

　　“萧山纺织厂，也就是二棉厂的工人们，还有工商局的领导，可能还有一些纺织厂的家属，我们这一批的实习生，还有陪着实习生来的家长们吧。”田文说了一些话。

　　可是这些话，对于身经百战的张宇而言，等于是没说。

　　除了工商局，其余的人肯定是来的，但是工商局会去看，张宇想起前段时间刘长河跟自己询问上海市方奕洪那边情况的那通电话来了。

　　那个时候刘长河就话里话外暗示自己一定要跟老战友方奕洪好好说说上海纺织技术的培训问题，还说这样的技术确实存在难度，怕是很少有人能够快速理解。

　　但是……现在看来……郑朝阳倒是走在了前头。

　　怪不得方奕洪也夸赞这个叫做郑朝阳的小伙子。

　　也许杨明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郑朝阳，即便是现在知道了谁才是方奕洪口里说的方奕洪，但是对于张宇而言，他可是三只眼的社长，犄角旮旯的人才，只要见过一面，就是牢记在心。

　　何况是自己村里的年轻人？

　　只是，这郑朝阳将人才培养想到了方奕洪和刘长河的前头，倒是有点意思了。

　　“什么时候开始比赛。”张宇顿了顿，又问道。

　　“明天。”张幺接过话茬来。

　　“嗯，明天我也去看看。反正刘长河和杨明也邀请了我，既然你也参赛，我去看看吧。”张宇算是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看看郑朝阳他们是否孺子可教的机会。

　　“爹，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这里来了？”张幺瞪大眼睛。

　　“没有什么风，不过是想看看你这小子这段时间学了多少，好了，走吧。”张宇摆摆手。

　　张幺讨了个没趣，跟着田文离开，两个人坐在公交车上，说着悄悄话，“我觉得今天你爹的表现有些怪异。”

　　“怎么怪异了？”张幺纳闷起来。

　　“你不觉得你爹很上心吗？而且还明着说刘长河和杨明。”田文敲了敲车窗，眉头微皱，“或许，这次的比赛郑朝阳押对宝了。”

　　“真的假的？”张幺好奇起来。

　　“自然是真的，你没看到你爹的态度吗？你爹什么时候去看你做什么？”田文启发道。

　　“这倒是，我爹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张幺点着头。

　　“走吧，郑朝阳还在酒馆等我们，我们见了再商量商量。”田文说道。

　　“好。”

　　两个人来到酒馆的时候，郑朝阳正跟林雪打太极完毕，郑朝阳看到两个人回来，笑了起来，“你们俩邮局寄信这么快？”

　　“这还快啊？一个小时了都。”田文埋怨的说道，“这小子，你不知道，忒墨迹了，一会选这个邮票，一会选哪个信封的，真是受够了。”

　　“嗨，你光说我。你还不是嫌弃邮票不够漂亮，挑三拣四的？”张幺翻了个白眼。

　　“好了，我们彼此是也别说谁，行了吧？半斤八两而已。”田文无奈的撇了撇嘴，给自己倒了杯茶。

　　“话说，林雪啊，我明天比赛，你来不来看我比赛啊？”郑朝阳笑着看向林雪。

　　“看你比赛？”林雪纳闷，怎么这两个人回来了，就跟她说比赛的事情？她领导可没说比赛的事情啊。

　　“是啊 ，比赛。”郑朝阳点着头，给张幺示意。

　　“哦，是这样的，林雪啊，我们打算跟乙字号他们比赛，就是另外一个叫做郑朝阳的人。别看这哥们跟我们的郑朝阳同名同姓，可是人家三十多岁了，还是纺织传统匠人。只是呢，这个人有个特点，喜欢手艺，不喜欢仪器。”张幺接过话茬。

　　“不仅如此，这个乙字号还不重视仪器的维修和维护，我们想着毕竟是团队作战，要是能够尽快了解这些仪器的远离，达到未雨绸缪的能力，或许我们在故障率上能够降低，一旦故障率降低，我们就有胜出的机会。”田文的话把林雪说的一愣一愣的。

　　“维修仪器？这是比赛内容？”林雪一头雾水的看着郑朝阳。

　　“是啊，我们论手艺无法赢得过乙字号，只能靠着故障率降低来取胜了。不仅是如此，我们打算交给更多人修仪器的能力，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张幺笑嘻嘻的说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郑朝阳抓住了核心关键词。

　　“哎呀，说着说着就口渴了。”张幺端起水杯的时候，小指和无名指微微翘起，这是一个OK的大致样子。

　　郑朝阳明白张幺的含义了。

　　“众乐乐？”林雪还是云里雾里绕着。

　　“你看，我们立志实现中国现代化，既然立志实现现代化，就要成为现代化的当代青年，达到致富奔小康的能力。如何能达到这个能力呢？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根筷子牢牢抱成团，折不断的抱团才是力量啊。”田文意有所指的说道。

　　“筷子？”林雪莫名其妙的重复道。

　　“是啊，抱成团的力量，不仅仅是力量，更要让这些力量融会贯通到我们的团队里，我们决定从比赛那天开始，只要肯加入我们的，我们都倾囊相授这仪器的维修方法，实现更多人学好技术的梦想。”郑朝阳明白了张幺和田文的话中意，将这两段划为自己的语言表达了出来。

　　“你们这是打算一场比赛定高低啊？”林雪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这可不是，我们就打算一场比赛定高低啊。”郑朝阳笑起来。

　　“我明白了。”林雪算是明白了他们的含义，“对了有件事，我还是不理解，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这场比赛的？”

　　“这场比赛？”郑朝阳看向林雪，嘴角勾起，她这是总结一下，跟她领导杨明或者刘长河汇报吗？

　　“是啊，这场比赛。”林雪点着头。

　　“我们打算这场比赛当成一场劳动积极性的动员比赛，只要有人愿意参加，不管是参与比赛的还是对手的队友，我们都愿意帮助，毕竟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嘛。”郑朝阳说的倒是漂亮，但是林雪没有掌握自己需要的信息。

　　“我想知道，除了这个，你们没有其他的想法了吗？”林雪并不相信这三个大男孩是这样的想法。

　　“我还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就是，也许我们可以通过这次比赛让更多的人看到机器只要维护的好，就有机会降低维修成本，讲述知识只要方法对，再难的知识都会成为童叟都可理解的知识。”

　　郑朝阳这句话算是说到了根本上，只是他没说，能做出到这样地步，做出这样成果的人，正是工商局和教育部需要大力培养的人才。

　　有些话点到即可，何必说透？

　　郑朝阳笑了起来。

　　“嗯，我明白了。来，火锅好了，吃吧。”林雪起筷跟所有人说道。

　　“好，来吃火锅。”郑朝阳开腔道。

　　饭后，林雪回到单位，此时刘长河和杨明正在吃泡面，见到林雪回来，询问道：“今天怎么样？”

　　“今天郑朝阳跟我说了很多话，其中有一段话很特殊。”林雪说道。

　　“是什么话？”刘长河好奇道。

　　“他说希望能够让所有人都看到机修维护好就能降低成本，讲述技术的方法正确，就能将技术变成老少都能理解的知识。主任、科长，我觉得这个郑朝阳说的话很有深意。”林雪虽然是不太理解郑朝阳的话中含义，但是这段话让她明显感觉到信息有深意。

　　“有意思的答案。”杨明笑起来。

　　“他还说什么了？”刘长河又问道。

　　“他还说，要跟一个纺织工匠比赛，比赛谁的仪器故障率低，比赛谁更能吸引他人加入自己的团队，还有就是关于技术性贷款以及技术改造贷款的事情。主任，科长，我感觉这个郑朝阳想要把这次比赛搞得很大。”林雪毫无保留的将郑朝阳的话说了出来。

　　“贷款，加入团队，故障率低，有意思的想法。知道明天都有谁去吗？”杨明询问道。

　　“好像是除了二棉厂的工人和家属，就剩下各个乡镇随行的村支书了。”林雪想了想说道。

　　“既然是这样，我们明天也去。”杨明发话道。

　　“好。我来准备。”刘长河刚说完，电话响了起来。

　　“喂……”刘长河见杨明抬手，接起电话来，“我是刘长河，你好。”

　　“长河啊，我是张宇。”张宇笑意盈盈的说道。

　　“你先出去吧，带上门。”刘长河捂住话筒，低声对着林雪说道。

　　待到林雪离开，刘长河笑眯眯的说道：“什么风，把你这老战友吹来了，怎么，不再赵城那里玩了？”

　　“嗨，赵城那小子整天跟张泓玩，我这不是无事一身轻，就想着你说咱们该聚聚了，厚着脸皮讨杯酒喝。”张宇这话逗笑了刘长河。

　　“你啊，想来就直说，都在杭州还能跑远了去？”刘长河无奈的说道。

　　“告诉他，酒管够。”杨明突然大声说道。

　　“听到了吗？杨科长说了，酒管够。”刘长河大声对着张宇说道。

　　“听到了，听到了，这我就放心了。”张宇嘿嘿笑起来，又转换了话题，“对了，我听说你们遇到了一个奇才，想来问问。”

　　“奇才？谁啊？”刘长河好奇道。

　　“一个叫做郑朝阳的人，还跟我是同村，我很是好奇啊。”张宇的话引起杨明的兴趣来了。

　　杨明确实知道方奕洪跟张宇见了几次，也知道方奕洪跟张宇订购了一些关于纺织教育方面的书籍，只是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郑朝阳来了呢？

　　难道正如林雪说的，这一次，郑朝阳打算将比赛搞的很大，最好是人尽皆知？

　　莫非是一场比赛定高低？一场决赛定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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