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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沟通工作的委屈

　　郑朝阳看着林雪认真讲述的样子，到底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大男孩，突然用脚踢了踢张幺，张幺抬头看向郑朝阳。郑朝阳趁着林雪低下头读条款的瞬间，对着张幺，笑的很开心的模样，“逗逗她。”

　　张幺快速的回道：“怎么逗？”

　　张幺疑惑的看着郑朝阳，在工商局逗弄林雪，虽然不是很好的选择，但是看样子很好玩。

　　“跟着我说。”郑朝阳小声说道。

　　“哦哦哦，好。”张幺笑的很是灿烂。

　　说实话，男孩子有时候永远长不大，就是那么淘气的样子。

　　“准备……”郑朝阳给出了一个手势。

　　张幺点着头，眨了下眼，轻声说道：“OK”。

　　林雪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张幺摆出OK手势的时候，她疑惑的看着郑朝阳，“你们在做什么？”

　　“啊？哦，你解释的很多地方挺好的，就是我听不太懂，我问我们村上过大学的张幺，这些是啥意思。”郑朝阳看向张幺，脚踢了踢张幺。

　　“啊，是啊，这些条款我看还行，这小子看上去就费劲了，所以我就跟他说说这里面的意思。”张幺煞有其事的意思。

　　“是吗？”林雪不太相信的模样。

　　“是啊。”张幺撒谎都不打带打磕巴的。

　　“那你们有什么不懂的，说出来，我再解释一下。”林雪好心情的说道。

　　“可以再解释一下吗？”郑朝阳的玩心大炽。

　　“是啊，只要你们不懂的地方，我都可以一一解释。”林雪不知道郑朝阳的鬼心思，点着头。

　　“是这样的，我不太懂这里面的一些资料，你也看到了，咱们都是大老粗，很多资料咱都没听说过，这一时间让咱去找二棉厂，又不知道咋开口，要不你给说说呗？”郑朝阳踢了踢张幺的脚。

　　“对啊，我们跟二棉厂提要求的话，也总得知道是啥要求吧，你竹筒倒豆子的，一股脑的说给我们听，我们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啊。”张幺点着头应和着。

　　“是什么资料？”林雪还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在林雪的意识里，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不该不理解啊。

　　只是林雪不知道，在淘气的男孩子面前，没有什么比逗弄女孩子更有趣的了。

　　其实郑朝阳也不完全是为了单纯的逗弄林雪，而是想着借着林雪这件事，让刘长河明白自己的心思。

　　“就是关于建厂的相关资料，还有所谓的成熟技术，这个纺织里面的技术太多，到底哪个是成熟技术，咱也不知道，只能问你了。”郑朝阳的话让林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林雪的印象里，这些具体的技术应该是郑朝阳他们早就懂得，如果不懂，为什么要开纺织厂。

　　只是林雪不知道，往往早期创业办厂的人呢，往往真的是一无所知，对于任何技术，任何细枝末节的技术都一无所知。

　　这就是认知上的差异，而郑朝阳就是想着借着林雪的嘴.巴，让刘长河知道，工商局即便是想帮助年轻人，那么从哪方面帮助年轻人更适合。

　　“我不明白，这些纺织技术，我也不是专业的回答不了。”林雪只能实话说实话。

　　“这可怎么办呢？我们俩也是纺织行业的初出茅庐的小子，啥也不知道啊，这可咋办呢。”郑朝阳看向张幺。

　　“对啊，这可咋办呢，我们就是想知道怎么扶持我们这些对技术一知半解的人呢，你也说不知道，这可咋办呢。”张幺倒是挺配合。

　　只是这样的问题，让林雪有一些为难了。

　　旁边其他村的年轻人，听到郑朝阳在问的问题也是自己关心的问题，都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把林雪问的说不出话来了。

　　“林雪？你怎么不说话了？”郑朝阳好奇道。

　　“这些技术不是我的专业，我真的无法回答。”林雪很是为难，从没想过郑朝阳问的问题是这么细致的问题，这下她一个外行人怎么回答呢？

　　“可是我们也没其他人可以问啊，纺织部也不在杭州，这要是不问工商局，我们又可以问谁呢？”郑朝阳反问一句。

　　“要不我先帮你问问上海那边纺织局关于你这个问题？”林雪退了一步的说道。

　　“这真是太好了。”郑朝阳笑起来，“如果能找到纺织行业的技术分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张幺满脸希冀的说下去，“就是啊，如果你能够这样帮我们，大后年，也就是1989年绍兴纺织市场建成以后，我们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柜台在哪里最合适了。”

　　“这真是福音啊。”

　　“就是啊。”

　　“只是，我不敢保证，能不能帮你们问到你们需要的答案。如果问到的答案不是你们需要的，还需要你们去上海去问问了。”林雪说了一个事实，可才说出来，这个熟人郑朝阳又给她出难题了。

　　“啊，还要去上海啊。我们就像在杭州市工商局能够一劳永逸的得到我们需要的答案，这要是还去上海，我们也不知道路，该这么办嗯？”郑朝阳立马唱着反调。

　　“就是啊，我们要是去了上海，也不知道路，也不认识人，林雪同志你可不能把我们就这样推到上海去啊。”张幺跟着说道。

　　“可是纺织行业的技术我也不能回答的很完全啊。”林雪想说一件事实，可是郑朝阳就不给林雪说事实的机会。

　　“这里到底是我们唯一可以问到答案的部门了，你们就费费心呗。”郑朝阳的话让林雪有些着急。

　　这打包票说话怎么可能呢？她的职业素养也不可能啊。

　　“这……这……”林雪开始支吾起来。

　　“怎么？工商局也没有办法帮我们吗？”郑朝阳露出失望的表情。

　　“是啊，要是工商局都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呢？”张幺也跟着说道。

　　“我……”林雪没办法接话了，就在这个时候刘长河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刘长河看着郑朝阳，嘴角扬起，“一定要知道很清楚的纺织技术吗？”

　　“刘主任，这知道了具体的纺织技术，才有机会得到更多的知识，有了知识才有机会突破现有的技术屏障，完成技术改进的任务，这是一环扣一环的事情，不是吗？”郑朝阳笑起来。

　　刘长河点着头，“倒也是，有知识才有创新的机会。”

　　“是啊，刘主任，要不您看看能不能帮我们找到更多关于纺织技术的书籍？”郑朝阳笑的更加灿烂了了。

　　“好，这件事我跟领导商量一下，如果条件允许，我跟绍兴市工商局的领导们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组建一个技术辅导班，帮助大家尽快了解各种纺织技术，怎么样？”刘长河顺着郑朝阳的说法，给出了答案。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郑朝阳一副感激的模样。

　　“真是谢谢刘主任了。”张幺当着众人面，改了口，直接喊为刘主任。

　　“既然这样，给我们点时间，我们开会研究下。”刘长河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郑朝阳也不耽搁，开口说道：“既然有刘主任这句话，我们现在就回家等好消息了。”

　　“嗯，去吧。”刘长河挥了挥手。

　　离开工商局的路上，张幺拍着郑朝阳的肩膀，“行啊，小子，没有白来，还给咱们村甚至隔壁村争取到了技术培训的福利。”

　　“还是免费技术培训的福利。”郑朝阳补充道。

　　“话说，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想着给咱们村里谋福利的？不会是戏弄林雪的时候临时起意吧？”张幺不信郑朝阳就是单纯的戏弄林雪。

　　“还记得咱们进入刘主任办公室之前见到的那个年轻人吗？”郑朝阳反问道。

　　“记得啊，就是见钱眼开的那个。”张幺点着头。

　　“就是那个年轻人，我从里面听到一个关键词，那就是技术改造，进入刘长河的办公室以后，我还是听到了技术改造的关键词，甚至我们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他也在反复盯住技术改造。这样就说技术改造是他们现在最在乎的事情，包括林雪解释关于技术贷款的事情，都与技术有关。”

　　郑朝阳呲牙笑起来，“这么多信息都朝着技术而来，我就想着这个技术就是最关键的部分。既然技术是最关键的，我们又希望能让技术成为咱们厂子立足的根本，那自然要想办法让技术百分百的被咱们村更多年轻人掌握，如何掌握？我正好看见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走进来，这些年轻人有些就是二棉厂实习的那批。”

　　“啊，我明白了，所以你临时起意，正好借着不同村的年轻人来学习技术改造的政策，以逗弄林雪的方式，来明确工商局对于技术的支持？其实，你并不知道工商局打算做技术培训吧？”张问道。

　　“确实不知道工商局打算与乡镇的农业技术培训中心合作，只是我想着，如果工商局这么重视技术，总不能什么消息也没有啊，所以我就跟你赌一把，看看这工商局的刘长河到底想做什么，果然被我们炸出来了。”郑朝阳朗笑起来。

　　“不过免费的技术培训，说实话，我们还得跟村里的青年们说，这技术来之不易，得想办法让更多掌握这技术。”张幺眯起眼来，“只是他们学习的能力不强，该怎么办呢？”

　　“我有个好办法。”郑朝阳笑起来。

　　“哦？你不会又玩一石多鸟那一套吧？”张幺反问道。

　　“当然，我做事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郑朝阳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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