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友来到公司,见文小丽己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了。
见到钱之友便双眼发光,她也不顾衣着华丽不符年龄,也不怕别人猜疑。
不管不顾地拦住钱之友,说自己在附近拿了个门面房,开了间店专门购售建材,为的是配合他们。
钱之友客气地找些理由推托。
文小丽见到了饭点儿,坚持并要请三人吃饭,钱之友不肯,两个徒弟也不肯,只是围着她左看右看。
文小丽抢白了徒弟们一顿:看什么,没见过是不是?!
钱之友笑着,文小丽接着又摆出一个事儿,今晚高中同学聚会你去不去,毕业几十年了这才是第一次。
钱之友支支吾吾地讲不上来。
文小丽又讲:你的份子分摊钱我已帮你出。
钱之友寻思讲不去不好去也不好于是讲:不是,我混到现在才是个个体户。什么个体户,大小也是个老板!
见袁中行笑了起来,文小丽又说:我还离了婚,你怕什么!
钱之友见她左一句右一句不着调,怕下面还会讲出什么不靠谱的话来,有损自己的面子,忙说:这儿正忙,有话我们外面说去。
两人来到楼道,钱之友为难道:不是我不去,而是听见了同学中有人去世了,心里难过。
文小丽双眼炽热地望着钱之友:死了便死了,我们更要活好当下,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钱之友看着她的目光有点躲闪:我要是不去呢?他小声道。
文小丽一听气呼呼讲道:那好,把我上天借你的两万块钱今天还来,我去捐给去世同学的家人。
她一跺脚,这一下难住了钱之友,上了这岁数的女人个个厉害,有钱的女人更胜一筹。
好好好!我去,不过你不要出我的洋相。
见钱之友答应她咧开嘴角:呵呵,哪能呢!疼你还疼不过来!
瞬间,文小丽换了个人似的,娇媚百态,也不顾钱之友衣服上的泥灰贴了上来……
干啥呀!钱之友后退一步。
文小丽改拥抱为挽膀子:走,陪你去买一身衣服。
钱之友抽开手臂:我有呀,再说活还未干完。
文小丽白了白眼:我知道你有,不用猜也是老土了,干活,哪有当老板还干活的。
嘿嘿!钱之友笑道:此老板非彼老板,我哪能与人家比?
文小丽无奈:好,好,晚上不见不散!
钱之友穿着一套半新不旧服装去赴宴,式样老套地与他骑汽油助力车的形象倒相符。
他在想着马上会遇到哪些同学,想着算着五十来人只想起了三十来个。
想着算着又想起去世的同桌。那个男同学学习成绩可渭出类拔萃,要是当年有考大学一说一准进名校。
可与他下了乡又下岗接着便四处打工,没几年便听说人没了。
按文小丽话那是他的心情不好,不,是心态不好。
钱之友也同意,心态好什么是意思,是挣钱的基石,挣到钱才是硬道理。想到这里他突然来了劲。
嗯!现在他有验房公司又有工程在手,可以参加同学会了,钱之友一想也对,现在有钱才会有面
子己是一种潮流。
同学会是在一家大酒店举行,五十几名同学中只来了四十七八人。
一阵寒暄交流后入座。
钱之友放眼望去,只有七八人是公务员及事业单位,大部分是下岗买断的人。
同学会吃饭喝酒不似婚宴桌上放着席卡名单之类。
大家便心有灵犀又约定俗成地各自找位子坐。
开席前,坐哪里便呈现出这群人的特点。
一眼看去,那些有权有势或吃喝不愁或貌式有权有势有稳定收入地坐在一两桌。
下岗、买断、打零工的坐一块。 在这三桌中,不知谁提议道:为边吃边交流方便,下岗人又分成生女儿的人坐成一桌,生了儿子的自成一桌。
钱之友要坐进了又下岗又生了儿子的同学坐着的那一桌。
文小丽过来硬是要把他往有做老板模样的那一桌拉。钱之友坚决不肯,一拉一扯,不少人笑了起来,钱之友下不了台,红着脸训起文小丽来: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像个什么样子!
文小丽也不争辩,嬉笑着挤进下岗人这一桌:我也下岗,是从丈夫身边下岗,我也有孩子不过现不在身边,现在在国外。
大家一阵哄笑也便认可,本来便不是法定的规矩。
文小丽贴着钱之友坐,他也不好赶她走。
同学的友谊是纯洁的,同学的尊严是平等的。
酒过三巡,有几个人拿着麦克风唱歌,衣着光鲜的老板和干部模样地同学,来到小歌台上,或字正腔圆或五音不全的唱起了卡拉ok曲子。
干部唱什么“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老板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之类的歌。
大概是酒壮慫人胆,下岗人这一桌中也有跃跃欲试者,可最终不敢上前。
于是,大家推钱之友带个头上去,大家起哄道:那会儿上中学时,你便是校合唱队的,形象嗓音都好。这会儿还不震住他们去。
文小丽带头鼓起掌来,钱之友推不过去,借着酒劲站起来,问了一句:唱什么呢?
有人说:唱刘欢的从头再来!
看来了解他的人还不少,钱之友不同意。
有人建议他唱“老婆老婆我爱你”,钱之友不太会:这样我唱一个中性的“单恋一枝花”。
说完走上台去,表演了一番,在他唱的过程中,钱之友见到文小丽看他的眼神深情款款。
心里咯噔了一下,唱的立马有些走腔走调,但最后还赢得一片掌声与叫好。
散席时,文小丽要送他回家,像变戏法似的开来一辆私家豪车。
钱之友还是担心他的助力车的安全,千推万辞地坚决不肯上车。
他钱之友早听说汽车是男人的最爱。除了速度,炫耀,里面空间越大越有一层喛昧的意思。
不料,文小丽开来车也有这个意思,钱之友不是不想与小丽来往,只是不坐她的车,不想上她的“贼船”。
酒精烧的他浑身灼热,文小丽眼睛更烫。
他说要冷静一下自己,钱之友先坚持让文小丽打开后备箱看看他助力车是否放得下。
他明显知道放不下,以前有业主为图赶时间也曾带他车,都放不下。
文小丽打开了车后备厢,厢内高档的运动衣,鞋,还有网球拍等物品让他也见到文小丽是多么有钱。
助力车是放不下的,钱之友还讲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丢了可不得了,明天已约了三个客户城东城西的跑。
文小丽讲,放不下不要紧,我去对经理讲,把车推进大堂内,明天来取。
钱之友突然呕起来,是那种一呕便要吐一大摊的那种呕法,吓的文小丽跳到一边去,钱之友低着头暗笑,呕声更高还成了串,文小丽更不敢靠近,钱之友摆手让她先走,他知道文小丽有洁癖,这一来便坐不上她的车。
待到文小丽的车尾灯光看不清时,钱之友才跨上助力车,脑袋让风一吹头脑清醒许多,拿人家的手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文小丽的脾性他是知道的,心中又添了几分不安,与这样有钱强势的女人交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呢?!
管她呢,过一时算一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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