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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展开追凶 64

　　小唐从沈明铮说话的态度敏锐地意识到，他并没有公开案情的分析，是有意回避某些人。比如陆兵，是不是也在回避黎局长？

　　“沈队，谢谢你的信任。”小唐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充满被信任的温暖。

　　“我不是有意对某些人回避或隐瞒案情，而是为了保密。再说仅是我个人的分析，有个人主观推测。”沈明铮望着小唐笑眯眯地说。

　　“连我都觉得案子的复杂性了，这不是个人的主观推测，是尚未被揭开的真相。”小唐皱着眉头说。

　　“你有悟性，肯动脑，适合干刑警。”

　　“谢谢沈队赏识，我从警校毕业两年，一直在派出所做基层工作，每天像个人民调解员，做梦都想当刑警。”小唐由衷地说。

　　“有人说干刑警到处跑，抓坏人，以为是游山玩水，其实是在玩命，你不怕吗？”沈明铮说完这话，望着小唐笑着问。

　　“不怕。”小唐坚定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沈明铮问。

　　“啊！”小唐惊叫一声，刹住车。

　　他认真地望着沈明铮，既意外又失望。“沈队，不是吧，你不知道我名字？”

　　“不知道呀！怎么了？奇怪吗？如果不适合当刑警，案子结束了，你仍回派出所，不需要知道你名字呀！”沈明铮认真的说。

　　“还是先让你知道我名字吧，我叫唐哲中。”小唐说。

　　“唐吉中？与一个说相声胖老头同名？”沈明铮问。

　　“我是哲学的哲，唐哲中。”

　　“哈哈……”沈明铮开心大笑。

　　“我明白了，涮我？拿我开心？”小唐说。

　　沈明铮收住笑，掏出手机，给段连槐打电话，告诉他顺道去看宋小雅三姐妹。

　　段连槐在家，还没去厂里，他问：“您知道我的家在哪条路吗？”

　　沈明铮说：“知道，派出所小唐带我过去，你忙你的。”

　　段连槐说：“我在家恭迎您。”

　　沈明铮收起手机说：“段老板平时为人很客气，收留三个遗孤，宋成光没白交这位朋友。”

　　唐哲中听在耳朵里，想着冯金出逃前与段连槐通过电话的事，他在心里琢磨沈明铮的话。

　　段连槐的家不在皮革厂，而是在解放路，一幢上三间下三间的楼房。石岩镇许多这样的房子，宅基地不大，房子又不够住，老一辈人就想出这个办法，在三间平房上加建三间。

　　段连槐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都嫁人了，他最小。段连槐响应国家独生子女政策，生了一个儿子段路，家里的房子空的多了。

　　沈明铮让小唐在路边找了一个空位停了车，俩人下车，往段连槐家走去。

　　小唐路熟，走在前面，远远看到段连槐站在楼下。

　　段连槐气色很好，脸上红扑扑的，穿着白衬衫。离老远就能看出来，袖子和胸口的折叠痕，没下过水，折叠痕清晰得让人不忍心细看。

　　袖口的纽扣以及领口扣得严严实实，整个人让人感觉透不进一丝风。

　　沈明铮觉得段连槐很严谨，很小心，也很客气。看看自己卷起来的袖子，不得不撸下来，以示尊重。

　　沈明铮望着段连槐，径直走去，他在看到段连槐下一个动作。

　　段连槐面带微笑，伸出两只手，是捧状，往前跨步的时候，身子往右倾斜，扭了一下。

　　他的这个动作，让沈明铮觉得是踉跄。

　　“欢迎沈队长唐警官光临寒舍。”

　　沈明铮小声提醒唐哲中说：“你先与他握手。”

　　小唐心中虽不解，抢先伸出手。

　　段连槐没有先握小唐的手，他双手用力握住沈明铮的手，使劲上下抖动了几下，说：“沈队，欢迎欢迎，不胜荣幸。”

　　小唐的手伸着，等段连续槐的手。

　　段连槐等沈明铮松了手，伸手握小唐的手。

　　小唐这时候已经把手缩回来了，他说：“咱俩一个镇上的，又不是第一次见，不用握了。”

　　段连槐原本尴尬冷落了小唐，听小唐如此说，立即满脸是笑地说：“就是，咱俩一个镇上的，经常见面，不用见外。”

　　“段老板先跟我握手，那是因为我是外人罗。”沈明铮打趣地说。

　　“沈队长知道我嘴笨，拿我打趣。您是县里来的领导，到我们这个小镇，您得多担待待客礼数不周。”段连槐说。

　　“段老板，您现在是咱们临京县的名人，也是大善人。报纸电视可都报道了，一夜间家喻户晓。”

　　楼下的人说话，楼上的宋小雅听到了，她听出是沈明铮的声音，走出房门，站在阳台上，跟沈明铮打招呼。

　　“沈叔叔好。”宋小雅说着话，准备要下楼。

　　沈明铮抬头看到宋小雅，收住话题，他举手招了两下，见宋小雅要下来，他说：“小宋好，你别下来，我们这就上来。”

　　说话间，他们走进一楼的厦檐下，站在阳台上的宋小雅看到不他们了。沈明铮不想与段连槐的对话让宋小雅听到，他停住上楼的脚步，上下左右打量眼前这幢两层小楼，他说：“段老板家挺宽敞，这房子放在大城市等拆迁，赚大发了。”

　　“在大城市也轮不到我有这么大房子了，不是谁都有相同的命面对相同的阳光和空气。”

　　段连槐说的这番话，让沈明铮有些惊讶。

　　唐哲中听到了，正中下怀。他说：“段老段说的是，比如宋老板夫妇，还有林超然，他们原本和我们一样，能好好活着，遭遇毒手，就不能正常面对阳光和空气了。”

　　段连槐听了唐哲中的话，叹了口气说：“小林的事我也听说了，太意外了，真让人想不通，冯金竟然还不收手，做下两宗人命案。”

　　小唐望着段连槐，没有接他的话，问：“段老板，你22号下午去县城跟谁在一起？”

　　段连槐想也没想说：“22号从中午到晚上，我在姐姐家。姐夫六十岁生日，中午我喝多了，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才醒。”

　　“你有一个妹妹叫段小瑞，嫁在水围村，与冯金同村？”沈明铮问。

　　“对的，只是我妹妹和妹夫很少回水围村住，他们也在镇上买了房子，水围村老房子只有妹妹的公婆住。”

　　段连槐面对沈明铮小唐的问话，没有丝毫惊慌，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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