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顶之上,两道流光一闪即逝,而周围死气沉沉的氛围也被这两道突如其来的身影所打破,此二者赫然便是忆初与狂风鹰。狂风鹰想找回场子,忆初自然是不会让其如意,一番“我两深处险境,还是先出去一探究竟”之类的话就把狂风鹰给打发了,让得刚刚实力大增的后者大呼不爽,但也没有反对忆初的建议,两者从炼火塔出来。
狂风鹰把整整一颗辟谷前期修为的妖兽魔核炼化,虽然没有让其直接突破跨虚期达到辟谷期,但也让得其生生跳过跨虚后期达到跨虚巅峰。虽然没有突破跨虚期让得它难免遗憾,但狂风鹰以知道一步一个脚印的道理,也不太过于强求。毕竟要从跨虚期突破至辟谷期可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
修炼者每提升一个层次,突破的难度就成几何倍的增长,想想当时二者在登堂巅峰时,足足徘徊了一年有余的时间才突破到跨虚期。连突破登堂期都如此艰难,那突破跨虚期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这可不只是实力的提升,而在于心灵的突破。
所谓心灵,其实就是一个人对天地法则的了解。跨虚期之所以是修炼者的一个重要分水岭,其代表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对天地法则的了解。只有对天地法则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大地引力,风势阻力等等看不见但客观又存在的东西,通过自己的手段得以克服那些外界的因素而达到飞行的目的。所以想突破登堂期就必须对天地法则有一定的了解,而从一个不了解天地法则的人到了解天地法则,其中靠的并不是实力的突破,而是心灵的升华。
忆初之前没有突破的兆头,一与跨虚期的陈随交手后就感应到突破的契机,这之间难免有陈随对他的影响,毕竟和一个能飞行的人战斗,潜意识当中也会受到几许启发。
而所谓的辟谷期,据说一旦达到辟谷期就可以长时间的不吃不喝,这也是那些到达辟谷期以上的强者一闭关就是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原因所在,因为他们可以不吃不喝依旧保持体力,但辟谷期以下的修者则不然,如果周围天地灵气浓郁的话还有可能数个月不吃不喝,但时间长了,难免也会产生饥饿的时候。
从跨虚期突破至辟谷期,不仅仅是实力的增长,更重要的是可以让你从先前的靠五谷杂粮来维持体力进化到不用进食也照样有体力的程度,这靠的就不仅仅是实力上涨所能办到的,重要的是看你心灵的提升。
且说忆初与狂风鹰站在山顶之上,周围除了阴冷的吹风和一片漆黑再无它物。刚刚才从炼火塔内出来的二者不由感到极为的不适。狂风鹰更是被眼见的场景弄得一愣一愣的,它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这是哪?”狂风鹰忍不住内心的疑惑问道,它可清晰的记得,当日他们所处的环境虽然昏暗,但也不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呀。
“应该是天炉岛中心吧!”忆初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但凭着自己的推测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天炉岛中心,你带我来的?”闻言狂风鹰不由眼露惊讶之色,凭它堪比人类的智慧自然能发现,当日他们虽然处在天炉岛的内部,但距离这中心恐怕还有很远的距离,毕竟这空间的明暗程度比之那里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不是!”忆初斩钉截铁的回答,同时眉头也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不是你,那是......?”狂风鹰的话戛然而止,顿时一股凉气不由在心底悄然而生,“难道是他?”狂风鹰的声音很小,要不是忆初在其近旁的话,恐怕也难以听到。
“我也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是他!”忆初自然知道狂风鹰所指的他是谁,不就是在炼火塔内躺着的男子吗。
“这......”狂风鹰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毕竟当日它也见过男子的诡异,虽然忆初的回答感觉很荒谬,但却默契的认为前者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现在怎么办?”过了许久狂风鹰的惊讶之色才减淡不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
“能怎么办,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忆初无奈的摇摇头,他现在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又想得出什么好办法,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他呢,难道一直放在里面,我怎么感觉有些怕怕的。”狂风鹰不由瞟了一眼炼火塔道。
“能怎么办,难道还把他丢了。”忆初看了一眼难得正经的狂风鹰无奈道。
“哦,可是以后要天天面对他,想想都让人疯狂。”狂风鹰不由满脸苦涩的道,他自然知道里面的男子很可能与白婧有莫大的关系,说什么忆初也不能把其丢了。
“嗯!”忆初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看似在极力思考问题。一时两者都选择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狂风鹰才打破了沉寂。
“哈哈,不管他是死是活,反正我们也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要是他有什么坏心思的话,看我帅鹰会不会放过他!”狂风鹰见忆初眉头紧锁不由笑道,还作出一副“小弟别怕,天塌下来有哥替你顶着”的样子,不由让得忆初沉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好了,我们也不管他了,既然他带我们来这,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招。”忆初把心间的疑惑放下,扫视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由于两者这对话之间,对于这里的环境也适应了不少。而入眼的一幕也让得忆初与狂风鹰大为讶然。
入眼的是一道道漆黑且高耸入天的大山,而四周的大山就好象一个牢笼一般,把它们所在之地围的水泄不通,而他们就好象被困的囚犯一般,四面铁壁,就好象一巨大的水井,除了上空是出口,四面无一活路。
“好奇怪的地形!”如此场景忆初平生还是第一次见过,不由大为感叹。
“你看那。”就在忆初大想吟诗一首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时,狂风鹰不由传音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闻言,忆初不由摆出一副“哎,又是一首传世佳作被生生扼杀在摇篮之中”的遗憾神色看向狂风鹰,不由让得后者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狂风连忙问道,右翅还不由向忆初额头拂去,看样子是要看看前者是不是发烧之类的。
“没什么,你干嘛?”忆初终于回过神来,见狂风鹰此举不由为之愕然。
“哈哈,没什么,我还以为你病了。”狂风鹰哈哈笑道。
“你才病呢,叫我干啥?”忆初不悦的问道。
“你看那边?”狂风鹰头一摆,示意忆初看去。而随着狂风鹰所知的方向,映入忆初眼里的是一漆黑的刀形物体。
“这是什么?”虽然忆初疑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会出现这等东西,但脚步还是不紧不慢的向其走去。
走近一看,此物果然是一柄大刀,长达三尺,刀尖微微插入地下,只是全身的漆黑无色,咋一看倒向一把绿林好汉拿着烧杀抢掠的大马刀。其做工也极其的粗糙,不仅刀柄之上坑坑洼洼的,连刀身之上都是狼藉遍野,倒好像是一块从未经过磨炼的生铁,只不过长相像极了大刀的样子,连最起码的刀锋都没有,忆初一眼辨认出了这是一块*。
“怎么有块烂铁在这?”狂风鹰满是遗憾,远远的看来还真是一柄大刀,在它认为在这诡异的地方十有八九是宝刀,可如此一幕不由让它大失所望,更是毫不客气的一脚向刀身踢去。嘴里好像还念叨着,“就是一块破铁还在这神气,你躺着去吧”之类的话语。
“嗙!”一声大响,紧接着一阵鬼哭狼嚎之声突兀响起,忆初欲离开的步伐不由生生停住,转身一看不明所以道:“你怎么了?”
“哎呀呀,噢!”只见狂风鹰单脚着地,双翅抱着右脚不停地掉动,而且嘴中还发出阵阵哀嚎。如此一幕不由让得忆初哑然失笑。
“靠,这破铁,帅鹰我非把你轰成渣不可。”狂风鹰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像见到杀父仇人一般仇恨的盯着倒立的大铁刀。刚才它本想一脚踢倒大刀就算了,省着站着干扰视线。本想这破铜烂铁一脚就可以把它踢飞,狂风鹰也没有使用任何手段,就是凭着脚上的力气踢去,奈何这大刀不仅没有被踢飞,还让得它的鹰爪一阵疼痛,这又怎叫狂风鹰不怒。、“我非把你轰成渣不可。”狂风鹰又对着大刀说了一句,看其样子,倒好像与活人较劲一般,让的忆初站在一旁摇头苦笑不已。
“哈哈,真是长不大了!”见狂风鹰还真动真格的,忆初不由笑骂道,但又感觉哪里好像不对。“老鹰跨虚巅峰的修为,全身堪比上等法器,即使是简简单单的一脚,那力量也是相当恐怖的,没有把这烂铁踢废以就罢了,怎么还让他吃了不小的亏,好像有些不对?”但等忆初反应过来时也为时晚矣。狂风右翅一扇,一颗拳头大小的金色能量球飞快的向黑色大刀腰际轰去。
眨眼的时间,金色能量球就与黑色大刀接触。然而奇怪的一幕就在两者眼前上演。
狂风鹰这一击,恐怕一般跨虚前期的修者都无法接受,然而一遇到黑色大刀之时,顿时宛似泥牛入海一般,竟化为无数金色光点,被黑色大刀尽速吞噬。
“这!”自己一击转眼消逝,狂风鹰不怒反喜,惊喜交加。然而还未等其眼中炽热消失,顿时异变突生。
黑色大刀吸收金色能量球后,顿时就好似一头远古巨兽惊醒一般,宛似奔雷般的咆哮之声响彻山野。顿时一阵阴风呜呜的呼啸而过,只见以黑色大刀为中心,一股吸力席卷方圆千丈的距离,顿时大地飞沙走石。
“不好!”忆初大惊,但等反应过来时也为时晚矣,一股惊天的吸扯之力,饶是跨虚中期的他也抵挡不住,双脚在地上生生划过两道沟壑,身子则向黑色大刀移去。
“给我破!”忆初大惊失色,拳头狠狠的向脚下大地砸去,顿时一声巨响,泥土飞扬,但却依旧没有摆脱从黑色大刀之上传来的巨大吸引力。
“这到底是什么?”终于,一抹不安悄悄的浮上心头,因为忆初感觉到,体内的真元竟开始不受他的控制,隐隐有窜体而出的冲动。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后背都不由冒出丝丝冷汗。但纵是他如何的拼命,依旧摆脱不了袭撤吸力的拉扯。
“啊,我死了!”终于,狂风鹰的身子贴在了黑色大刀之上,感受着体内悄然流逝的妖元,不由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哀嚎不已。而忆初也被狂风鹰的惨叫之声吓的一跳,但同他也无可奈何的被袭拉扯到黑色大刀近前,而体内的真元也终于涌了出来,化作一道红流,源源不断的注入刀体之内。
“兄弟呀,这次我可玩大了,害了你了。”狂风鹰经过几番的挣扎终于放弃了,因为它好像与黑色大刀连为一体般,饶是使尽全身力气也不得分开分毫。当下不由暗自懊悔:“我怎么就脚痒呢,啊啊啊!”
忆初虽然着急,但也没办法,只能看着体内的真元渐渐的流逝,“难道真的要被吸成肉干不成?”即使心间百般的不甘与恐惧,奈何无力回天,只得眼睁睁的承受身体渐渐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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