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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渊源

　　沿着石梯向上而行，可以清楚地看到石梯的尽头有亮光投了进来。

　　走出之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布置简约的书房，和一般书房别无二致，

　　可是他们却并没有看到明月圣君的身影。

　　梦云霄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一股腐臭味立刻扑面而来。

　　叶晓天眉头微皱，这股味道他甚是熟悉。

　　两人循着味道追寻而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那尸山血海以及盘坐其中的明月圣君。

　　这里正是叶晓天曾经看到过得那个宅邸，那个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而梦云霄的表情却是无比清晰，面色阴沉无比，眼神死死地盯着明月圣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明月圣君却并没有佩戴面具，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叶晓天两人，眼中竟闪过几丝红芒。

　　“叶兄，还请你不要插手。”梦云霄看着明月圣君，轻声道。

　　“梦兄小心。”叶晓天后退开口道。

　　“你们是何人？”明月圣君站起身开口问道。

　　“来要你命的人！”梦云霄瞬间出手，飞掠而出刺向明月圣君。

　　明月圣君巍然不动，弯刀出鞘向上一撩便将梦云霄击退。

　　梦云霄一击不成，借明月圣君一刀之力落到一丈远处。

　　他将剑横握于右手，脚下瞬间发力，这一剑去的更疾，一瞬便与明月圣君手中的弯刀相交，这一次明月圣君竟是被震退半步。

　　梦云霄却是不肯放松，剑招连绵不断好似那垂天之雨，打的那明月圣君只有招架之力。

　　刀光剑影，摄人心魄，杀气激荡，悚然心惊。

　　堆积在地上的尸体也是在两个人交手过程中一具具被剑气斩碎，一些破碎的衣服腐肉渣滓落在两人身上，让两人看起来无比恐怖。

　　两人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便交手了将近百招，不过梦云霄的剑势却分毫未渐弱，反观明月君主则疲于招架，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这样下去的话必败无疑。

　　叶晓天眼中也是流露赞叹的神色，这梦云霄果然不是寻常之辈，无论是气息之悠长还是剑法之精妙都足以跻身江湖中的高手之列。

　　明月圣君很快就没有了退路了，他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梦云霄又是一剑朝着明月圣君的肩头削去，明月圣君忽然大喝一声，眼中红芒一闪即逝，一刀将梦云霄震飞。

　　梦云霄没有继续出手了，他一直凝聚的势刚才一瞬间被破掉了，此刻出手并不明智。

　　“你用的可是赤霄剑法？”明月圣君沉声道。

　　“赤霄剑法？”叶晓天一愣，这赤霄剑法从名字来看与那赤霄心法似有所关联。

　　梦云霄冷声开口道：“什么赤霄剑法，从未听说过。我用的乃是我寒风门的云霄剑法，只可惜我学艺不精，要不然早要了你这恶徒的狗命！”

　　“寒风门，是了。没想到寒风门竟然还有活着的，太好了，太好了！”明月圣君忽然放声大笑，看着梦云霄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怪异。

　　“快，交出赤霄心法，我便饶你不死！”明月圣君脸色陡然一变，双目圆睁大喝道。

　　“哼！谁生谁死还不确定呢。”梦云霄冷哼一声，长剑再次出手。

　　叶晓天眉头一皱，这一剑似乎弱了几分，果不其然，明月圣君很轻松便化解了这一剑，并在梦云霄的胸前留下了一道伤痕。

　　不过令人惊异的是这道足足有三寸宽的伤口，血液流出的速度却是极其缓慢。

　　“果然，连赤霄心法他都交给你了。”明月圣君眼神闪烁地开口。

　　“你说什么？这明明是寒风经！”梦云霄反驳道。

　　“你真的不知？”明月圣君看着梦云霄开口道。

　　“你想说什么？”梦云霄执剑而立，却不知方才明月圣君为何将他的剑法和内功当成已经失传的赤霄心法。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明月圣君瞥了叶晓天一眼，轻声开口道。

　　“其实严格算起来，我应该是你师兄。”明月圣君语出惊人，就连叶晓天也是一阵诧异。

　　不过明月圣君却是自顾自地开口道：“你的师父自称寒风散人，靠着赤霄剑法在这寒风城中立足，不过他知道这赤霄剑法与赤霄心法密切相关，便改为云霄剑法，并把自己修行的赤霄心法改名为寒山经。而我则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韩立。我自从拜入他门下后，他也教了我这赤霄剑法以及赤霄心法，不过这些都是残缺不全的。我最开始也是不知，但随着武功精进，心法残缺的弊端便显露了出来。”

　　明月圣君顿了顿，指着这尸山血海开口问道：“你知道为何我要杀了他们吗？”

　　梦云霄眼神冰冷地看着明月圣君，不动声色默默调息。

　　“因为这功法残缺，导致我练功走火入魔，每每收功之时，全身便如烈火烤炙，血液沸腾不止，只有用着尸山血海的血腥来压制。嘿嘿嘿，拜他所赐，他自己也为我疗伤出了一份力。可恨的是，我当初求他教我完整的心法，已摆脱这痛苦，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明月圣君脸色森寒眼神怨毒地开口道。

　　梦云霄有些不相信，虽然师父对他平时极为严苛，但是对于门下的弟子却是极为照顾的。他相信故意隐瞒部分心法的事情师傅是绝对不会做的。

　　明月圣君自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脸色变得无比狰狞，“他说，你只是我的试验品，我会为你提供尸体，帮你压制。你好好修炼，我要看看这改进后的赤霄心法威力究竟如何。我不断哭求着他，可是无论怎样哀求他都用着看蝼蚁的眼神看着我，我恨，我恨！”明月圣君忽然大吼道。

　　“我连夜逃走，想要逃离，可是这种痛苦一天一天，除非我自废武功，我不甘！于是我隐忍苦修，加入明月楼，用杀戮来缓解运功之后的痛苦。与此同时，我的武功也不断精进，做到了这堂主的位置。”他冷笑一声，“所以，我回来了，我要把发生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地还给他！”

　　“谁想到，再回来的时候他竟然变了，我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百种如何折磨他的方法，让他痛不欲生的方法。可是，可是他竟然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求饶，求我原谅！”明月圣君好似疯了一般，嘶吼着：“呵呵，求我原谅他，我原谅他，我日日夜夜遭受的痛苦怎么办！我辛辛苦苦隐忍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我才不会承认，当初那个人竟然会变成这样！我在他的面前一个一个杀掉他的家人，弟子，看着他痛苦伤心，哈哈哈哈。我问他真正的赤霄心法到底在哪里？他却告诉我，他当初也只是得到了其中一部分，他自己修炼以后也是出现了我的这种情况，于是他就收下了我，将这交给我，希望从我的身上找到解救的方法。可他却万万没想到我竟然逃走了。那之后他也是找到了很多人作为他的试验品，可是却都没有一个人成功活了下来。他心灰意冷之下便放弃了继续修行赤霄心法，并广收门徒娶妻生子。却没想到竟是我来寻仇，临死前竟然还告诉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真是笑话！”明月圣君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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