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冰公主能够将这个猖狂的家伙和世界永远说再见,然后能够迅速去支援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所以,这只是不出意外。
长枪带着寒芒长驱直入,那相呼应的裂痕已经开始无声的撕裂扩张,之前残留在其中的寒冰力量得到了释放,正是冰封住左翼男子最大的功臣之一。
再进一寸,只需要一寸,就有足够的信心将其撕裂,拆解成两块。
然后,意外来了,这一次还是要永远的说再见,只是对象变了。
锋锐的枪尖处,有一根细长的线,那线拦住了,成为了阻碍。
它可没有寻常一般脆弱,也好像根本没有实体,只是忽隐忽现的在那里,无声的嘲笑着弱小,彰显着强大。
短短的一刹那,一切都明朗了起来,就像是一道灵光飞过,剥开了蒙在眼前的迷雾。
冰公主右手抽枪回撤,左手上的冰盾已经放在了身前,她在小心的同时也在畏惧着。
这是一种很难受的状态,作为冰系力量的驾驭者,她的头脑根本不会发热,而是冷静的可怕。
也正是因为这样,如今的她并没有直接选择拼命这一条途径,而是在犹豫着,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在潜移默化之中,她已经不再适合担任领袖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强大决断力,已经开始依赖别人。
“落!”
一声不知名的轻喝在她的耳畔响起,这声音有几分熟悉,瞬间将有些失神的她彻底唤醒,紧接着促动身体向后退去。
左手上的冰盾在一瞬间黯淡了下去,就像是披着一层薄纱的黑石,没了之前的冰洁。
右手的长枪倒是因为及时的拉走免除了被黑暗侵蚀,还能侥幸唤得几分纯净。
在她的身前出现了一圈漆黑,那像是一个从地底引爆炸裂开来的光柱,来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冰公主感觉到一阵心悸,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加认真,而没有时间去计较那提醒的声音。
“不错!”
身为领袖的男人点头赞叹了一下,十分的难得,这是一种很高的评价。
但也就是这声赞叹过后,漆黑的深井之中彻底解放出了困在其中的凶兽。
手中本来就黯淡的冰盾瞬间碎裂,留存在其中的黑暗终于扑了出来,然后成为了破碎在空中的冰晶粒子。
她,缓缓抬起了右手中的长枪,横在身前,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嚣张的膨胀如想象中的那样扑出,凭借着无边无际的身形夺取了场地。
凌厉的寒光如弧刃一般向着四周拆散开来,恰似那拦腰一斩。
一分,即为二。
裂开的黑暗之中难得走出了一个人,结果还是一个女子。
她的身上已经不再只是之前的那身轻盈冰甲了,而是换上了和那些人一样的厚重盔甲,遮住了身体的每一处。
这种时候想要对视,或者是饱眼福什么的,已经是不可能了。
在她的身边出现了无边无际的冰蓝色微光,夹杂着碎片映衬着冰冷的伪装。
“一语凌冰寄沧海!”
清晰的声音从天地间飘来,幽幽然之中自带几分威严,像是已经确定好的审判,终于等到了执行的那一刻。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天昏地暗,引发什么强烈的暴动,只有一阵碎碎粒子组成的细流,绕着某个地方跑了一圈,紧接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沉重的盔甲轰然倒塌,像是被人拆解掉了一样,碎裂了一地,流下了一块块厚实的钢铁。
不过这一幕真的很奇怪,因为那堆钢铁之中没有出现任何血迹,也没有引动那些实力低微的兽人一拥而上。
一切都好像是独立在世界之外的,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在这里真正留下来。
“回归到了诞生之出的模样吗?创造出来的那家伙到真是挺有趣的!”
身为领袖的男人从钢铁之中轻轻捡起了一块轻巧晶莹的石头,那石头正在阳光下放射着蓝色的纯净光芒,不可阻止的越来越淡。
终于,消失在天地之间,没有人能够将其握在手中。
男人愣了一瞬间,他没有着急去处理那三个还在闹腾的家伙,而是回到了那个最先死去的年轻人身边。
修长厚实的手掌缓缓伸出,无声的自指尖钻出来一道细长的刺状物,极轻松的破开盔甲的束缚,探得了其中的奥秘。
和他想的一样,那里是空的,不再有真实存在着的躯壳与血肉了。
“真不知道,等到我死掉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他轻轻的抬起了头,静静地望着那片蔚蓝的天空,在那极远的地方,也有着某一个家伙,可能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不过,这个动作并没有重复太久,因为死亡那种事情,只有活着闲着无聊的人才会去想,而且想了还不一定正确。
所以,活着的人就应该去做活着应该做的事情。
比如,给自己定个短期的小目标,先把这些喜欢折腾的家伙处理掉。
“燃以祭天地!”
厚重的双刃斧高高举过头顶,在魁梧的双臂带动之中猛烈的挥下,隐约夹杂着一丝丝雷鸣般的火焰声。
这绝对是焰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一斧,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已经随着这一斧走掉了,但是他不想要阻止。
因为同样的,他也压抑沉默的太久了。
有人死了,这不是一件好事。而自己在乎的人死了,听起来更糟糕。不过可能还有更糟糕的,比如有的人死了叫殉情,而有的人死了只是死了。
这不重要的,对,你们一直在如此安慰着自己,但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能够因为自己的死而难过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但是,我也想让那个人知道啊!我也想让她,听见我的声音啊!
断裂的划痕夹杂着火焰,如愿以偿的落了下去,但是其中的愤怒并没有随之而去,而是留在了自己身上,伤到了自己。
那个家伙微微笑着,用两根手指轻轻夹着沉重的斧刃,随意的扭曲着,断裂着。
生命是一种可以触及到的清澈液体,它们从身体里流失掉,再也抓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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