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小院之中,有清凉的茶,有和熙的风,也有不同的人。
“你这次会死的很早!”我抱着剑靠在树旁,悠哉悠哉的看着这个在品茶的王。
我们二人现在的关系十分的微妙,怎么说呢?我们之间不是朋友关系,也不是王臣关系,倒有点像是同路人。
我们彼此尊重对方的想法,也都知道对方的想法,同时也在为自己的想法走着。
这很好,比朋友更好,不是吗?
“我成功了!”他轻轻的拿起那杯有些苦涩的茶,却笑着这样说。
当然,他说的是正确的。在他的立场上,他是赢了的!
他成功把群臣的往事抖落出来,因此凑齐了军费。有了军费的支持,外敌暂时不是问题。
而他的这次举动,将自己置身于群臣的爪牙之下,虽然这很危险,但他在一定程度上也减轻了来自帝王的顾忌。
做到了这些,他的初步目的就已经达成了。不过,他可能也就止步于此了。
我伸了伸懒腰,慢悠悠的走到石桌旁,将他手中的茶杯抢过,贴着石桌倒尽,再倒扣于桌上。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的话,应该会减少很多麻烦。
“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呢?看似成功的你可能并没有成功!”我又一次走到树旁,靠着树缓缓坐下,手也离开了那柄贴身的剑。
“狩猎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情!”他笑了起来,而且声音很大,有种刻意说给别人听的感觉。
“要杀死他吗?”我也笑着,很刻意,就像是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挣扎的猎物,才更有趣!不是吗?”此刻的他淡定的又倒了一杯热茶,慢慢的品着。
“铮…”一声轻响从他的背后袭来,那是无法等待的致命一击。
不过可怜,那真的不会是致命的一击,尤其是在知晓之后。
李文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就转过了身子,他拿着那杯热茶,轻轻地撒了出去。
这一个举动,倒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那个戴白色面具的男子脚步一错,巧妙避开了这些无害的茶水。
他的速度似乎更快,但他终究还是断了一下,这一次中断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
“嗡…”一声轻鸣响起,但这不像那些夏日的蝉鸣一般刺耳,这声轻鸣有着丝丝的沉闷。
一柄朴实无华的长剑穿透空间的阻隔,来到了白面具男子的面前。这柄剑十分的巧妙,它的剑尖直逼白面具男子的胸口,还有着一种无法抵挡的气势。
无法抵挡,那就避上一避。不仅仅我是这样想,白面具男子也是这么做的。
他的脚步又变了一下,巧妙的躲开了这逼来的一剑,他离李文越来越近,甚至能够感觉到成功就在眼前。
不过,感觉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李文拿着空空的酒杯,他笑了,笑的很自然得意,就像是看着猎物在死命挣扎一样。
这是心理攻势,白面具男子也只是在蛛网中挣扎的昆虫而已。
这次没有飞来的茶水,也没有直逼胸口的长剑,但他还是换了一下脚步,而且我相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
一点点的失误,便足以影响整个局势。这是在战争中常用的一句话,但在此刻也同样适用。
白面具男子躺在地上,他脸上的白色面具已经被红色浸染,但口中还在吐着红色的液体。
透过眼间的孔洞,我还清晰的看到了那黑色的眼珠中的情绪。
这种吃惊和恐惧,足以让这位前来刺杀的人丢掉所有的勇气。
“尽力逃吧!”我的脑中和口中同时出现了这句话,也期待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猎物不挣扎的话,就丢失掉了狩猎的乐趣,这就是狩猎的本意。
但我很失望,真的。他应该是咬碎了齿间的毒囊,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间隐隐可见,他裸露在外的手掌也隐隐有些发黑。
“剧毒,处理起来也有点麻烦。”我有点烦,毒药太猛也是一种烦恼,尤其是想到以后可能会处理很多这种‘尸体’。
“别把庭院弄的太脏!”李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倒满了茶,他留给我一个背影,这让我有一种冲动。
“哎,还是用药物处理吧!”我看着这个麻烦的尸体,无奈的想着解决方法。
我走到了这具尸体的面前,但我只看了一眼就向后退去。我能够感觉到胸膛中的疯狂跳动,也能感觉到双腿不自然的颤栗,甚至内心中忍不住的想要逃。
“怎么了?”李文注意到了我的不自然,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我有这样的反应。
我强行忍着内心和身体的双重不适,但喉咙处依旧有些干涩。我用沙哑的声音,说着这个可怕的事实。
“蛊…毒!那不是毒药…竟然…是…蛊毒!”
李文在听到之后也是脸色一变,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暂时没有解决方案。
“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摇了摇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简单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个移动的毒物。
“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他的身体颤抖着,这次比刚才来的凶险,已经不是动动手脚就能解决的问题。
“他的毒性有多大?”现在的我只能尽力去思考如何拖延时间的问题,可如果他的毒性很强的话,我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不过没关系,这里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梦。是的,这只是一个梦,我不会有事的。
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心中有了打算。
“不要去尝试着阻拦,尽力逃!”李文喊了一声,他飞一般的向院外跑去。
我知道,他是想要借助供奉着的那些异士们。这个想法不错,所以我就要撑到他安全的时候了!
一个对撞,我的脚步向后滑去,足足有半个庭院之远,我也顺势抓住了那柄剑。
我觉得此刻我的脸色一定很白,虽然我拦下了去追赶李文的这个毒人,但我的胸腹之中已经有了起伏。
甚至,我刚才对撞过的左臂,已经没了知觉。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已经脱臼了。
但可怕的不在这里,我看到左臂迅速被黑色的斑点覆盖,隐隐有向身体蔓延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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