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伤我学生!”护卫的身后站着一袭雪白的身影,而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温和,转而代之的是如凛冬般的寒冷,此人正是陈阳。
此时的陈阳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护卫,双手因为极度的愤怒紧紧地捏着,也是因为愤怒,他那常年收敛的修为已经压住不住,一股强烈的气势,压迫着众人。额头垂下的刘海与脑后扎着的马尾,因为外放的灵力而缓缓的飘动,像是无视的重力一般。
“你……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对我的学生动手?”陈阳缓缓地说道。
见到陈阳那外放的灵力,护卫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只有已经结出金丹的仙师才会有这么浑厚的灵力与威压,而他那区区低阶炼体的修为,完全不够人家一个手指捏的。
“仙……仙……师……都是……误会。”护卫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因为,他还不想死。
“误会?”陈阳眼神突然猛地一寒,眼前护卫像是被什么抓住一样,突然悬在了空中。
“这是误会。”陈阳刚刚说完,“砰”的一声,护卫的左手炸成了血花。
“这……也是误会。”又是“砰”的一声,护卫的右手也炸成了血花。
“这些……都是误会。”“啪啪”两声,护卫的双腿也炸成了血花。
周围虽然围满了人,此时却是无比的安静,所有人都是张大着眼睛,不敢说话。而铁柱的却是死死地盯着护卫,眼中的仇恨火花,毫不掩饰。
看着自己的四肢随着一阵剧痛炸成了灰,护卫却是因为陈阳的禁锢,一声也喊不出来,此时已经双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陈阳见状,单手一挥,护卫直接在半空炸成了飞灰。收起气势走到了铁柱面前蹲下。
“对不起……老师来晚了。”陈阳抱了抱铁柱,又看起了阿七的伤势。
“还好……都不致命。”陈阳说完松了口气,右手一挥,手中已经多出了一套银针,形状各异,长短不一。他抓起了几根细小的银针,“嗖嗖”几声扎在了阿七的伤口边缘,被扎的伤口顿时不再出血。
然后他双手抱起了阿七,转头跟铁柱说道:“我们回去。”铁柱抹了抹眼泪,就跟在了陈阳身后。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那嚣张的青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声不吭。以他往常的性格,早就破口大骂,拔剑砍人了,但此刻他却没有。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他不想变成一滩飞灰。
看着陈阳与铁柱的身影慢慢离去,青年的表情再度化为狰狞。“你死定了!我这就回去请孙仙人,过两日我就踏平这破村!”青年喊完,骑上了还没跑的一匹马,就掉头飞奔而走,看都没有看那被阿七一拳打残的护卫一眼。
“呜……好疼。”阿七睁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疼,身上的几处刀伤传来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你醒了?”这时边上一阵温和的男声传来。阿七转头一看,陈阳端着一碗翠绿色的药膏,正在往自己的身上涂抹。药膏带着一股清香,抹在伤口之上没有丝毫的疼痛,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的清凉之感。
“阿七好疼。”阿七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会就不疼了。”陈阳缓缓地说道。
“真的吗?”
“相信我。”
“好!”
陈阳温和的嗓音好像让人特别放心,阿七听完,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药膏那迷人的香味,又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阿七刚睡去不久,门外就传来一男一女的吵闹之声,原来是担心阿七的王华儿与铁柱。
“让开,我要进去!”
“不行!老师说治伤之时外人不得入内。”
“你让不让?”
“不让!”
王华儿见铁柱不让,气得满脸通红,一脚踹向了铁柱的裆部,铁柱一声惨叫之后躺在地上捂着裆部哀嚎。解决了拦路的人,王华儿顺利的来到了房间内。
此时的陈阳刚给阿七包扎完毕,看到王华儿进来,也知道了外头是怎么一回事。“华儿,我不是说过治伤的时候不能进来打扰吗。”陈阳笑着对王华儿说道。
“老师,阿七怎么样。”王华儿直接就扑在了床边,盯着眼前昏睡的阿七。看着阿七身上缠满了纱布,隐隐有血色透出,她眼前一湿,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已经没事了,过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陈阳慢慢地说着。“铁柱被你怎么了?我看他叫的声音可不小。”
王华儿此时的眼中已湿润一片,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对陈阳说:“哼!踢了他一脚而已,不过这一脚还远远不够,要不是他逃课,也不会遇到阿七,阿七也不会被人伤成这样。”
“此话不对,铁柱若是不逃这课,那主道上的郑伯就不会被阿七救下,你难道就忍心看痴傻的郑伯被人活活撞死?”陈阳笑着问道。
“没错没错,我这是有预感的逃课。”这时捂着裆部的铁柱从门外走了进来。
“胡说,如果你不逃课,郑伯也许就被别人救下了。”王华儿气呼呼的说道。
“呵呵,世上没有如果,谁也说不准铁柱不逃课会发生什么,既然铁柱已经逃了,那些如果就已经变得毫无意义,珍惜眼前才最是重要,懂吗?”
“老师说的对,华儿懂了。”王华儿点点头,似是悟了什么。
“老师你的意思是我这次逃课很对咯?”铁柱眯着小眼,得意地问道。
“逃课就是逃课,去院里抄《弟子规》一百遍。”
“啊?不要吧老师。”铁柱脸色一变,哀求着道。
“嗯?”陈阳此时突然笑容更甚。
“我抄我抄。”铁柱见陈阳摆出这脸色,当即跑向了棚下开始抄书,他可是记得上次陈阳摆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和几个顽皮的孩子被罚着抄了几千遍《弟子规》,他现在都会背了。王华儿也是个孩子,见此情景也是咯咯笑了几声,因为阿七昏睡不醒的阴郁也是散去不少。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太阳已经被七璇山挡住了一半,不甘的散发最后的余晖,照得天空一片鲜红。此时陈阳的屋内,王华儿正拿着一块打湿的帕子,小心翼翼地给阿七擦脸。陈阳则是坐在一边,专注地看着一本医书。
这时,王宏远与李芸焦急地走了进来。“陈仙师,阿七他……?”王宏远刚进来就焦急地问道。而李芸看到躺在床上昏睡的阿七,顿时泪如雨下。“哪个天杀的孙子啊,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我要跟他拼了!”
陈阳见状连忙扶住李芸说道:“放心,阿七没事,只是些皮外伤,有我在,疤都不会给他留下。”
“可我听说阿七被那狗日的连砍了好几刀?”王宏远红着眼睛问道。
“有我在,阿七就没事。”陈阳微笑着说道。
王宏远闻言抱拳深深地向陈阳一拜,“多谢陈仙师救阿七一命。”李芸看王宏远如此,抹了抹眼泪也是跟着一拜。
“二位且慢,这是我该做的,不必如此。”陈阳赶忙还礼说道。
就在三人客套的时候,王华儿突然叫道;“阿七醒了!”
阿七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已经不再模糊,看了看四周,坐了起来。
“阿七醒了!”几人连忙围上了阿七,你一言我一语,询问着阿七的感觉。
“还疼吗,阿七。”李芸摸了摸阿七的脸,心疼的问道。
“不疼了,痒痒的。”阿七笑着说。
“陈仙师真是神乎其技,不疼就好不疼就好。”李芸开心的说着。
“干娘,我想吃肉了。”
“好好好,干娘等会就去做给你吃。”李芸连连说道,转身就要去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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