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发,没有一丝忸怩。
或许是因为昨日的风波太大方玄已经被人所注意到了,后背难免受人评论,或好或坏。方玄也只得苦笑。
“看那不是昨日与李道一同饮一壶酒的那个年轻人?“
“咦?好像是他!“
“能杀死毒老鬼,难怪李道一欣赏他!“
“一个聚气的年轻人而已,他何德何能?“
“他身旁的女孩是谁?“
偶尔路过某个小店,这样的声音便会不绝于耳。
没有办法,李道一的光芒太强悍,连带着他两也被笼罩。
方玄只是一心向前,对此毫不理会,反正他又不是为了他们而活着的,一些闲言碎语根本无法动摇他前进的步伐。
路上出龙城之前两人又遇到了柳家的柳丁,他看方玄两人就像是看到了煞星,惊恐得一溜烟就没了踪影,就像过街老鼠一般。其实除了跟他有仇的几人,那些本来感兴趣也不觉拉开了一点距离。
方玄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的等级太过森严,一个身份等级的变化便会瞬间影响到别人对于自己的尊重,甚至粗暴到只要你的拳头硬你就有说话的资格那种地步。
刚踏入修行界的方玄懵懵懂懂,对于一些规则规定不甚了解,所以他急需一个领路人。
不知不觉他已经加快了脚步。
路上方玄感觉气氛比以前沉闷了许多,爱闹腾王心如好像少了话,就默默走着,偶尔答应几下方玄的问题,眸光却不断飘散于周围的景物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让方玄有些不适应,也不明白为何。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怎么话这么少?“路过一片略微崎岖的山地方玄撇了撇嘴。
她只是白了他一眼,便继续袅娜向前。忽然方玄感觉到了一丝问题,她难道生气了?可是,有什么好生气的?方玄不认为她是那种会轻易生气的人。
一步抢先上前他堵住了王心如的去路问到:“你到底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没有,我没有不高兴!“她嘴犟,强装淡定。
但是她越是这样方玄就越觉得他是生气了,怎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她怎么就跟这天气一样琢磨不透起来。
“别掩饰了,是朋友就说出来,闷在心里算什么?我哪里有问题告诉我,我认错还不行?哪一段友情没有经历过什么唧唧歪歪,罗里吧嗦,千堆雪,万丈深渊来着?“方玄着急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爱,把她给逗了了。
“呵,算你识相!“
“昨晚啊某个人对我的话毫不理会,还说是什么朋友,丢下我跟那一身酒气的某狐朋狗友寻欢作乐去了。“她阴阳怪气地说十分不满。
“呃,这个……“方玄理亏了,但是他想自己那样处理是正常的,毕竟两人平常都不对嘴,又不需要多说话,而且后来她也没说什么,怎么现在突然就认真了起来。
“呃,是我的错我道歉,这大白天的你突然不说话了空气闷得慌。“
“真的?“王心如瞥了他一眼,心里乐开了花,看见他吃瘪,她的心里便舒坦了许多。
“可是说什么呢?“王心如又头痛起来。
自顾呢喃了半天她也想不出该说什么,着实让她恼怒。
“我问你一个问题。“路过一片葱翠的竹林她突然说。
“问吧!“
“呃算了吧。“她突然又觉得不妥于是便放弃了。
“呼!“
“你干嘛!“
“怎么傻乎乎的!“
“哼!“她气急干瞪眼。
吹起她的头大他一阵得意,自顾走在前面。
……
一直向南走了十几公里方才想起了一个问题,步行太慢王心如也受不了,他应该找代步的工具。
终于,路过了一个城,城外方玄发现了熟悉的东西,是玄祖庙。看到这里他深深皱起了眉头,这太玄的手未免申得过头了,堂堂大秦护国神教居然在这里设立庙宇,对于这个国家的教派来说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太玄“方玄的声音深沉,玄祖庙的出现让他不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直觉。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买了两匹马方玄从陈大夫那里坑来的钱也快用完了,好在目的地也快到了。
方玄虽然是个修者但是她也奈何不得没有修行的王心如,两人的速度不是看他而是看她,为了她的自尊心他也就一条路当做散步,用最普通的方式出行。
为了不招惹多余的是非路过城第二个城市的时候他直接绕道,但是这次他又在一个小村落旁发现了一个玄祖庙,心中震撼不已,太玄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
摇了摇头,两人继续向南。
……
看起来有些年头小庙红色的漆被岁月剥落,斑斑驳驳,庙里有着一个面容模糊的石象,微微一笑。
“上仙,求求你们了,我们家今年基本没什么收成若是要叫祭品的话我们娘俩要被饿死呀。“妇女跪着,带着哭腔不断哀嚎,乞求,泪水哗哗落下,面对着前面两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中年人他有种无力感。
“呵,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不交祭品的后果吗?“这个人鼻梁挺着,下巴很短,眼神有些狠历。
“受我太玄庇佑居然不交祭品,这天理何在?“另一个人嘴巴有些歪斜,手利索地不停抖动。
“求求你们了,明年我家的祭品加三倍,一定一定,上仙你就放过我们家吧!“妇女依然哀求,不曾放弃希望。
“哼!“下巴短的男子一声冷哼,“如果谁家都可以这样,那不是今年如果家家收成不好那就可以都不用上交祭品了?“
“没有祭品那就等着被清洗吧,求我们是没有用的,该受罚就受罚,这是规矩!“嘴巴歪斜的人手又利索地抖动了一下,一会先罚你几十鞭,留你几天的时间再考虑考虑。
说着他从小庙的柱子旁边抽出一把长鞭,便要抽她。
鞭落,然而并没有听到那预想到的尖叫,空气安静了下来。只见只把破碎的穿越空间,瞬间剑切断长鞭,风中傲视,横叉地面。看到剑的一瞬间,那个挥鞭的人脚下一滑,险些倒下,但是他的手也越发颤抖起来。
“太玄可真是霸道!“方玄慢慢走了进来,看向两人。王心如也是跟随后方,怒目而视。
“呵,你们是谁?敢管我太玄的事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但是他们都死了。“短下巴的男子脸色阴沉了下来。
“太玄不是大秦的护国神教?怎么跑蜀国来撒野了?“方玄淡淡一笑,挺直着身躯。
“太玄无所不在,岂是你能理解的,目光短浅之辈!“感觉到方玄的在轻视他,他沉声。
“哼,就你们两个凶恶之徒狂什么?也就欺负凡人罢了!“王心如不忿,这两个人简直可恶,她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了。
妇女瑟缩在一旁不说话,默默看着他们,深怕陷入其中,在这种时刻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这些人受太玄庇护不交祭品,我们惩罚他们怎么了?天经地义!“那个手抖的中年人长袍一扯,大手一挥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
方玄内心一阵冷笑,这里哪里想是在庇护?分明就是借助自己的力量作威作福,剥削平民而已。
“你们这哪里算得庇护?人家收成不好你们庇护了?我看你们不仅不庇护而且还害人!就是蛀虫!这庙还存在简直就是苍天瞎眼了!“王心如指着两人立马怼了一句,字字珠玑,惹得两人瞪眼。
“好你个口齿伶俐的女子,看我们不好好治治你!“手抖的人嘴巴越气越歪,直接挥着抖动的手准备打人。
“呵,狗急跳墙了?“方玄嘴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身体挪移挡在王心如的娇躯面前,身形一震。
“啊!好痛!“他的手就像是打在了铁板上一样疼得发红,那手颤抖的频率更甚,“见鬼了!“
“呵,还真是有本事!“短下巴的中年男子看着挡在王心如前面的方玄,有些意外。
“不过,太玄可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那个男子的目光中若隐若现出一种骄傲,“小子看你不过聚气而已,而且灵气波动没有多少,刚踏入修行不久吧?就算是在我们太玄,你这种实力也只能是个刚入门的外门弟子,根本没有资格来管理这里的事情!难道你认为我们是吃素的?“短下巴的男子轻笑一声。
“我只是来说理的。“方玄很平淡地笑了,“太玄这种行径目光未免过于短浅,民心不可欺,天心也不可欺,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所谓的信仰有可能就会成为埋葬你们的坟墓。“
“胡说八道!“短下巴男子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烦躁,很明显方玄的话戳到了他的内心。
“但是,我觉得太玄的高层应该不傻是明白这个问题的吧?“方玄嘴角微微翘起。
“你说什么?“男子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杀意。那个嘴巴歪斜的男子也是警惕起来。
"这不很明显?我说,这里都是你们自作主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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