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王稷,最后竟然站起来,坐到离他很远的地方,扣了扣耳朵,一副嫌他聒噪的模样。
孟轲的态度让王稷气的暴跳如雷,只是刘林虎就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也不敢在此时出手,最终王稷只能恨恨的在心中骂道:“看你如此装逼,待你元气耗尽之时,看我如何羞辱你。”
一个时辰之后,王稷感觉体内的元气将近枯竭,回头看了看,孟轲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刻他竟然扒着船舷正在欣赏下面的风景!
“我就不信这个邪,你筑基下境难道比我还能撑?”
王稷心中怒骂一声,咬牙苦撑。
王稷不知道的是,孟轲此时已经是筑基上境大圆满,随时都有可能越过那道门槛,进入练炁境,尤其是孟轲所修行的土灵决,本就注重防御,在这罡风中,就是一天一夜也能呆的下去。
一刻钟后,王稷体外的元气一阵闪烁,终究是消失于天地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他想要挪动身体爬进船舱,只是此刻身体元气耗尽,罡风中竟然动弹不得,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他提起,拖进了船舱之中后,冷冷道:“修道之人,应该明白取舍,人力有时穷,有时太过强求,只会适得其反。”
刘林虎站在舱外,一脸严肃的对王稷说道。
待王稷恭顺的点头称是之后,刘林虎这才转身离去,来到甲板上,看着仍在低头看风景的孟轲,忍不住在心头赞道:“不卑不亢,谦虚有礼,遇事不急不躁,冷静处理,此子必成大器!”
此时船舱内的王稷看着甲板上刘林虎一脸赞赏的表情,胸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三个时辰之后,木船终于飞到大唐帝国西北的一片沙漠之中,下方有一片绿洲,当今世上三大宗派之一天圣宗山门就在此处。
当木船停稳之后,众学子自船上下来,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远处一块巨石屹立在沙漠之中,上面刻着几行大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苦,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据说天圣宗原本宗门是设立在长安城,只是长安奢靡,学子无心学习,宗主一怒之下,就将宗门搬到了西北苦寒的沙漠深处,以此来激励众学子潜心修炼。”
徐胜利来到孟轲身边,看到孟轲看着石刻发呆,低声的对他说出这则仅存于野史之中的笑谈。
此时刚好一个白发老人经过,刘林虎带着众人到走到那人身前,十分恭敬地对着老人行礼,那老人笑眯眯的挥手让他起来,示意他上前一步讲话。
刘林虎上前一步,两人脑袋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刘林虎还不时的抬起手,指着孟轲对老头说着什么。
那老人顺着刘林虎的目光仔细打量孟轲,眼中十分满意。
老人身后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此时探着脑袋向外看,看到孟轲之后,小姑娘两眼放光,心说这个人是谁,怎么生的如此好看?
孟轲并没有看到老人欣赏的目光和老人身后的姑娘,他此时正在打量着自己即将度过三年苦修的地方,突然感觉如芒刺在背,回头一看,却是王稷在他身后冷冷的盯着他。
孟轲心里有些无奈,你这家伙真是有够无聊的,有恨我的时间不如打个坐,修炼修炼啊!没实力还要强行装比,被打脸了心里还要记恨,真是……
老人和刘林虎聊完之后,就挥手让他带着众人去宗门办理入门手续,领着众人在宗门之中转了一圈,一人领了两套长袍,一个腰牌之后,就将众人交给一个青年,由他带着众人去各自的住所。
领路的师兄叫刘青,身材高大,一脸茂密的胡须,走路虎虎生风,隐有雷鸣相伴,境界很是不低。
刘青一脸微笑的将众人领到一排木屋,按各自领取的腰牌,将他们分到各自的床铺。
此时他们是天圣宗的外门弟子,四人一个屋,若是修炼到练炁境,晋升为内门弟子,就可以拥有单独的房间。
一切交代完之后,刘青师兄微笑道:“今天众位师弟远道而来,请先行休息,明天记得早起,道天行殿报道!”
刘青师兄转身离去之后,众人开始进入各自的屋子,收拾房间。
徐胜利恰巧和孟轲分在了一个屋子,同屋的还有两人,一个叫赵风,一个叫周坤,两人皆是来自穷苦人家的孩子,一进屋,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干活,手脚麻利的将一切都收拾干净之后,几人躺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孟轲此刻还不怎么困,就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隐约间,孟轲就快要靠着墙睡着了,宿舍的大门被人碰的一下踢开。
孟轲睁开眼睛,看着王稷黑着脸领着几人鱼贯而入。
赵风,周坤被吵醒后,一看形势不对,悄悄的溜了出去,徐胜利本来也想溜走,可是觉得这样太不够意思,挣扎半天,他陪着笑对王稷开口道:“王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请上座!”
王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想死就给我衮。”
徐胜利刚才的维护之意,孟轲全看在眼里,素不相识,只因在船上说了几句话,徐胜利此时已经做了很多!
此时看到徐胜利脸上难看,他开口道“没事,老徐,你先出去,我和王少爷好好谈谈。”
看到徐胜利一脸的担心,他安慰道:“放心吧,王少爷乃京中大户人家子弟,岂能一言不合就动手?”
徐胜利终究是把门带上,一个人走了出来,此时天色已经大暗,看着屋里的几人的声音,他觉得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想起刘青师兄说他就住在不远处,有事可以找他,徐胜利撒开脚丫子向远处跑去。
屋内,此刻三四个人围在孟轲的身边,王稷一脸阴狠的站在孟轲窗前,嘴上狞笑道:“小子,不是挺狂的么?”
“在京城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小子不知收敛,竟然还更加放肆了。”
“难怪家里长辈死绝了,听说还是你招惹了东海剑派的人?害死几百人心里是何滋味啊?哈哈哈!”
说罢,几人就是一阵狂笑。
孟轲低着头,沉默不语,但是孟轲的沉默让王稷很不满意,他运起法决,重重的一掌向孟轲头上拍去。
孟轲抬起右手,元气凝出一个黑色的盾牌,挡住王稷这来势凶猛的一击,无奈的开口道:“我说王老弟,你就不能安分几天,你不知道刚报道就打架,会让老师反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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