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月溪坐在前方驾驶位置那里,手上的动作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就控制着飞船缓缓起身,向前移动着。
这老者也是经验丰富之人,看着岩雀一行三人有些奇怪的行为,挥手让身旁的人前去查探。
岩雀内心捏了一把汗,心跳有些加速。鲛月溪也就在此时,控制着飞船飞向那缓缓关闭的光道。
看到这艘飞船没有按照指示停下来而是加速要离开,众人明显知道有猫腻,一阵阵提示性的鸣笛警告声传出,飞船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光道上,此时站出了一排人,每个人长枪尖都有一个小型阵法,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巨大的网,将光道出口堵住。
“你来操控飞船,我来击破它!”鲛月溪看着这个阵法,转过头来对岩雀说道。
飞船由于没有人的操控,一下子摇摆了起来,“可是我不会啊!”
岩雀望着眼前这个绘制着复杂图纹的驾驶舱,从没接触过的岩雀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那里有一个凹形小曹,是感应器,你将神识传输进去,就知道怎么做了。”站在一旁的鲛月溪双眼闭着,手上不停的在比划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岩雀上下看了看,终于在那些复杂图纹的最上方,发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凹槽,从那里引下两根细细的细线,和下面的复杂纹路连在一起。
岩雀将一只手放在了上面,神识弥漫而上,此刻脑海中就出现了这个飞船的构造,仿佛在此刻与岩雀化为了一体,他心念移动,飞船就按自己的意思去滑动。
“太有意思了!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这么好用!”
此刻的岩雀就像插上了一双翅膀,在高空遨游,像一只重回大海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旋转着、跳跃着!
“向阵法直行,你只管开着,其他的交给我来就行!”看到岩雀很快就掌握了飞船的操控,此刻的鲛月溪夜完成了自己的准备,接下来就是带有着危险性的一刻了,成功的话,他们就能离开阿特兰海域,不成功的话闯入光道壁间,就会受到光道壁间那些毁灭性力量的打击,九死一生!
“嗯。”
岩雀点了点头,之前那么多的难关都闯过了,岂能止步这里!
“早死也好,晚死也摆,但就是不能死在医院门口!”岩雀望着那个光道口,眼神坚定的说道。
“啥?”
“你在说什么?”
岩雀嘿嘿一笑,道:“没什么,准备好,我们就要上了!”
岩雀控制着飞船加速冲向光道口,鲛月溪则是把法杖向前一伸,发出一大团亮丽的白光,以比飞船快数倍的速递撞向由数十个鲛兵组成的法阵撞去。
与想象中的会产生巨大轰撞声不同,两者接触之后,居然没有半点声响,而是在慢慢消融!或者说是湮灭!
这一幕令除了鲛月溪之外的一众人大吃一惊,大家都准备好了承受因巨大撞击力而产生的余波。
“妙啊,这难道就是鲛人族那传言早已失传的“湮灭阵”?!”
这是一直安安静静的乌鲁看到这幅光景后,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句。
“湮灭阵?倒是很配这名字。”就是不知道,这乌鲁对鲛人族的了解到底有多少,居然连这等秘辛都知道。
下一瞬,岩雀控制着飞船钻过那消融形成的空洞,飙射出近百丈距离。
“呀呼!”
乌鲁蹦起来一人多高,大呼一声,转而又在机板上转起了圈来:“终于算是离开这个讨厌的阿特兰海域了!”
而在光道口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白色光团,众人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退又不敢退,只得硬着头皮上。着想象中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当他们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那辆飞船早已没有了踪影。
下一瞬,传来的是一声愤怒至极的狂吠:“都是一帮废物!”声音宏大而悠远,产生阵阵波纹,一些低阶的鲛人族耳膜生生发痛。
身上那种束缚感一扫而光,现在可算是可以放松下了。
“接下来天子什么打算呢?”岩雀将跌坐在一旁的鲛月溪扶起来,很明显,刚刚的发功对她的负荷很大,盘膝调理的鲛月溪对近在眼前的岩雀问道。
“你叫我岩雀就好。“天选之子”的称号,实在当不起。”
岩雀一直不想承担起这个称号,不是因为惧怕什么,也不是因为这称号下面的责任,他不愿意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那好吧,岩雀,不管你承不承认,也不管你来在哪里,无论你将来要前往何方,有些东西,你是避不掉的。”鲛月溪沉重的吐出一口气,有些虚弱的望着岩雀,道:“天意就是如此,我们无法躲避。也无处可躲。”
岩雀听了神情一凝,不知道鲛月溪突然和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来自另一个时空,那里很美,蔚蓝色的海洋,和这里一样的颜色,但却比这里宁静祥和的多了。若果有机会,能带我去那里看看吗?”鲛月溪很不常见的温婉一笑。
但听到此话的岩雀内心一怔,神情有些不安定。
“你不必紧张,我虽违背了祭司的守则,但是我保证,就只会是我一个人知道。”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天有不测风云,即便是规划好的事情,也有变数出现。当你出现在王者之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变数!”
“大祭司可真会说笑,我就沙皇城里出来的小小一个无名知卒摆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要膨胀到把自己当主角啦,哈哈。”岩雀应付性的笑了两声。
“不知你可否想过,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岩雀,你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意外吗?”
醍醐灌顶般的语句岩雀一怔,古人常说:“一切自有天意;为事在人,成事在天。”
难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我是谁,我从那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一句经典的话语再一次在岩雀脑海中轰鸣震响而起。
“你的存在,是否有着什么意义,你,可曾找到了这个意义?”
我 ,存在的意义的意义吗?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上天又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天意,要让我干什么?
此刻岩雀脑海中满是密密麻麻的问号,嘴里不停的再重复着这些话,他是谁,他要干什么,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一切是否都是天意的安排………
这些问题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出现,又沉默,又浮现,不断的循坏。
岩雀痛苦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仿佛下一刻,他的脑袋就会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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