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就准备好的陷阱此刻派上了用场,阵法就像是蚕茧一般将那人裹住。
眼见得手了,柳菲一张符文丢过去,口诀一念,引起一团火苗,整个阵法剧烈地燃烧了起来。
岩雀等人没有冒然前去查探,虽说这火符配合乌鲁特制的阵法燃烧出的是真火,但面对如强大的紫府境界者,还是欠缺了一些。
果然,从阵法内传出一道暴躁的怒吼,紧接着一道显得有些透明的人影就从大火中冲了出来,左右两臂上缠绕着满是拳头粗细般的黑色匹链,那人愤怒的胡乱甩动着匹链,其上泛起丝丝黑烟,所过之处,草木尽断,其上生机竟然被瞬间吞噬,就如同枯死一般!
随着他的怒吼声响起,岩雀左肩处的伤口上传来的吸嗜感增大,冒出的黑烟也多了不少。
岩雀这边的动静被他察觉了,一道匹链甩来,巨大的树干被洞穿。
“这……这是元神出窍!”
“你是神元境界的强者!”
乌鲁怪叫一声,这透明状的人形物,就是传闻中神元境界强者的神元。
因为一些意外或是变故,神元境界强者的身肉可能被毁去,但他们所凝结的神元却可以离开肉身,独自存活下来,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一个离开肉身的神元!
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肯露面以及不远对自己下杀手的原因,他要夺舍自己!
想到这里,岩雀全身汗毛倒竖,原来这一切都是对方为了夺舍我,为了保密!
我全意修炼,可你却要阻我之道,夺我之身,是可忍孰不可忍!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被人逼到了这步田地,岩雀心底那份怒意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右手执剑,凭借着快捷的身形,黑色匹链没能碰到岩雀。
“别让那个黑色匹链触碰到!”躲过一道道绵延不绝的攻击,岩雀对二人提醒到。
既然是神元之体,那么普通物理攻击是没有效果的,那就只有用同属性的神识之力攻击了!
打定主意,岩雀就将神识之力凝聚成拳头,借助着快速而有效的身形,接连射出几拳,但都能被对方化解,期间还夹杂着乌鲁和柳菲的攻击,但这些对于他来说,出了造成一些干扰之外,根本没有实质性伤害。
顾不得满身的大汗,岩雀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一拳轰击而去,而他也换了一记重击,胸膛凹陷下去,一口夹杂着骨骼碎片的鲜血从最终喷出,岩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一记神识凝聚而成的拳头,在他的眼中缓慢向那道人影撞击而起!
然而,意外出现了!
神识之力凝聚的拳头从他身上穿透了过去!
“什么!”
倒飞出去的岩雀望着这一幕,此刻的他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自己用性命换来的一击,到头来却是白费!看着多方那阴邪的笑脸,岩雀感到万念俱灰。
“他不是神元之体,而是,死灵!”
乌鲁在一旁看着那穿体而过的拳头,这一瞬他彻底明白了,这透明状的东西不是什么神元,而是死灵!因为从始到终,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道清脆的“啪”,仿若玻璃陶瓷碎裂声从岩雀胸膛传出。
下一瞬,那刚刚还在一脸邪笑的脸瞬间就僵硬了,一道白色光柱从黑色匹链的一端极速向他靠近,他想转身就逃,但身体却像是牢牢吸住一般,另得他动弹不得!
极度的恐惧感充斥着全身,他瞪大着眼睛,被淹没在这片白光里,消失不见。
岩雀双眼一白,昏迷了过去。
乌鲁和柳菲二人快速赶了过来,受到岩雀重伤的影响,二人此刻也比较虚弱,他们合力将岩雀带离了此处。
一处雪白之地,地上冒气阵阵白气,岩雀平坦在这里,气弱游丝,全身冷得抽搐起来,体内运转的元气也变得极为缓慢,那颗小小的心脏在卖力的跳动着,给全身输送去温暖的血液,但这效果却不好,心脏跳动的次数越来越慢,这样下去,岩雀撑不过一晚。
意识渐渐有些迷糊,往事一幕幕从岩雀脑海中流过,从沙皇城独自一人出来,到玄道宗的考核,拜师遇到二师兄,再后来,到雷泽之地深处,遇到鲛夜,进入阿特兰海域,修为疯狂提升,突破紫府境界,再后来,鲛族内部变乱,岩雀一路逃来,直到遇见这人,将岩雀重伤。
“难道我这一生,也是注定短暂而迅捷地度过吗?”
可是他不甘啊,一家人被逼四散,父亲生死不知,雅儿还没有回到家中,鲛月溪对自己虽说的那些话,岩雀都还没有弄清楚,玉佩的碎裂,难道也要伴随着自己的归去?
这就是命吗?
渐渐的,岩雀的我躯体覆上了一层白霜,心脏渐渐的停止了跳动。
冰冷,无尽的寒意,苍茫大地中,无尽空间里,岩雀在寻觅,一处温暖之所。
直到某一刻,在岩雀的前方出现了一道泛红的光柱,岩雀轻飘飘的身体向前飘去,触碰到这到光柱,岩雀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岩雀尽量把身子缩在这道光柱里,这温度,差点让岩雀感到自己要融化掉。
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的泛红光柱从天而降,不一会,岩雀所处的空间就被这泛红的光柱淹没,这里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岩雀自由的飘荡在这红色的海洋里。
一处山洞之中,柳菲倒在一旁,乌鲁艰难地咬破自己的手尖,一滴一滴的将自己的精血滴在岩雀那一动不动,甚至是显得有些僵硬的身体眉心上。
乌鲁因为失去的精血过多,本就瘦小的身躯此刻显得更加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皱巴巴的皮肤包裹着干柴般的骨头。
这一幕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乌鲁也忘记了时间,每天出了吃一些豌豆大小般的东西补充一下营养和偶尔喂给一旁同样倒地昏厥的柳菲之外,就是不停地给岩雀滴上自己的精血。
偶尔,因为时间长了,手尖的血口结起了血痂,他就用手把它重新撕开,让精血流出来。
这一天,如同冰冻般的岩雀的躯体,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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