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看穿了岩雀所想,中年道人反倒是一愣,有些称赞的道:“想法不错,不过,也是,也不是。”
“也是,也不是?”看来这种说法有一定的可取之处嘛,只是这不足之处在哪里呢?
“罢了,你我相遇,这便是缘。我且给你看看罢。”说着,他右手一挥,身前空间变得混沌一片。
慢慢地,有一股先天之气渐渐形成,而后,虫鱼鸟兽,草木灵气才出现。
“你,可懂我的意思了?”
演变到了这一时候,中年道了下来,身前一切也自然的停了。
岩雀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刚男子变化出来的这一切,但始终不解。
岩雀看着对方,有些惭愧地摇了摇头。
“我看你身上有着和那个人相同的气息……”后面的话岩雀自动略了过去。
“和那个人有着相同的气息?!”难不成那个地方还真的可以去?
岩雀两眼放光,死死盯着中年道人。
身前这个人,长相有点像自己知道的某个人,所说的那几句话又是岩雀说知道的,难不成对方去过那个世界?!
“敢问前辈,那个世界在哪里?”
被人打断说话,看岩雀这个样子,自己说的话多半也是没有听到了。
“那个世界?”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我之前一日休息,忽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在苍茫宇宙中游行,忽然发现了一道神识也在神游,好奇之下,就和对方交流了一下,没成想却去到了那道神识所处的世界,遇到了此人。一觉醒来,脑海中遗留了一些问题。”
“庄周?”
“不认识。就像今天你我相遇,这也是我的一场梦,没成想,你也能发现我的存在。”
说完这话,这道人影便缓缓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岩雀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毫毛倒竖。
“一场梦?”
“难道我只是别人梦里的一个人而已吗?”
细思极恐。
岩雀擦了擦冷汗。太恐怖了。
之前沙皇城的一切,加上现在的这位中年道人,岩雀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岩雀此刻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三个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眼前的一切还是那副模样,只是少了那名道人。
“有没有可能,他,本就是不存在的?”
只有这种说法才解释的通,可是自己又为什么会幻想出这么一个人呢?
此刻的岩雀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着,体内的元气在四处乱串,幸好岩雀发现得早,及时调整了过来,不然继续下去的话,就是走火入魔了。
甩了甩脑袋,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从自己脑海中移走,可岩雀发现,中年道人说演示的那一幕幕此刻就像无限循环般一幕幕历历在目。
一段时间后,岩雀惊呼道:“难道是变?”
是的,“变化”一直贯穿着一切。或许在这里面的一切,唯有“变化”是永恒不变的。
“可是这变化之道,又是何其难以明悟啊。”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每个人都是都是第一无二的,但变化之道是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的。
这或许也是相同的地方。
正在岩雀深思的时候,一阵鼓掌之声传来:“果然非同凡响。”
岩雀急忙看去,这是一个冷峻的青年,一头道髻一丝不苟的梳着,此刻有些笑意地像岩雀走来。
岩雀一想:这又是何人?
“道友不要想了,我是这通灵塔的目前持有人,道友叫我一声:武古就好。”对方轻笑了两声,但岩雀看着对方那冷峻的脸庞,始终觉得有些怪异。
“那想必道友就是殿主了。”岩雀回了一礼,说到:“不知殿主在此,倒是显得我有些鲁莽了。”
对方打断了岩雀的话,道:“不不不,我还怕道友将我这通灵塔给拆了,特此出来迎接道友到敝舍小憩一会。”
岩雀纳闷,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咱们边走边谈吧。”这冷峻的青年一挥手,周边的一切在飞快后退着,但岩雀发现自己还是站立在这里。
“一点小手段而已,不足挂齿。”
不一会儿,两人就告别了这漆黑的通灵塔,来到一处山间。
此处是一山之腰,有花有草,有鸟有屋,却是个茅草屋。
此刻从里面走出一个童子,正是之前带领岩雀的那名童子。
在石桌上坐下来,冷峻男子到:“此塔名为“通灵塔”,道友在其内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塔自身的意识,它会结合道友的所思所想,沟通一些奇异之地和事。”
童子为二人到了茶,男子饮了一杯,继续道:“我正在打坐,却发现道友在塔内,得了一些好东西,但却对塔也产生了一些伤害,我只好亲自出马迎接道友了。”
此话好像还有话,但到了肚子里面的东西,哪里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岩雀道:“我有些疑问想要请教殿主,只是需要从塔低走上来,并非在下有意为之啊。”
男子笑了笑,道:“能有所收获,这是天意。只是道友所寻之人并非是我啊,我也替你解惑不了。”
岩雀愣了愣,他一直以为叶清一所说的是通灵殿殿主,之前自己还以为是墨鸦,可试想,出军作战的一般都不会是领袖。
“我收到了有关于你的消息,但想必灵师一定可以为你解惑的。”
“灵师?”
“是的,灵师才是这西域通灵殿的主管者,他才能够为你解惑,我也只不过是这里的普通一员摆了。”
“敢问灵师名讳?”
“其实你已经见过灵师的一缕分魂了。”
“难道是他?”
岩雀想起了和他一起随波漂流的那名男子。
冷峻男子点了点头,道:“灵师名为墨鸦,是漠崖之地的主人。”
果然是墨鸦!
听到这话,岩雀就像是一颗心里的巨石放了下来,但同时又充满了好奇。这是一个神秘的人物。
让他放松的是,这一切果然是和他有关联,让他充满好奇的是,岩雀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岩雀一路从玄道宗到此处,所过之处出了沙皇城之外,其余一切变化并不大,看来那场战争在底层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反而隐隐间似乎变得更好了。
看来父亲当年的猜测对了:无论是兴是亡,最苦不过的都是底层百姓人家,而这墨鸦确实是一个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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