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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饭局

　　17:30，黎轲在穿着不伦不类唐装服务员的引导下，坐到了安旺阁‘风月无边’的包间。要了一杯水，在最里边的位置坐好。打量了一下包房，不大，够7、8人的样子。

　　背后的墙上固定着一个大型公用‘麦替’，正播放着招募公务员的广告。坐在里边的黎轲有些无所事事，想尝试联系一下陈函。开启内置电脑，看向‘呼叫’。菜单打开，弹出提示‘最可能呼叫的人’‘陈函’、‘李忱’、‘亚德里恩’、‘奥克托’…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陈函。

　　陈函接起呼叫：“怎么样？环境可以吧！”

　　“看着挺不错，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到？”

　　“提示还有3分钟，你2分钟后请他们上菜吧。”

　　“没问题。”黎轲挂掉了呼叫。低头按下了桌上的呼叫铃。

　　5秒之后，服务员推门进来。“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员和颜悦色。

　　“嗯，是这样。我的朋友马上来了，请你帮我在2分钟后开始上菜。”黎轲也很和颜悦色。

　　“好的先生，我马上安排。”服务员依然和颜悦色的退出了包房。

　　黎轲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曲：‘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啊……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门开了，刚才那个服务员带着另一个服务员推了一辆推车进来，开始从推车里向外布菜。“无为熏鸭”，服务员一边往桌上抬菜，一边开始报上菜名。“蒜香骨”…“千衣豆腐”…“竹奎花胶”…“上汤菜心”。“好的先生，您的菜齐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和颜悦色的服务员和颜悦色的说道。

　　“好的，谢谢你。有需要我再叫你。”黎轲显然觉得不太自然，他只好装出用心欣赏她们菜品的样子，准备做出啧啧赞叹的样子。不过，服务员还没出门，陈函和亚德里恩就进了房间。看着刚摆好的菜，亚德里恩微笑着说道：“这回让你们破费了，我也不客气了。”

　　黎轲赶紧站起来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应该的。请坐，请坐。”说完，伸手指向右边的椅子。

　　陈函也笑着来到黎轲身旁坐下：“老师，今天是诚心感谢您，算不上什么。黎轲今天能走出医院，全靠你了。”

　　“你的功劳也不小，我只起了个辅助作用。” 亚德里恩也谦虚的说道。

　　客套了一会儿，黎轲正色说道：“今天船长来找过我，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船长？什么问题？”陈函很感兴趣。

　　亚德里恩也饶有兴味的看着黎轲。

　　“他问什么是‘生命’？”

　　“你怎么回答？” 一些小道新闻，对陈函来说，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就乱编了一些虚无的给他，看他还挺感兴趣的样子。”黎轲一脸茫然的回复陈函。接着说道：“对了，就在我和船长说话的时候，好像地震了。你们感受到了吗？”

　　“嗯，”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亚德里恩用餐布擦了擦嘴，对着黎轲说道：“你怎么看船长的问题？”

　　“嗯……我觉得他想死。”黎轲靠近亚德里恩轻声的说道。

　　亚德里恩微笑了一下：“何以见得？”

　　“他对问题的一般答案根本不感兴趣，而我说了不着边际的答案后，他反倒来了兴趣。”黎轲神秘的继续小声说道。

　　陈函又靠近黎轲一点，她怕错过八卦的蛛丝马迹。

　　“你的答案是什么？” 亚德里恩平和的问道。

　　“我告诉他，生命的内在是‘遵循自然’。并且，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感悟到的生命，也不一样。我又问他几次转生了，他说现在是六世。那就是说他最后转生一次，就可以去做普通人，享受生活了。不过，我真觉得他活不到转生。”黎轲有点斩钉截铁地说道。

　　亚德里恩点了点头，也轻声说道：“我也曾见过他，但从他的眼神里，我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时候？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到？”陈函根本无法安奈住内心的激动，今天一顿饭就换来船长的两大内幕…这饭请得太值了。

　　“一年前吧！我在卢萨卡给一个顽固病人引导时，他专门来找过我。”

　　“他要引导什么？”黎轲自然的问道。

　　“他把我当作心理医生，告诉我了他的内心世界。希望我引导他到心灵深处，看看是什么样的。他还给了我一把淬过BSE病毒的匕首，恳求我在看到恶魔的时候将他杀死。并且写好了遗嘱。”

　　黎轲到吸了一口凉气，都什么社会了，还有这类病毒？不解的问亚德里恩：“这BSE病毒现在还有吗？都有谁有权利动用？”

　　“只有实验室里有病毒样本，有权利使用的不到5个人。并且需要3个人以上同时开启，才可以在隔离区操作病毒。船长是其中的一个。”

　　“这病毒还要使用？全人类唯恐避之不及，要怎么使用？”

　　“这是人类最初，保护自己的一个措施。假如遇到的星际文明要通过我们找到并占领地球，那么我们将在他们的地盘引爆病毒。与他们同归于尽，保护地球。”亚德里恩一点没有露出惊讶，平静的说道。

　　“什么是BSE？这毒有什么用？”陈函在一边，急得直往地上悄悄跺脚。

　　“这是一种对哺乳动物的大脑产生极强作用的病毒，发作后大脑会在十几天后变成絮状物体。潜伏期为5年。人类一旦感染了它，即使我们有克隆培育，大脑移植等技术手段，对此病毒毫无办法。”黎轲正色解释。

　　陈函吐了吐舌头“我的乖乖。”

　　黎轲继续问亚德里恩：“你没有引导他？”

　　“是的，我在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看到。” 亚德里恩显得有些丧气，这种状态的亚德里恩，黎轲和陈函从未见过。

　　“没事的老师，今天这么初级的病人，我差点什么也没看到。”陈函给老师打气。

　　亚德里恩苦笑了一下：“当时我给他的建议是，‘先用世间俗事，让自己忙起来。’等找到能引导他的人，我会推荐给他。”

　　“你找到了吗？”陈函很关心。

　　“找到了，但还需要成长。”亚德里恩平静了一些。

　　“那太好了，是我师兄还是师姐？”陈函继续兴致勃勃。

　　黎轲也看向亚德里恩，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亚德里恩和黎轲对视了一眼：“你的感觉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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