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儿从自己的靴桶里摸出一把五寸的匕首小刀,山里的人为防野兽,都会给小孩子准备一把匕首刀,平时削食物,遇到危除时防身。
看到这个小匕首,偲儿眼泪流了出来。这是父亲在她五岁时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一年父亲在北冥冰山之下,得到一块玄晶铁。
炼出一把玄晶剑和这个小匕首,它只有五寸的剑身,2寸的剑把,上面结着五色穗子,蛮牛皮的剑鞘上,父亲还为他镶上五颗红宝石。
偲儿拿着小剑,在灌木中削了一个木棍当拐杖,拄着它开始在山谷中寻找药草和食物。
谷里雾气昭昭,一片迷蒙,就如同在迷谷中一般,走不多远,偲儿惊奇地发现,在谷地里竟有一大片鸡腿菇。
这下发财了,偲儿欢快地想,她和哮天不会再挨饿了。
偲儿飞快地跑过去,拔出又白又大的鸡腿菇,就想往嘴里送,心里说,快点吃吧,好饿。
你饿,孝天不饿吗?你不是当哮天是朋友吗?那怎么能背着它偷吃东西。
偲儿想到这,肚子好像没有以前饿了。
她采了一大抱鸡腿菇,兴冲冲就要回去 。
一扭头“”呀“”,好大一棵龙奎,枝繁叶茂,龙奎果实很多好吃,叶子以又是治伤的好药材。
偲儿拿小刀,削倒这棵龙奎。
“咦”,龙奎下面有一只小青蛇,好象受伤的样子吔,偲儿拖起龙奎要走,看到一条受伤的小蛇,他卷缩在一起,小脑袋垂着,没一点生气。
偲儿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那小蛇好象扭了下,偲儿想,它好可怜,自己这一走,没人来照顾它怎么办。
偲儿又转回来,看看小蛇的伤口,还好不太深。
偲儿摘了一堆龙奎果,放在地上,捏碎,和着叶子泥土,做成了药泥,把它凃在小蛇的伤口处,小蛇痛的一扭,一扭的。
不过很快它就恢复了冷静。
也许它已经越来越好,抬起小脑袋,大眼睛看着偲儿,连连点头,好象在感激她。
偲儿摆摆手,很大方地说:“小蛇,不要不好意思,在这山谷里,我是孤儿,没有父亲,哥哥,你也是孤儿,单身一个,哮天也是一个,我们仨当好朋友好不好。”
小蛇好象听懂人语,拚命地点头。
偲儿见到小蛇点头,好高兴吔。
突然,她感到腿一阵痛疼,低头一看,一条石斑蛇驼起小蛇,迅速地游走了。
石斑是剧毒蛇,如果被蛇咬,不能活过一个半时辰。
刚刚被咬,偲儿就感到一阵晕眩,她咬着牙,握紧拳头朝鼻子上一砸,一阵钻心的痛让偲儿脑子清明了不少,血也流了下来。
偲儿在很小的时候,有次被蛇咬,父亲就是这样教他做的,父亲说:“偲儿,蛇咬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急时处理,当误了工夫。延误治疗,无论什么时候,清醒最重要,一定要砸破鼻子,让热血流下来,这样涌上的血不会很快流入心脏。”
偲儿忍住痛,用小刀害破衣服,扯下一根布条,咬住牙,用布条把大腿根扎做。卷起裤腿,两个蛇咬的洞口冒着黑血,红肿的有些发紫。
顾不得了,偲录了一把龙奎,在口里嚼碎,咽下,低下头去,用力吸吸,吸了一大口毒血。
呸地吐掉,摘上几片龙奎叶嚼碎,龙奎的叶子含水非常多,偲儿拿它漱口,然后,再吸,吐,再嚼。
反复了好一会,黑青的皮肤有了些红色,吸出的血由黑色变成了鲜红,龙奎的汁液把偲儿的舌头都变得麻木了。
啪达,一声,天上掉下来一颗草,准确地说是一棵七叶一枝花,解蛇毒的草药。
偲儿挪过去,捡起药草,摘下花和叶,双手合在一起揉成泥,敷在伤口上,又拿布条绑住。
心中疑惑,这天上怎么会掉下药草,“啪达,”又一声响起,偲儿抬头一看,见那条石斑蛇正游走在悬崖峭壁上,用尾巴把药草给扫下来。
铁皮石斛又叫神仙草,这一次竟掉下来一颗石斛。偲儿捡过来,摘下一个茎干和着七叶一枝花的枝干嚼起来。
口中的麻木在消散,脑子也更加清晰了,谢谢你给我药草。偲儿大声对石斑蛇说。
刚才你救走的是你儿子吧,我没有伤害它,是你误会我了。偲儿大声说。
石斑蛇好象听懂了她的话,在峭壁上一边游走一边连连点头,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一棵接骨草又从崖上掉下来。
真得感谢你。
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我原凉你了,不恨你了……了……了。
山谷里回荡着偲儿声音。
偲儿拄起拐杖,拖着龙奎,怀里揣着一包鸡腿菇回到哮天身边。
“对不起哮天,让你久等了,来先吃一串龙奎果,很好吃的。”偲儿说着,摘下龙奎紫红的果实放在哮天口中。
“又酸又甜,是不是,很好吃,是不是。你吃一颗,我吃一颗。”偲儿一边喂给哮天吃,一边给它说。
“孝天,你知道嘛,刚才我差一点回不来,见不到你。”偲儿有些悲伤地唠唠叨叨给哮天说,自己刚才经历的生死劫。
好在一切平安不是。
偲儿喂哮天吃些鸡腿菇和野果后,就急忙寻来了野麻,剥了麻皮,又削下一个树枝,刮平,把接骨草,龙奎,石斛等等用石块砸成泥,小心的给哮天的伤腿敷上药泥,用麻叶包了,外边又弊上木条,用力把麻条緾紧。
做完这一切,偲儿累得浑身无力,她抱着哮天,我很累,哮天,怎么办,我想睡觉。本来我想找个住的地上,可是现在做不到了,好累,好累。
偲儿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一个大哥哥爱护地抚摸着她。
后翼的执念在那次跟贡攻作战中,伤的不清,一直昏沉沉的睡着,感知不到任何信息,在虚空中挣扎,彷徨,找不到回家的路。
忽然间听到有人在叫哮天的名字,叫的是那么亲切,他忽然觉得自己跟着声音走,准没错,他确实记得自己是占了那叫个哮天的狗身体。
循着声音,他回到这里,一片迷蒙,山谷里静俏俏的,一条狗趴在地上,一个小女孩抱着它睡着。
后翼看清楚是哮天,是自己的宿主,他一下穿了进去。
我又回来了。
后翼盘腿坐着,感受着天地灵气,调息凝神,运用周天循环大法修炼起来。
一股白色的雾气渐渐浓郁。将偲儿和哮天笼罩起来。
偲儿睡得很舒服,没感到寒冷,她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哮天用身体将自己包围了一圈,它厚实的皮毛,给她温暖,哮天的大尾巴正盖在她身体上。
“孝天,你真好,咦,你的伤好了,怎么能卧着了。”
偲儿惊奇不已,急忙一检查,还真是神奇,哮天的腿居然就这么恢复了,好神奇呀。
以前也用石斛治过病,好像没有这么神奇呀。
偲儿歪着小脑袋,想很久,也没想出为什么,
“不管了,反正哮天好了就是好事,”她把昨天剩下的鸡腿菇拿出来,跟哮天分着吃了。
她站起来,好像自己也好了,腿一点也不痛了吔。
偲儿兴奋地蹦了又蹦。
哮天,咱们走吧,去找个住的地方,晚上就不用住在这路天地里了。
偲儿蹦蹦跳跳地着前走,孝天一使劲,也站了起来,虽然受伤的腿还有些痛,但走路是没有问题的。
偲儿一边走,一边往悬崖边上看,啾那有个山洞啥的。走没多久,还真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洞口,虽然不大,偲儿穿进去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偲儿走到跟前仔细一看,哇,好漂亮啊,这里比他们呆的地势高,一点都不潮气,洞口的上方居然还有一线清流飞下。
水流下来在洞口的左边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这水谭小的只有脸盆大,可水一直满着,不会溢出,也不会干枯。
“水”,“水呀,哮天,快来,有水喝了。”
偲儿欢快地跑上水谭边,伸手就去捧水喝。
“不许碰,那我的水,没有我的充许谁都不能碰。”一个穿白衣的小童子,粉粉嫩嫩的,嘟着嘴喊道。
“这水是山上流下来的,咋成了你的了,证据呢,我偏要喝。”偲儿捧起水,喝了一口,真甜,好喝。
“你不论理,我打你。”小童子刚要发威,看见哮天跑过来,吓得他急忙钻回洞去。
“哮天,你喝,这水可甜了呢。”
哮天伸头用舌头舔着喝起水来,偲儿捧起水洗了把脸。
“哮天,等会咱去抓只鸡好不好,我去找些柴火,今天就能吃烤鸡了。”
哮天连忙点头喝了点水,感到更饿了,他们好些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一听偲儿说做烤鸡吃,想想就美味,哮天飞一样的冲出去,它去抓鸡了。
偲儿也赶紧去找些干柴,堆在山洞里,山洞很大,足有三间房那么大,里面空荡荡的,洞口虽然小,里面很是舒服的样子。
那个小娃娃不知从那来,也不知现在去那了,偲儿想,要是他回来跟自己玩该多好。
偲儿正一边想着,一边用小刀在粗树枝上挖洞。她要钻出火来,一会好烤鸡吃。
“你喝了我的水,我不怪你了,快点走吧,这是我家,我不欢迎别人来我家。”
“咦,你又出来了,小弟弟,我们做朋友好不好,你看吧,这山谷里就只有我,你,哮天,小青我们几个会动,对不对呢,天不亲,地亲,地不亲,水还亲。”
“打断骨头还连住筋,对不对,小弟弟,一会姐姐给你做烤肉吃。”
“我才不要吃你的烤鸡,你快走,这是我家,你们不能抢我的家,我就只有这一个家了,”小娃娃大哭。
“我没有家了,父亲,母亲,哥哥都不要我了,我好孤独,我想父亲,母亲,哥哥。”
“偲儿看他伤心也大哭起来,偲儿想起自己母亲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自己,父亲如今也离开了,羽哥哥和朱哥哥都没有了,她也好孤单。”
“哇、哇、哇,”偲儿也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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