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王将桃符递给了羽,脸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
羽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桃符,看到桃符上的龙形纹饰非常惊讶,没想到这位老人家竟是华夏国的贵族长老,只有上皇长老才能拥有龙纹桃符。
羽听说曜王禅位于顺,大顺王赠送他龙纹桃符为信物,尊为曜王,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老人家。
羽小心地收好桃符,急忙跪下叩拜道:“多谢您老人家,如果此去能得到大顺王的支持,治水成功,小子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您老人家的恩情。”
“言重了,你此去曜都,见了大顺王,把桃符给他,我想他自然会助你治水成功,”老曜王说着搀起羽,“
唉,”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说起来这场大灾难也是因为我不慎所至,老朽年岁大了,考虑事情不周全,错下了命令,不仅丧失了后羿这个爱将,更是让天灾连绵不断。
单是这大洪水不知导致多少人丧命,如果能成功疏导,让水归大海,那也是功德无量,老朽应该感谢你才是。”
老曜王诚执的言语说得羽心中温暖如春,羽的眼泪在眼框中打转,差一点就流了下来,他拉住曜王的手紧紧握住。
这么些年来,羽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他不仅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还到处遭人白眼,更有甚者,打骂也是常有的事。
就说这治水的事,他也向很多人提出过建议,得到的是嘲笑和不绡,没想到今天能得到老曜王的赏识,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嗯,嗯,嗯”只是点头称是。
丹朱把烤熟的野鸡从火堆下挖出来,老曜王撕下一个鸡腿递给羽说:“吃吧,孩子,”羽接过鸡腿眼泪止不住一下子流了下来。
“看看,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来擦擦。”
丹朱把汗巾递给羽,而后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别难过,从今心后咱就是一家人。”
曜王看着两孩子相亲相爱,会心的笑了。
这时孝天叼着一只野兔跑了过来,它早闻到了烤肉的稥气,这次跑出好远才又抓到了一只野兔,急忙返回。
看到他们已经开吃,急不可奈地跑过来,丹朱急忙把鸡内脏取过来给他,孝天扑过去,欢快地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摇着尾巴,心中的欢悦不能言表。
丹朱把野兔清理干净,用木棍串起来驾在火上烤,又取出一个铜釜烧水喝,。
哮天还真是能干,刚才那只鸡实在不够几个人吃的,亏它又捉了这只野兔,老曜王看着火苗跳动,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助羽完成治水大业。
但是羽是鲧关系的儿子,如果用这个身份去见大顺王,就算是拿着自己的桃符又怎样,难道那些长老就会肯听。
还有那些错综复杂的朝臣们,他们怎么可能乖乖地听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话,太难了些。
如今自己已然退位,如果贸然让羽拿了桃符去见顺王,会不会被人认为自己不想放弃权力,要是让顺王误解了就不好了。
曜王想了想说道:“羽,孩子,老朽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人家您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小子自当听命,不敢有违,”羽恭敬地说。
“孩子,老朽看你忧国忧民,是个大德之人,尤其是你的见识非凡,实在是人中龙凤,老朽有心助你,怎奈老迈心有余而力不足,”老曜王说着连边叹息,
丹朱说:“父亲,您老人家想说什么呀,咱这吃过饭赶紧上路吧,眼看着天不早了,再不赶路怕是又找不到宿头。”
丹朱看父亲说话吞吞吐吐,实是在看不透是什么意思,急忙催促着曜王起身。
羽虽只是一个小小少年,但多年独立的生活,早已磨炼出竖毅的性格和灵透的心力。
从看到桃符就猜到曜王的身份,嘴里不说却已知就里,如今看曜王说话的意思,心中已明白了八八九九。
他也知道要是想得到大顺王的支持,得到众位长老的扶助,光靠自己的身份是不行的。
比竟这些天碰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能遇到曜王得到他老人家的支持是多么不容易。
“老人家,羽是个苦命人,如果老人家不嫌弃,羽原拜老人家为师,牵马坠蹬,鞍前马后服侍您。
羽真诚地说。
“这怎么可以,我有心收你做个螟蛉义子,你可愿意,”老曜王捻着胡须微笑着说。
“愿意,当然愿意,能投在你老门下,是小子的造化”。
羽听曜王如此说,心中好欢喜,如果以曜王义子的身份去见大舜王,治水之事肯定会顺利的多。
他急忙跪下向曜王行大礼,“孩儿拜见父亲大人,愿您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哈、哈、哈”曜王哈哈大笑,伸手拉羽起来:“羽儿啊,从今以后,丹氏一族将成为你的竖强后盾,为父也会不遗余力助你成功,来拜见你丹朱哥哥。”老曜王对羽说。
丹朱其实很喜欢这个半大小子,觉得他聪明伶俐。
此刻见父亲收他做了义子,自己多了一个兄弟,当然也非常高兴。
他急忙上前拦住要跪拜的羽儿说道:“以后咱就是亲兄弟了,不要动不动就行礼。
咱家人口不多,父亲我和你,再有就是丹雅和哮天了,以后咱一家人相亲相爱,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丹朱拉住丹羽,眼望向远方,再翻过几座大山,越过大泽到了曜都,自己就马上回来。
他心中记挂住一个人,也不知丹雅现在做什么呢,她会不会又倚在窗边望自己呢!想着丹雅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家去 。
丹朱收拾好东西,丹羽小心地把火堆熄灭,掩盖上泥土,收拾好这一切后,几个人就上了路。
哮天欢快地跑在前面,丹朱背着行李,丹羽扶住老曜王,一路朝前走去,翻过了一座山梁,前面的树林里露出一座座茅屋来。
“父亲,前面是我义父涂山伯的家,咱们去他那里过夜吧,”丹羽说。
“嗯,你说的这个涂山伯可是那位智者”曜王说。
“是啊,就是咱华国家喻户晓的涂山伯呀”。
丹羽说起涂山伯心中充满了感激,涂山伯是一位很和善的长者,也是一位智者,说他上知八百年,下知八百载有些夸张,但是举头看天知晴雨,低头察地知农事却是真的。
老曜王早就想见到他,与他长谈,这一路走来也多处打听,没想到此时竟意外得到他的消息。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涂山伯,这一次见到他,要请教他几个问题,”老曜王边走边想,爷几个一路走一路说,不知不觉就又翻过了一个小山梁,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趟过河就到了,”丹羽说着脱下鞋子把裤腿卷了卷,蹲下身子对曜王说“父亲,我背你过去,这时间水凉。”
“不,不,我自己趟过去,你还小背不动,”曜王说着就脱下鞋子要趟水,丹羽上前又说“您老人家还是让我背上吧,我背得动,”
丹朱也劝父亲,“爹,羽儿虽小,力气却不小,要不他也不能一个人开山哪,这水实在是凉,要不然我来背你过去吧,”丹朱说着把行李放下,要背曜王起来。
曜王看看朱儿,看看羽儿,两个孩子都是那么孝顺,心中充满了宽慰,
他最后还是让体格建硕的丹羽背过了河,哮天第一个冲过河去的,它站在对岸冲着曜王他们“汪,汪,汪”叫个不停,催促他们快点过河。
过了河走上河岸,这一带河谷地里土地平整,种着过冬的黍米,绿油油的,虽然说天气寒冷,庄稼却长得旺盛,走过田地,远远望见一片茅屋掩仰在树林深处。
“到了”丹羽扶住曜王来到村子里,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红彤彤的晚霞照在树林中,透出魅惑的诡异。
村子里静悄悄的,一点人声闻不到,就连鸡鸣狗吠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前些天自己还来村子里取吃食,那时老人们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小孩子满村子里乱跑,人声鼎沸的,怎么只这几日没回家,村子里竟然没人了。
丹羽此刻也不在扶曜王,他快步跑起来,一家一户地查看,没人,一个人都没有,好象村子里的人都没有了,村子里只有空的房子。
这个村子不大,也就二三十户人家,一转眼丹羽跑了个遍,一个人都没找到,他垂头丧气地跑过来,满脸的忧伤。
“父亲,村子里的人都不见了,咱们去找涂山伯吧,涂山伯的家在村子后面的山上,几个人精疲力尽地走到这里,天已经快黑透了,在山坡上一个向阳的地方,这里地势略高。
丹羽拨开浓密的杂草,摸到一个突出的石头用力一按,一块草皮从中间列开,地面露出一张洞口来,丹羽过去看了看,绳梯还在”,
“父亲,涂山伯就住在地穴里,咱从这下去,”丹羽说。
“好,你先下,我们就来,几个人攀着绳梯下来,孝天死活不肯下来,留在了洞口外的草地里,这里草深,它藏起来倒也不易被发现。
地穴很大,很宽畅,从绳梯下来是个较大的大厅,围着大厅是一间间的小屋子,对于地穴,曜王并不陌生。
前些年,十日并出,大地晒的干裂,人们只有躲在地穴里才能生存,那时节很多村子都修建了这样的地穴。
丹羽推开一个小屋子的门,一个小姑娘飞一样的跑过来,“羽哥哥,你可回来了,年来了,村子里的人都被吃掉了,我好怕,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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