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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想为你饯行

　　6月7号

　　全国高考开考时间，今年高考人数为212万人，创历年新低。

　　方惟听老人们讲过，在他们那个时候，高考可是一次重大人生考验，考过了的就是鲤鱼跳龙门。

　　当时那个场面用人山人海形容也不为过，随着武者群体的慢慢兴起，掀起一股习武热潮，大家都跑去学武的。

　　这些武者仿佛凭空出现的，此前毫无征兆，许多人一开始都持有观望态度。

　　随着武者表现出自身的强大之后，人们突然发现，世界上许多记录纷纷被打破。

　　比如百米赛跑只需要两米，动则可以跳十几米高，千斤重物体轻松举起来，诸此之类。

　　这下人们真的癫狂了，这些电影里面才会有的情节赫然发生在现实世界里面，一时之间掀起全民习武的热潮。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情况，一则武者法横空出世，法律禁止普通人修武，若是想要修武，必须持有武者之资。

　　一纸禁令一出，顿时在全国上下掀起一股抗议的浪潮。

　　凭什么你们可以修武，我们就不行？

　　但是抗议并未持续多久，就被武者世家们狠狠镇压了。

　　人们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生活的地方，竟然隐藏这这么多恐怖的存在。

　　后来也就没有人敢再出头抗议了，偶尔会有几个，蹦哒了没几天就音讯全无。

　　不过，许多年过去了，高考的热度依然存在，只是没当年火爆了，这和许多学生从武有很大的关系。

　　现在遍地林立的武者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一应俱全。

　　凡是家里有点关系有点钱的，哪里会让还是从文，未来一定是从武的掌握话语权，这是所有家长们的共识。

　　他们早早的在后代出生时候，贿赂一下管理武者之资发放的领导，一出生正大光明盖上个武者之资证明。

　　存在即合理，没有人敢去告发领导，告发有什么用呢？法律就是武者们编写的。

　　这种东西武者圈里心知肚明，普通人敢怒不敢言，活脱脱一出武者主义统治社会。

　　方惟今日是一个人孤零零来到考场，家里的那位昨晚又喝大，这会还在家里呼呼大睡。

　　方惟看着周围的人都有父母接送，心理有些感慨。

　　这么多年来，家里那位也没有说照顾照顾自己，反而都是自己在照顾他。

　　不过他也习惯了，有没有家里那位，对他生活影响也不大。

　　...

　　两天时间过得挺快，方惟沉下心来答题，文思泉涌，整场考试写的相当自信。

　　铃声响起，方惟长吁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要破烂，考的怎么样啊？”

　　方惟一出门，就看见不远处耷拉着脑袋的姚破。

　　而后径直走上前同姚破热络交谈，现在他的心情十分舒畅！

　　姚破太多看见是方惟，垮着脸，不住的吐苦水。

　　“别提了，这不会，那不会，怎么才过分数线？”

　　“唉，我可能没有大学读了，我家人估计随便给我找个工作让我去上班了。”

　　方惟闻言一脸夸张的说道：“说了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听，这下可咋办啊？”

　　方惟装着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姚破眼见方惟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考的很好了。

　　方惟现在就感觉轻松加愉快，写完卷子的时候，他还在想，高考怎么会这么简单。

　　但是一出门看见其他垂头丧脑的学生，方惟就明白，不是题目简单了，而是自己变聪明了啊！

　　果然，这十点ADZ没有白花！

　　“看你这个样子，算了，我带你去吃顿好的，庆祝下高考结束，然后我再为你饯行吧。”

　　姚破一脸狰狞的望着方惟：“你TM是盼着我死是吧？”

　　方惟见状赶紧陪笑道：“破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晚上随便吃随便点，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方惟知道姚破家里不简单，纵使姚破考不上大学，对于他们家里而言，随便买一个名额都是轻轻松松的。

　　所以方惟才敢肆无忌惮的打趣着姚破。

　　姚破也没去什么高档的地方狠狠宰方惟一顿，他知道，方惟这些年的生活费大多是自己赚的。

　　他的父亲自己也有耳闻，早些年积累下来一些财富，这么多年一直吃老本，也没去工作。

　　方惟心中对这个父亲也没啥感觉，所以不愿意靠他父亲生活，经常校外打工赚点钱。

　　姚破后来知道他晚上在一家网吧当网管，所以白天就上课睡觉，所以每次方惟睡觉的时候，尽量为他打掩护，不去吵醒他。

　　相比于方惟，自己显得幸福多了，起码自己不用为生活发愁，不用思考明天吃啥的问题。

　　二人直接来到一家常来的烧烤摊，平时网吧玩累了，姚破总是会请方惟到这家烧烤摊吃。宵夜

　　“老板，来二十串肉串，再来二十串腰子，还要...”

　　“好嘞！”

　　老板笑着从保鲜柜里取出烧烤食材，熟练的码在火炉上。

　　姚破一口气点了一大堆烧烤，看起来虽多，但是却花不了多少钱，和自己的钱相比，方惟的钱就显得更珍贵了。

　　方惟默不作声，他也明白姚破是在为他考虑，他们算的上莫逆之交了，不然这么多年来，就方惟这个破脾气，有几个人能够相处下来。

　　方惟和姚破找到一处空位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烧烤很快就上桌了，方惟和姚破趁热赶紧撕咬肉串。

　　刚出炉的就是香！孜然味十足！

　　姚破边吃边东张西望，突然发现了什么。

　　“方惟，你看那边桌子上，那个好像是赵林。”

　　方惟一口撕掉竹签上的肉串，顺着姚破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是赵林，这个世界太小了。

　　考试结束了，自己本想找赵林了解一下过往的恩怨，没曾想到这个赵林总是不见踪影。

　　今天正好，让我碰上你了！

　　赵林此刻正在跟着一些所谓的社会大哥喝酒撸串，行事作风颇具流氓气息，和在校内时候的儒雅形象格格不入。

　　姚破看见此刻的赵林的模样，冷哼一声。

　　“这赵林没想到表面看上去是乖学生，背地里却是这种人，要是让他最敬爱的班主任知道了，还不得气疯！”

　　姚破毫不顾忌的嗤笑道，打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赵林这种虚伪的性格，偏偏又很得老师们得欢心。

　　这样一去一来，姚破就记恨上了。

　　方惟默不作声，边吃边关注着那边的情况。

　　赵林一口接一口的喝着，不断的敬着桌子上各种大哥。

　　“来，大哥，敬你一杯，小弟初来驾到，如有得罪，还请包涵。”

　　“哟，说话还文绉绉的，果然是学校里出来的，和我们这些粗人就是不一样。”

　　为首的大哥似乎喝的很开心，脸色酡红，说话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丝毫不在乎旁边食客的感受。

　　旁边的人看见是混这条街的，自己惹不起，赶紧叫老板结账离开。

　　赵林喝的脸色涨红，整个人脚步都虚浮了，方惟看的出来，赵林不会喝酒，在死撑。

　　突然，赵林随意一瞟，看到了方惟，突然想起了什么。

　　以前在学校，念着和你是同学关系，不对你怎么样，现在毕业了，倒是没那么多顾忌了。方惟啊方惟，要怪就怪你抢了我的蝉衣。

　　要不是因为你，没准我都追上了林蝉衣了！现在还会在这喝酒？

　　要是方惟知道赵林此刻心中想的是什么，肯定会大喊冤屈啊，我什么时候抢过林蝉衣了，我们之间话都没说过几句。

　　赵林趁着酒意说道：“大哥们，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大哥们也微微熏，拍了拍胸脯：“你说，大哥别的不会，就是好乐于助人！”

　　赵林见状暗喜，自己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答应了。

　　赵林一笑，借机说道：“是这样的，在学校里，我喜欢一个女生，追求了好久没追到。后来我知道原因了，就是因为这个小子，不然我早成功了！”

　　赵林朝着方惟的方向指去，方惟正好在啃大鸡腿，看见赵林朝自己指着，有点懵逼。

　　这是跟我打招呼吗？我需要回敬他吗？他是要跟我道歉吗？我要大气点吗？算了，他要是道歉我就原谅他了。

　　方惟一时心里胡思乱想，完全没有想到赵林为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

　　方惟刚想着微笑着跟赵林打招呼，还没等放下鸡腿，身边瞬间被三五个大汉围住了。

　　刚才还在对桌喝酒的几位，一会就来到方惟这桌，还在闷头吃烤鱼的姚破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姚破一脸惊愕的看着几位大哥：“怎，怎么了？有什，什么事吗？”

　　姚破满脑子胡思乱想，不会是要找自己要钱吧！可是自己没钱啊！没钱会不会挨打啊！挨打不会被打死吧！我要不要反抗一下啊！呜呜呜，人家还没活够呢！

　　方惟拿起放下的鸡腿，继续啃着，含糊不清的说道：“有什么事吗？”

　　方惟感受到这群人来者不善，每个人的背后都暗藏着啤酒瓶，方惟顿时警惕起来。

　　左臂纹着蜘蛛，右脸还有一道刀疤的壮汉，直接伸手抓住方惟手腕。

　　这小子明知道自己哥几个过来，还不立刻站起来打招呼，竟敢无视哥几个，这条街，谁不知道哥几个的威名？

　　“刀疤。”

　　另一个光着膀子，胸口纹着一头猛虎的人，人称虎哥。虎哥唤了一声刀疤，给了个眼神。

　　刀疤接受到信息，虎哥这是让自己动手的意思，自己得迅速拿下这个小子，不能让虎哥失望！

　　方惟刚刚放在嘴边的鸡腿，还没等咬下去，就眼睁睁看着它离自己而去。

　　靠，不能等我吃完吗？

　　刀疤夺走鸡腿后，瞬间反锁方惟的手臂，另外两个人分别是老鼠和鸡哥。老鼠和鸡哥见刀疤锁住方惟，走上前按住方惟的脑袋，死死按在桌子上。

　　刀疤心里冷哼，就这个小废物，真是不值得我动手！

　　虎哥见状，则是一脚踢开姚破，一屁股坐在姚破的位置上。

　　周围的几桌见状作鸟兽散，这种事情千万别扯到自己身上啊。

　　一时间，整个现场狼藉一片，大群人跟着逃单。

　　店主听见门外闹哄哄的，刚想怒斥几句，一看见这几位，赶紧缩了回去，这几位混黑的显然在这一片恶名远扬。

　　店主心中在滴血，自己门外的客户全部都跑了，他们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付啊！

　　但是店主不敢报警，害怕会被事后报复，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虎哥就是这儿的王，谁会管普通人的死活啊。

　　“方...惟，是吧。赵林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他。”

　　虎哥朝着一旁角落里的赵林招呼，示意过来，方惟看见赵林过来时候，满脸得意洋洋，就明白了，自己被赵林设计坑了。

　　赵林心中暗爽，方惟，这下你落在我手里了吧！

　　“虎哥，是的，就是他。”

　　赵林赶紧大声说道。

　　“方惟，听说你抢了我小弟的女人，是吗？”

　　方惟一愣，赵林的女人，是谁？被我抢了？五姑娘？

　　“我抢了谁？”

　　方惟想要搞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无端被造出来什么事。

　　虎哥一边吃着方惟这边的烤串，一边用竹签抽打方惟的脸：“那个叫林啥来着的，是你抢的？小子，你也不看你有几斤几两，敢抢我小弟的女人，活腻了？”

　　虎哥说着打了个饱嗝，酒气吐在方惟的脸色，方惟一阵恶心。

　　方惟眉头紧皱，满是对虎哥的厌恶，但是身后俩人目前按的自己动弹不得。

　　方惟明白了，赵林这是追求不到林蝉衣，把自己树立成假想敌了，估计是哪一次自己和林蝉衣有过交流被他看见了，这赵林的心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小！

　　方惟心中有一口恶气，现在他非要恶心下赵林：“是的，就是我抢的，怎么了？”

　　他已经想好了，这个赵林，非得打残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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