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指导员诧异地说:“有什么好奇的呢?你在朝鲜见过的。”
我父亲连忙说:“对,我见过的。”心里在想怎么才能打开它呢?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李指导员的双眼。他的眼圈红了:虎子真的失忆了。
李指导员帮我父亲打开罐头,疼爱地说:“吃吧。”
我父亲吃着罐头,吃得很香。吃着,我父亲对李指导员说:“你也吃吧。”
李指导员从怀里又掏出一听美国罐头,把玩一会儿,未吃,却吃起了随身带的干粮。
我父亲问他:“怎么不吃呢?”
李指导员回答说:“留着带给你娘吃。”
我父亲默不作声了。
两人吃完,不说话。
过了许久,我父亲对李指导员说:“我回去,我娘认识我吗?”
李指导员哈哈大笑,说:“哪个母亲认不识自己儿子的?”
我父亲摇头说:“那我更不能回去了。”
李指导员奇怪地说:“为什么?”
晚风吹来,吹走了天空中的热气,也吹走了大地上的热气,吹得人身上爽爽的。
“真爽。”李指导员不由感叹道。
“是的,今晚我们就在这儿休息吧?”我父亲说。
李指导员没有作声,像在思考。
我父亲也不作声了,他看着愈来愈暗的夜空。
七月的夜空,是很深邃的。
我父亲在长椅上慢慢地睡着了。李指导员直到凌晨一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次日上午,李指导员没有要求我父亲回去让娘再看一眼,我父亲也没买票继续北上。
他俩相互笑笑,然后就是呆呆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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