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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孙路明，拿着200元到街上买衣服去了

　　9，孙路明，拿着200元到街上买衣服去了

　　孙路明，拿着200元钱，放入裤子口袋里，然后，骑着电动自行车，到城里，买衣服去了。

　　从家里，骑着电动自行车，到城里，只要20分钟的时间，很近。因为毕竟住在城边。一路上，他都在想买什么样的衣服？当然，是指上衣外套，是春秋天穿的，可以拜访客户，用来观瞻个人仪容的，并且在客户哪里，不丢分不减分，能够彰显与体现个人尊容的上衣外套。裤子不要买，裤子家里有。因为单位每2年，发一次的春夏秋冬的整套衣服有许多。上衣有标识的，下班时间，不能在外穿；但深褐色裤子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标识，只要配上合适上衣，穿到哪里，都显得得体大方。因此，孙路明上街，是想买一件象样的，到节后跑业务时，在客户面前，能够给自己形象增色的上衣外套。到哪买上衣外套？是到男士服装专卖店去买还是到超市大卖场所去买？

　　孙路明骑车在路上想。

　　服装专卖店，他不敢去。因为里面的衣服，在货架上，标价动辄上千元。有的甚至更高，这让他这个城市低收入者，不敢问津，也不敢还价。总之，街上标有品牌衣服的服装专卖店，不是朝他这类城市低收入群体开的。他只有远观专卖店里宽大的玻璃橱窗里，货架上，如影如幻的品牌服装，不敢近处去砍价与采购。

　　他到街上唯一能去的，就是超市服装大卖场。这里的服装，无论男士穿的还是女人穿的，不仅款式新颖，而且价位适中。两三百元一件，一两百元一件的衣服都有，适合城乡广大的中低消费者，前来购买自己中意的衣服。遇到搞活动商家促销，有的卖头不卖尾的衣服，还打折特价销售。为什么这样说呢？原因很简单，孙路明，以前就在超市大卖场买过衣服。他记得自己里面穿得格子男式加厚衬衣，就是在大润发超市三楼服装大卖场月初做活动买的。原价136元，他买的时候只花79元。因此，只要想买衣服，孙路明，都要到超市服装大卖场去看看。

　　冬日的暖阳，透过河沟上高大意杨树稀疏的枝条，把它金丝般的光线，静静地，斜斜地，洒在万泊湖大堤上。孙路明骑车在大堤上，上了笔直向西的进城大道。在人行道上，沿着冬日的暖阳，穿过绿化带上的灌木丛，穿过在阳光下晒着太阳的道路两边居民小区的居民楼，穿过移动公司高大圆顶型的办公楼，然后沿着浏泉河岸边的狭长弯曲的河边小道，进入人流车流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超市的人真多！”穿过长长的大街，孙路明，骑车来到华联超市门口，看到地下一楼人行电动弦梯上，尽是雪后到超市里采购年货的人们，拎着大包小包，从电动弦梯超市出入口上鱼贯而出，脸上洋溢着阳历新春即将到来的快乐，走向宽广如河床一般的大街。是啊！过年了，还有4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自己家的年货还没买呢？！可眼下是买自己中意的上衣外套，年货，明后天都可以买。想到这，孙路明朝超市出入口走去。

　　下了楼梯，孙路明走到地下一楼南边的服装大卖场。大约200平米面积服装大卖场，一体双排的衣架上，各式服装应有尽有，都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有男式服装，也有女式服装。在男式服装场地，有夹克西装，有男式防雪外套，有格子男式加厚衬衣，有带档加厚男式外套，有款式新颖的男式风衣等等。它们，或深色或浅色，或绿色或蓝色，或咖啡色或棕褐色，或卡其布黄或紫色…….按款式风格，分门别类地，摆在衣架上。孙路明，走在一排排挂有各式款式的服装衣架间，仔细地看，有否自己合意的服装。在一处挂有男式风衣的衣架前，他用手翻了翻，拿出其中一个二五式米黄色风衣外套。然后，走到卖场柱子上试衣镜前，拿着衣架，对着镜子，照了照。只见试衣镜子里，一个面孔成熟的男人胸前，挂有一团色彩绚丽的米黄，在成熟男人跟前，不断地翻滚，跳跃，跟火焰一般，在他眼前燃烧，跳动，令人眩目。

　　“先生可以把衣服上的衣架拿下来，把它穿在身上试试嘛。”这时，一个女导购员，上来了，对镜子前的孙路明说。

　　“可以穿着试吗？”孙路明被女导购员的话，从一团色彩明丽的火焰当中，回到现实中来。于是，他把风衣放在镜子边的衣架上；然后，脱下身上咖啡色带档加长外套，露出格子加厚衬衣外的贴身羊毛衫。再把二五式的风衣里塑料撑衣架，拿出来，就着风衣领子上晃动的商标，对着试衣镜，把这二五式风衣，穿在身上。扣上扣子，领子上半边纸牌一般大小的商标，在胸前直晃动。

　　“哎！这衣小了。”孙路明望着镜子里的被风衣裹得紧实地身子，对旁边的女导购员说，“有没有大点的？”

　　“有，有！”女导购员上前拿着孙路明胸前商标上标有风衣尺寸大小说。

　　“我身高175CM，150斤重。你找件大点过来吧！”孙路明，一边脱下身上衣服，一边把它递给女导购员说。

　　“好的。”女导购员，接过孙路明递过来的衣服，转身到卖场所里面的库房里去了。不一会儿，女导购员，重新拿着一个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衣服，走过来，扯开外面的塑料袋，把这二五式风衣，递给孙路明说：“这件要大点，你穿在身上试试，看看可行？”

　　孙路明，接过女导购员手中的衣服，对着卖场方形柱子上的试衣镜，穿在身上，一看，镜子里，一个面孔成熟男人身上，套着一件二五式米黄色的风衣，看上去，很是得体，很有味道。看着镜子里，身穿二五式风衣的自己，这让孙路明很是满意。它仿佛是刚才在自己面前跳动的一团令人眩目的火，又复活了，燃烧了。它燃烧着，跳动着，这让孙路明仿佛看到年少时理想的自己。又似乎是它，撕开了尘封的岁月，让本来的自己，随这面前燃烧的跳动的一团令人眩目的火的引领，去丢弃不断被生活的尘埃、琐事，玷污，填充的不堪回首的过去，去迎接新枝绿叶初绽的明天，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

　　“就它吧！多少钱？”孙路明脱下身上的衣服，对女导购员说。

　　“价格上面有啊！”女导购员接过衣服，看了看商标后面的价格牌，“152元。”

　　“真便宜！”孙路明听了，神情惊讶地，对女导购员，笑着说。

　　“这是商家节前做活动，以前卖200多元呢！你买了，真划算！”女导购员，将衣服又重新折叠好，放进塑料袋里。

　　“到哪付钱？”孙路明穿好自己的咖啡色加厚带档外套，拿着装有衣服的硬纸袋说。

　　“到收银台。”女导购员，把孙路明引到收银台。付了钱，孙路明拎着衣服，走出服装大卖场。上了电动弦梯，出了超市，来到街上。看到和自己一起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采购年货出来的人，从这个狭小的超市出入口，走向时光之水漫过的阳历新年即将走来的大街，走向缤纷的家里。

　　“过年了！”孙路明站在超市门前的电动车旁，望着拎着大包小包向各自小家走去的人们的背影，在心里感叹着。

　　仿佛2014年的春节，正抱着新枝绿叶，被阳光簇拥着，从2月春运人们大包小包回家过年的匆匆的脚步声中，踏上返乡的列车，正从远方的铁轨上，一步一步地往各自的家中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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