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人眼珠一转,转身就要跑,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灰衣人影。
“好啊,”李媚人退了一步,回头看向胡不归,冷笑道,“原来你们一直在算计我,让我帮你们打银月狼,到头来,原来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是我,哈哈……”
“算计你?”胡不归翘了翘眉毛,笑道,“你还不值得我们算计,想拿下你对吕大哥来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只是你自己失算而已,不用特意怪到我们头上。”
“哼!”李媚人举起剑,转头冷眼看着吕缺,问道,“你真的一定要留下我吗?”
吕缺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
“别搞错了,我是劫匪,你是人质,人质不经允许到处乱跑,劫匪会很头疼的。”
“好啊,我很高兴知道,原来相处这么多天,我在你心里只不过是一个人质而已!”
李媚人苦笑一声,把剑抵在自己脖子上,继续说道:
“你若是一定要拦我,我不需你费力,自刎在你面前就是了。”说着便要动手。
“等等!”吕缺突然开口止住她。
“哼!”李媚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打量着吕缺,心里想道,“什么劫匪,什么人质,到头来,还不是抵御不了我的美色?”
吕缺弯腰在周围地面上走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捡起一把猎刀,把上面的血迹擦了擦,往李媚人脚下一扔,说道:
“你那把剑磨损太严重,不锋利,这把锋利,你试一下。”
“我试,我试,我试你个头!”李媚人把剑一扔,把猎刀一脚踢开,气急败坏地瞪着吕缺。
“你不死了吗?”吕缺问道。
“没心情,不死了,你把我丹田封印起来吧,我累了,我要吃饭,我要洗澡,我要睡觉!”
李媚人撒娇地往地上一坐,扭过头气呼呼地看向一边。
胡不归拍了拍花灵猪的头,笑道:
“看到没有,女人就是这么可怕,你以后在外面拈花惹草可以,但千万别带回家,明白了吗?”
花灵猪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胡不归转身看向银月狼头领,尽管肚子都被人剖开了,但它还在微微喘息着,不肯死去。
“中级妖兽真是顽强啊。”
胡不归叹了一声,把螳臂刀插入银月狼头领的胸口,往下一划,一股滚烫的热血迸射出来,溅了他一身,银月狼头领终于彻底咽了气。
胡不归把银月狼头领的心脏割了出来,取出里面的血核,竟有婴儿拳头大小,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辉,不禁大为惊讶,珍重地收了起来。
一回头,花灵猪已经迫不及待地拱了过来,对这颗巨大的心脏馋涎欲滴。
看来心脏是妖兽的精华汇聚的核心部位,胡不归不禁好奇,不知道自己吃了会不会有什么效果,用螳臂刀片下一块,再召唤血眼墨龙烤熟之后,胡不归把肉片吃了下去,便觉一股与灵气格格不入的奇怪力量在自己身体里游走了一番,然后就消失了,没有任何效果。
“看来妖力对人来说终究是没用的啊,或许只有蛇蛋这种先天精华对我有效果。”
想明白之后,胡不归把银月狼头领的心脏往花灵猪嘴里一扔,转身去取其它银月狼的血核。
走到木屋旁边,胡不归忽然听到阵阵微弱的呻吟声,转头看去,原来是赵家的公子哥正半死不活地靠着墙壁半躺在地上。
胡不归走到他身前,蹲下身掀开被血浸湿的衣服,见到了下面长长的伤口,胡不归用手指按了按,赵迟羽痛哼几声。
“看来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失血有些多。”胡不归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把药粉均匀地洒在了赵迟羽的伤口上。
这金疮药还是他当初从李子邯的书房里翻找出来的,确实效果非凡,每次受伤胡不归就给伤口洒一些,再加上自身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很快就痊愈了。
当初杀人得药,如今用药救人,个中因果,着实耐人寻味。
伤口洒上药以后,赵迟羽的脸色很快就轻松了许多,胡不归又从旁边猎妖众的尸体上撕下一段还算干净的布条给他包扎了一下,转身离开的时候,隐隐听到赵迟羽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很快又收获了十一颗普通的银月狼血核,可谓是满载而归了,胡不归满意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皮袋,又头痛地看向了一地的尸体。
这些尸体要是不解决的话,迟早会引来无数野兽争食,就像现在花灵猪所做的那样。
在花灵猪的帮助下,胡不归先把猎妖众的尸体都归拢到一起,他们生前使用的猎刀则堆在旁边。
至于银月狼的尸体,胡不归希望花灵猪能尽量多吃掉一些部位,但花灵猪吃下每头银月狼的心脏后,对其它部位便兴趣不大了,只对那头格外巨大的银月狼还有些兴趣,啃食了一些内脏,就吃撑了似的躺在地上休息起来。
胡不归摸了摸银月狼的毛皮,觉得质量还不错,至少比前世的貂皮大衣强多了,便一头头剥了下来,拿回去卖几个钱也是好的,银月狼头领的毛皮几乎到处都是伤口,胡不归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还算完整的地方,剥下够做一件大衣的料子。
等他把狼皮都摊开在空地上,准备明天晒干的时候,吕缺终于押着李媚人回来了。
李媚人一看就刚洗过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嘴里哼着小曲儿,不像人质,倒像一个出来野营的小姑娘,看到赵迟羽还未死去的时候却脸色突变,骤然阴沉下来,要不是吕缺在身后,估计抄起一块石头就砸过去了。
见到吕缺和李媚人回来,胡不归就像见到救星似的,赶紧跑步迎了上去,终于有免费劳动力了!
“李媚人,你把这些银月狼的尸体都堆在一起,我放一把火烧了吧。”
“凭什么!”李媚人掩着鼻子后退一步,皱眉道。
胡不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浸透了许多狼的血液,开始散发恶臭了,便说道:
“我也得去洗澡啊,更何况,你是人质,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李媚人恶狠狠地瞪了胡不归一眼,又回头扫了身后的吕缺一眼,便泄下气来,一脸不情愿地走到猎刀堆旁,捡起一把还算干净的,插进被剥了皮的银月狼尸体里,往银月狼头领的尸体那边拖去,吕缺跳上木屋屋顶,看着她劳动,俨然成了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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