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温和的阳光照入殿内,一片明朗;殿外鸟儿叽叽喳喳,树叶随风响动。
江宕早已恢复,站起身,踢了踢熟睡的冷云天,见他醒来,便不再停留片刻,往外走去。
冷云天连忙起身,揉着朦胧的睡眼,紧跟江宕。
此时江宕记挂着赤伏雄承诺给他的两门武技,逮着一人便问,谁知那人也不知赤伏雄现在何处,江宕没法子,只能先回住处,然后再做打算。
江宕下了山峰,脚步突然加快,冷云天依旧紧紧跟随。
当两人走了一阵时,只见前方骚动,狼人聚集在一块堵住道路,声音嘈杂,议论纷纷。
江宕本不打算理会,可那是他必经之路,只得硬着头皮上去,挤入人群,打算穿过去。
却见路康泰和娄博被狼人围在核心之地,满脸的焦急之色,嘴中吐沫横飞,双手不断舞动,似在和周围的人解释着什么。
江宕叹了一口气,心想麻烦事是真多,这下是想不理都不行了。
江宕震开挡路的狼人,闯了进去。
周围狼人被江宕这么一震,顿时往四周挤去,各自推搡,不时有人大声乱吼,好像是被踩到脚了,或是女的被揩油了。
路康泰和娄博见到江宕,均心中一喜。
娄博道:“江宕,你来真是太好了,你可得帮我们。”
江宕视线越过娄博,看向他身后的路康泰,发现路康泰站得笔直,挡在一个女人的身前。
那女人紧贴着路康泰,低声抽泣,不断的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脚下放着一个空了的篮子,瓜果散落一地。
见江宕是路康泰他们一伙的,四周的狼人顿时你一言我一句的骂开了。
江宕没回嘴,生怕是路康泰和娄博两人犯事在先,所以激起了民愤,他若是反驳,便是自己理亏还嘴硬,事情或许就不能善了。
江宕走到路康泰身前问道:“怎么回事?”
路康泰虽年长江宕,但自来到这狼巢后,便事事以江宕为首,这会儿听他一问,路康泰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娄博出来闲逛,见有几个人欺负我身后的这个女人,我就上前说了几句,哪想到那几个人说不过我,就要动手。”
“所以你把他们都打死了?”江宕道。
路康泰顿时摇摇头,“没有,在别人的地盘上,我哪敢啊,只不过是他们人多势众,我出手可能重了些,而过路的行人见我动手打他们族人,就围了过来,我便没再敢动手,和他们解释。”
闻言,江宕环视周围的狼人一圈,发现他们个个目中带火,恶狠狠的看着路康泰。
江宕道:“你和他们解释了怎么还是这个模样?”
路康泰道:“开始他们知道我是被迫反手,倒还好说话,哪成想当我提到冷雁时,他们突然神情一变,全都凶神恶煞的。”
江宕听到这算是明白了,这件事全是这叫冷雁的女子惹起的,只是她是怎么会惹的周围的人对她如此不待见,这点江宕倒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就是己方并无无理之处,只能说是出手相助错了。
江宕见周围的狼人喋喋不休,个个握着拳头,好像要动手,他深吸一口气就要大吼,却被一旁的冷云天抢了先,“都给我闭嘴。”
众人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满带怒色,就要质问冷云天,当看清冷云天的面容时,顿时一惊,纷纷散去。
转眼间,刚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冷云天轻哼一声,上前道:“风冷雁,你过来。”
江宕见状,心想原来那女子不叫冷雁,而是叫风冷雁,不姓冷而姓风,难道不是狼族的人?
风冷雁听到冷云天的声音,身体顿时一抖,颤巍巍的从路康泰身后走出,低着头,便要跪在冷云天身前。
冷云天手一动扶住了她,道:“我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别出来嘛,你出来干什么?”
风冷雁低声道:“少族长,我···我···”才说了两个‘我’眼泪就掉落下来,接下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
路康泰见了感觉不妥,但这好像是啸月狼族的事,他一个外族人插手总不太好,便站在原地有些疼惜的看着风冷雁。
冷云天顿时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问就是,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就回去吧,以后没事别出来了,知道吗?”
风冷雁点点头,走到一旁蹲了下去,一双白嫩的小手将散落的瓜果捡起,然后放到篮子里。
路康泰想了想,也过去弯腰帮她捡。
不消一会儿,空了的篮子再次堆得满满的,风冷雁双手提着篮子,然后往左边的街道走去。
路康泰挠了挠头嘿嘿傻笑,目送她的背影。
江宕看着路康泰这模样,出声道:“你要不要去送送?”
路康泰摇头道:“算了,素不相识,不太好。”
闻言,江宕也没再说什么,往住处的方向赶去。
路上,江宕问道:“那女的是你们族的?”
“是啊”冷云天随意的说道,然后突然眼中带着警惕之色打量着江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我可告诉你,你已经有我姐了,可别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你要敢三心二意,阉了你。”
江宕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转头恨声道:“我和你姐屁事没有,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我打得你半身不遂,你信不信?”
哪知冷云天根本不怕,直接回道:“有了我姐,你就是想脚踏两只船也不可能,还打我个半身不遂,你倒是敢,就不怕我姐不嫁给你?”
江宕听他左一个姐,又一个姐,早已不耐烦了,“别给我姐、姐、姐的,你前天不是还当她是仇人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性了,难道是被揍怕了?”
冷云天厚着脸皮道:“那是我两之间的事,要你管,还有啊,我虽然叫你姐夫,但是你别想拿姐夫的架子压我,我不吃那套。”
“那你吃哪套啊?”
冷云天牛气哄哄的回道:“我哪套也不吃。”
当他话说完时,突然发现不对,刚才那声音不是江宕的,而是一道女声,细细一想,他顿时打了一个寒颤,看着出现在左手边的冷孤容,小声道:“姐,我错了。”
江宕看冷云天这模样,心中别提有多爽了,心想总有人能收拾你。“
江宕道:“你姐弟聊,我就不掺和了。”然后就打算带着路康泰和娄博离去
谁知冷孤容看也不看冷云天,反而是看着江宕冷声道:“我说的话,是言出必行的。”
听冷孤容这么说,江宕立时想起昨晚她揍自己之前的言语,身体的汗毛瞬间立起,皱眉道:“你有病吧。”
冷孤人见江宕骂她,也不怒,但是双手却已经袭了过去。
江宕转身就跑,他现在可不想和这疯婆娘缠斗,还得要其找到赤伏雄学武技呢,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结果是两人你追我赶,顷刻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冷云天看着江宕和冷孤容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打情骂俏,打情骂俏,原来是这样,以后我也得学学。”
然后就打算离去,既然江宕都已经走了,他便回自己原来的住处,谁知路康泰却是凑了上去。
冷云天问道:“干嘛?”
路康泰道:“少族长,问你个事。”
冷云天自然知道他要问什么,开口道:“是关于风冷雁的吧!”
“嗯”路康泰点点头。
冷云天道:“我只告诉你一点,她是我族的罪民,你最好别去招惹她,不然后果自负。”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路康泰沉默了,罪民的意思他清楚的很,损害了本族利益的都算是罪民,必会受到惩罚,看样子风冷雁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不知道她怎么损害了啸月狼族。
娄博上前和路康泰并肩,出声道:“老大,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风冷雁了吧?”
路康泰顿时说道:“放你娘的屁,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真的?”娄博不信。
路康泰道:“当然是真的,好了,别说了,快回去吧。”
娄博嘿嘿一笑道:“老大,我忘了说了,冷云天是啸月狼族的少族长,那么他不就是现在啸月狼族族长的儿子喽?”
路康泰道:“废话,这还用你说。”
娄博道:“这当然不用我说,我只是想说,冷云天是啸月狼族族长的儿子,那么他姐自然就是啸月狼族族长的女儿,江宕是他姐夫,那意思就是江宕现在是啸月狼族的女婿。”
路康泰听娄博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心中对江宕由然而然生出一股敬仰之情,不过是出去一晚,居然就成了啸月狼族的女婿,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路康泰心想等江宕回来要好好问问。
娄博则不然,他想着江宕竟然靠了这么一棵大树,自己跟着他必然有荣华富贵可享,虽然种族有别,但在自身利益面前,去他妈的种族有别。
两人虽同路而行,却各怀心思。
人心一事,真是最难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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