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远接连被秋落水和白麟各赏了三个响亮的巴掌后,双颊高高隆起通红无比,巴掌印清晰可见。
他捂着面颊,眼中虽怒火熊熊,但却不敢做出任何举动,他深知,人家既然能从山谷中逃出实力必然不弱,若动起手来,他只怕下场会很惨。
咬咬牙,张无远忍着肉痛低声说道:“你们没死,那自然犯不着让我偿命,这样吧,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们,你们放我一马,怎么样?”
金币啊,那可是一枚枚金灿灿惹人喜爱的东西,现在要全部交出,他内心极为不甘,可不甘又如何,现在是势没人家的大,便要懂得低头,只要留住性命,钱还是会有的。
在说完之后,他极力忍住怒火,脸上表现出一副诚意模样。
江宕却是看也不看,对此置若罔闻,他一步上前揪住张无远的衣服领口,恨声道:“你他妈的还死不认错,我忍你好久了。”
接下来,江宕一拳接一拳打在张无远身上各处,拳拳到肉,整个屋中,砰砰砰的击打声夹杂着数道惨叫。
白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的指点一下江宕,这里没打到,那里没打到,应该雨露均沾。
秋落水面容平静,若不是要把张无远带回清水村,她刚才的那一次出手,只怕张无远已经是个死人了,哪里还会被江宕如此蹂躏。
张无远全身剧痛,几次想要还手,可手才伸出去就被打了回来,到了最后,只能双手抱头倒在地上。
江宕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他并不气愤张无远将他们带入陷阱之中,气愤的是张无远居然做出凌辱姑娘之事,那两个姑娘可是马上就要嫁人了,张无远这么一做,便毁了几户人家,良心何在。
江宕发泄一通之后站在张无远身前,低头俯视着他,正要开口,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妇人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打我儿子。”
话音落地,随即一妇人慌忙走了进来,走到张无远身旁,蹲下身子抱着张无远,扭头怒视江宕等人。
妇人看着被的鼻青脸肿全身没一块好肉的张无远,心疼极了,看向江宕等人的眼神越发的寒冷,她怒道:“我一定会告诉执法队,把你们全都抓入监狱。”
江宕嘴角一扬,冷笑道:“抓我,只怕执法队抓的不是我,而是你儿子吧。”
“嗯?”老妇人不明所以。
江宕也不废话,直接道:“请你让开,我们要带你儿子走。”
老妇人一转身张开手臂将张无远护在身后,“你们休想,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凭什么?”
江宕其实可以直接就把老妇人丢到一旁,省得她在这里碍手碍脚,但他不想那么做,母亲保护自己的儿子,无可厚非,没人能说什么,但不明事理,却又是一回事。
江宕想了想,然后将张无远所作所为尽皆告诉了老妇人。
老妇人听后,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看向江宕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怀疑。
江宕道:“信不信,问一问你儿子不就知道了。”
老妇人低头看向自己这个亲手养大的孩子,她不相信这个在她面前孝顺至极的人会做出那种事情。
张无远此刻全身痛的要命,微微一动,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他恨声道:“娘,你别听他瞎说,我怎么会做出奸 银那种事来,您可千万别上了他们的当,我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了他们做谋害人的勾当,所以他们才如此诬陷我,要杀我灭口。”
老妇人终归是相信自己儿子的,毕竟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而江宕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她很难相信。
江宕怒道:“张无远,你还要狡辩!”
张无远回道:“谁狡辩了,你们说我侮了那两个姑娘,你们有什么证据!”
江宕看向白麟。
白麟肯定道:“在清水村里的那两道气息,其中一道就是张无远的,我的眼睛不会出错。”
江宕不想在这里和张无远废话,对着秋落水使了一个眼,秋落水一个闪身将老妇人带到一旁,他则一把将地上的张无远提了起来,眼神寒冷的看着张无远道:“是不是,等到了清水村就知道了。”
张无远一听要去清水村,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了,四肢剧烈挣扎,不断喊道:“娘,救我,娘,救我。”
老妇人在一旁厉声道:“你放了他,既然你们说我儿子侮辱了那两个姑娘,杀了她们的家人,那我这做娘的替他们偿命。”
说着老妇人就要拿起一旁张无远掉落在地面的短剑自尽,却被秋落水一记手刀打掉。
江宕道:“带着她一起去清水村,免得她说我们污蔑他儿子,这种事情,我们不做,死,就要死个明明白白。”
江宕为了防止张无远和老妇人大声呼喊引来执法队,从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便将他们打昏了交给白麟,恰好白麟有一件可以容纳活人的器物。
在拿下张无远后,白麟顺着另外一道气息找到了余永家。
江宕在前行的过程中,脑中不断的思索办法,余永穿着气度很像一个大户人家的子弟,若是强闯,只怕会把执法队给招来,那时可就有些难办了。
谁知,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打算帮江宕他们一把。
在江宕才从张无远家离开几分钟后,就在路上遇到了正要来找张无远的余永。
余永在看到江宕等人后,亦如张无远刚开始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转身就跑,只是他这小身板怎么会跑得过江宕,才跑出没几步,就被江宕一拳打昏了过去。
抓到了张无远和余永,三人就离开了阳兴城,重新返回清水村。
这一去一回,所用时间居然不到半日,可以说是顺利至极。
在江宕他们把张无远等人丢出来后,清水村村民们顿时纷纷围拢,看着人的眼神凶狠无比,像是要把张无语等人活撕了。
老者在看到其中居然还有一位已经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心中感到奇怪,随即走到江宕身前问道:“孩子,不是两人吗,怎么还会有一个妇人?”
江宕道:“她是张无远的母亲,她认为我们诬陷张无远,所以我们把她也给带来了。”
老者点点头,这事倒也不错,总不能办好事还被人冤枉,照此以往,那谁还敢做好事。
张无远最先醒,再看到这熟悉的地方,又看到愤怒的村民们,他吓得全身颤抖,嘴中只嚷道:“别过来,别过来,你们那别过来,不是我干的。”
紧接着,老妇人和余永也相继苏醒。
老妇人心中见这场景心中也极为害怕,但依旧护着张无远。
余永则紧紧贴着张无远,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
老妇人看着逐渐接近的村民们,声音微颤的说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老者见状,制止了群情激愤的村民们,然后走上前道:“你的儿子和另外一人杀了我们的村民,还侮了两个姑娘,自当惩处。”
老妇人怒道:“你们胡说,我儿子绝不是那种人。”
这时,吴开上前喝道:“放你吗的屁,这刀和死去的李伯伯一家人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不是你儿子做的。”
原来,就在张无远等人还在昏迷的时候,江宕把张无远的刀交给了吴开,让他去查验伤口是否和此刀一样,省得等会老妇人再说他们冤枉他儿子。
吴开说完后,老妇人正要反驳,一旁的刘伏骂道:“认不认,你个畜生,狗娘养的,我要把你跺碎了喂狗。”
这一说,张无远依旧咬牙不松口,倒是余永最先撑不住了,哭喊道:“是,是我们做的,我们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们就饶了我们吧。”
闻言,村民们囔囔了起来,要把张无远和余永杀了偿命,而张无远则顿时给了余永一拳,恼恨他怎么如此不争气,真不愧是父母羽翼下长大的宝,成不了什么大事。
余永实在是怕极了,他不想死,他以后还要娶妻生子,还有很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他呢,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
而老妇人呆滞一旁,最后,她缓缓转身,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她想不通,这从小孝顺的孩子,怎么会变成恶魔。
张无远眼神躲闪,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自己的母亲。
老妇人轻声道:“儿啊,你还记得从小为娘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张无语点点头,小声道:“记得,娘说我们虽然穷,但要有志气,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老妇人脸上怒色一闪,‘啪’的一声重重的甩了张无远一个耳光,斥道:“既然记得,为什么还做?”
“娘···”张无远才叫了一声就被老妇人打断。
“别叫我娘,你做出这种事情,还配当人嘛,你是一个恶魔啊,我不敢当恶魔的娘,不敢。”
老妇人声泪俱下,抬头遥看天空,喃喃道:“张允,我们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是我这当娘的没教好,愧对你张家了。”
说着,老妇人瞬间捡起脚下的短剑,用力刺入了自己的脖子中,最后看向张无远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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