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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战事

　　姜缙回到大梁茶铺，发现大家都在等着他，看来讲武堂发生的事还没有传出来，姜缙把里面的经过简单给他们一说，众人发出胜利的欢呼，最后散去各自准备守城的事宜，梁鸾把姜缙叫进礼物，里面陆萱和梁半仙早已经等在那里，梁半仙见到姜缙说道：

　　“你是不是还隐瞒着什么？”

　　姜缙点点头，刚才他诉说的时候没有提到姒乾行的离去，还有呼延长牧没有兵权，梁半仙问起姜缙就照实把这件事跟他说了，他听过后沉默了良久最后叹息道：

　　“看来要救中原人还得靠中原人自己。”

　　“老神仙不要悲观吗，呼延单于答应过一定会把援军带来。”

　　“远水解不了近火，况且就算他能把军队带来，你能确定这些匈奴人会心甘情愿给中原人效力，不会临阵反水？”

　　姜缙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觉得以呼延单于的人品，不至于在人背后捅刀子。”

　　“你也说过呼延长牧没有兵权，就算他带兵过来也是以利诱之，如果他们来的时候城已经破了，或者是我们跟白部两败俱伤，很难保证胡部的人不坐收渔翁之利。”

　　“那老神仙说应该怎么办？”

　　梁半仙摇摇头。

　　“根本就没有完美的方法，我们能做的就是守好城池，不给胡部的人反水的机会。”

　　姜缙点点头。

　　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些战略战术层面上的事，基本上就没有姜缙什么事了，他也难得获得空闲，张成已死的消息传到匈奴大营，赫连石山他们知道不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琉璃城了就带兵过来将琉璃城围起来，匈奴人不善攻城也没有攻城的器械，他们围成只是简单围起来而已，打算切断城里的补给，将琉璃城里的人困死在这里，可是琉璃城作为一个大的市场，里面储备的物资根本就是赫连石山无法想象的，所以即便被围，琉璃城里的人还是过得有滋有味的，倒是匈奴人来的匆忙没带够粮草，最后不得不节衣缩食。赫连石山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一边回去运粮，一边拟定攻城的方案，还是那句话匈奴人不会攻城，最后的方案也只是打造几架长梯架在城墙长往上爬，守城的防御也很简单只要将架起来的梯子掀翻即可，虽然只是简单攻城和守城，匈奴人和琉璃城的守军还是打的有来有往，守城虽易可是架不住匈奴人多，有好几次差点被突破，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月，两边都死伤惨重，匈奴人的攻势也见缓双方获得难得喘息机会。

　　公孙琉璃有时候会上城墙上看望伤病，姜缙陆萱和呼延兰河都会跟在身边，公孙琉璃看到士兵们痛苦的模样有时候会迷茫，她问陆萱：

　　“陆姐姐，你说我做的对吗？”

　　陆萱抓住公孙琉璃的手温柔的说道：

　　“这是他们为了不被匈奴人压迫自己做出的选择，你不要自责和愧疚，战争总免不了牺牲，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作为主帅要做的就是让这些牺牲变得有意义。”

　　公孙琉璃听了陆萱的话重重点点头，一旁的呼延兰河在这半个月的相处中对公孙琉璃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当他看到公孙琉璃痛苦的样子也想上去安慰两句，但最后却因为羞涩而没有开口，没想到公孙琉璃却突然回头问道：

　　“你父亲那边有消息了吗？”

　　呼延兰河一愣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没有。”

　　呼延兰河的怪异的模样让其余三人满脸疑问，陆萱问道：

　　“你病了？”

　　呼延兰河还是说：

　　“没...没有，我没事。”

　　见他自己说没事陆萱他们也就没管它继续巡查城墙。一连七天匈奴那边没有动静，守城将士虽然满心欢喜，但也心存疑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将士们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又过了两天，在第二天夜里整个琉璃城被警报声惊醒，原来匈奴人挖地道进来了。不过所幸地道所能容纳的人有限，而守城士兵心中焦虑睡得也不沉，在匈奴人冲出的时候及早发现，才没有让匈奴人的计谋得逞，最后双发留下几具尸体，匈奴退回地道中守城军将地道堵上，后来梁半仙给守城军出了个方法，在城墙周围放上几口大缸，地下有什么声响就可提前得知，守城军按照梁半仙的方法提前知道地道的位置，并埋伏在地道口等到匈奴人出现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一开始匈奴人以为对方是侥幸，换个位置继续挖隧道，可是被守城军埋伏了两三次之后他们知道守城军是真的有办法提前知道地道，就放弃了这个方案，双方又陷入僵持中。

　　其后又过了五天到了呼延长牧约定的日子可是呼延长牧却还没有来，城外的匈奴人又用一开始的方式攻城，双方从早上打到晚上，甚至到了夜里还要挑灯夜战，伤亡已经变成了一个数字，所有的人都已经麻木了，只是机械的鼓舞着手中的钢刀，突然传来一个噩耗，南门被攻破了，守城军不知道南门是如何被攻破的，也无暇理会，只是面前的敌人就已经让他们疲于应对，很快守城战就演变成巷战，城市的每个角落都陷入战火中，痛哭和哀嚎响彻天际。

　　公孙琉璃带领着一支部队从公孙府杀了出来，慢慢的聚拢分散的士兵，打算把匈奴人逼出城去，可是匈奴人好似源源不绝一半，杀了一个又来一个，剿灭一队还有一队，令公孙琉璃感到绝望，渐渐的匈奴人把公孙琉璃这些人围起来，随着包围圈逐渐收缩，公孙琉璃的手下一个一个倒下，公孙琉璃为了保存尊严打算自刎，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他的念头，为首一人正是在乱军中失散的呼延兰河，而他领的骑兵公孙琉璃却不认识，一会儿她就醒悟过来呼延长牧的援军到了，呼延兰河策马过来将公孙琉璃拉上马然后带着公孙琉璃冲出包围，往城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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