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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第十九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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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复仇
姜缙挖了个坑把夫人埋了，在埋她的时候不知为何姜缙想起了公孙胜，而这两人除了都是中箭而死，并且都是被姜缙亲手埋葬的之外没有什么共同点，一个是威震一方的豪杰，另一个是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但是两人之间似乎还有隐隐有所关联，等到姜缙把夫人放到坑里看到她那临死前释然的表情姜缙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把他们俩人联系在一起了，是那份豁达，还有那深深的吸引着姜缙的对死亡的洒脱。
埋葬夫人之后姜缙找了块木头想要给夫人立一个碑，可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连夫人本来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隐约记得二当家曾经叫夫人姝妹，至于姓什么，中间有没有代表辈分的字号姜缙是一概不知，最后没有办法姜缙就在墓碑上写着姜姝之墓，姜缙不建议把自己的姓氏送给夫人，让她不至于做一个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姜缙跪下在夫人的墓前磕了两个头，然后站起身来，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这件事就此过去，自己骑着马南下一路打听着去代县，另一条路是回延陵县，杀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给夫人报酬，然后再骑马南下一路打听着去代县，虽然第一条路更容易也更适合姜缙，毕竟他跟夫人只是泛泛之交还没要好到替她报仇的程度，更何况她的死跟姜缙也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冒着危险把她从大当家手中解救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虽然这也间接让她中箭，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姜缙这样想着妄图说服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直接南下，可是不知为何他感到心中总有几分酸楚，总感觉不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做点什么就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姜缙翻身上马也不顾什么明哲保身，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奔延陵县奔去。
虽然延陵县发生聚众围困酒楼这么恶性的事件，但是城里并没有戒严，说到底只是群众之间的冲突，跟官府又没有多大关系，所以官府不戒严县城也没什么问题，这就给姜缙提供了方便，姜缙很容易又溜进城里，可是溜进城里只是第一步，要想达到为夫人报仇的目的杀了大当家和二当家还要做许多的准备，首先是要做好规划，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最好是等到他们落单的时候，不过现在姜缙甚至没有把握跟大当家一对一的时候用白刃战胜过他，所以现在最优的选择还是用姜缙最为擅长的弓箭。
姜缙拿定好主意之后明白自己首先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是监视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行踪，二是专门去订做一套弓箭，可是弓箭是军用物资，一般的地方肯定没有卖的，这时姜缙又想到了以前去过的贩卖情报的铺子，姜缙沿着延陵县找了一圈，还真就让他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挂着耳朵标识的铺子，他走了进去发现这铺子是卖膏药的，铺子里面有着浓浓的草药味，姜缙不禁捂住鼻子，这时一个伙计过来跟姜缙说道：
“对不起大爷，我们这里的膏药是专门订做的，不往外零卖。”
“不往外零卖开着门干嘛，难道让人进来参观，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跟他说有大生意。”
这时一个老学究似的人走了出来跟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就回里屋去了。
“我就是掌柜，不知道这位爷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懒的跟你们说切口对暗语，我直接就跟你说了吧，我要找着延陵县最好的制弓师傅，你也不用跟我打马虎眼，你们装聋作哑的本事我是知道了，所以你只说地址和价格，多说一句别的我立马走人。”
那掌柜也是明白人，听姜缙这么说知道他跟这一行的人打过不少交道，直接伸出五个手指说道：
“五十两黄金。”
姜缙手上并没有这么多黄金，他就从行囊里拿出一颗人眼珠大笑的珍珠递给掌柜。
“我听我家夫人说这珍珠产自南海，至少递五百两黄金。”
掌柜拿过珍珠仔细观摩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嗯，这珠子十分圆润并且光泽内敛，应该是产自南海，不过这个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说五百两是不值的。”
“那你说值多少。”
“要我说只值一百两。”
“好那就以这个珠子抵情报钱。”
姜缙说用这珍珠抵账掌柜下了一跳，即便他贬低了这珍珠的价值那也还是值一百两，比情报钱还多出五十两，可是这客观说不要就不要了？掌柜为避免出错又问了姜缙一遍。
“客官此话当真？要知道这珍珠可是值一百两啊，说抵账就抵账了？”
姜缙点点头。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何用。”
“客官真是豪气，您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
掌柜进里屋的时候又仔细看了看珍珠，确定是真的之后放到自己的怀里，然后从账上支了五十两黄金，又作为情报金再次入账，看来这珍珠成为掌柜的囊中物了，做完这一切之后后堂的伙计递给他一张被蜜蜡封住的信封，掌柜把信封带出去交给姜缙，这交易算是完成了，之所以用蜜蜡封住信封是怕中途被人拆开泄露了情报，情报贩子的情报向来只卖一份，卖多了这情报也就不值钱了，甚至还会损坏自己的声誉，在江湖之中无法立足，不过这个情报掌柜本身也是知道的，他在将信封交给姜缙的时候对他说了一句。
“这制弓的老先生脾气有些怪，不过听说最喜欢吃玉和坊的糕点，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至于你的事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你自己。”
姜缙一愣然后对掌柜说了一句谢谢，姜缙知道掌柜最自己说这么多是看在那颗珍珠的面子上，不过即便是这样姜缙还是对掌柜心存感激，他拿起信封向掌柜一抱拳然后就离开了这里，他回到自己的居所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看到上面写了一行字。
“三叉胡同，大柳树旁第三家。”
姜缙把地址记下后就把那张纸跟信封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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