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曹万光独自喝了一斤“泸州二曲”,口中骂骂咧咧地说:“这程玉刚算个什么东西?”
杨梅说:“你不把心思用在工作上,还骂人,算什么本事?”
曹万光却气急败坏地抓起一个小凳子朝杨梅猛砸下去,霎时鲜血从杨梅的额头直流而下,一滴滴鲜血从面颊上流到了衣服上……
曹万光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酒意大醒。
杨梅双手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直往总队机关卫生所跑去。
曹万光仓仓皇皇地跟着杨梅也朝卫生所跑去!
后果是严重的,经医生诊断,曹万光这一凳子下去把老婆杨梅砸成了严重的脑震荡,还有骨裂。
在清洗伤口时,杨梅疼痛得一声声惨叫……
此时,曹万光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酒气熏天、歪歪斜斜的,双手抱在胸部,喊叫道:“心里难受,心里难受哦!”突然,食物从嘴里喷涌而出……
顿时,整个卫生所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难闻的挥之不去的酒气……
护士小姑娘赶紧拿来拖把,一边拖地一边噘着嘴说:“谁找了这样的男人,谁倒八辈子的霉,马尿喝多了,还打人!哼,让人讨厌!”
待杨梅额头上缝合完,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杨梅前额共缝了整整二十针,为了日后在杨梅的额头上尽量少留下疤痕,医务人员很细心,不仅给她打了麻药,还把她前额的头发剪了一些。医生在缝合时不停地说:“下手太狠了!”
这时,因为麻药的原因,杨梅已经在手术室睡着了。
与此同时,借酒浇愁的曹万光也在医生办公室的椅子上,头仰着天,呼呼大睡了,张着大嘴,呼噜声震天地响。
第二天一到上班时间,身体虚弱、脸色苍白、额头缠满纱布的杨梅跑进了柯德华的办公室,撕心裂肺地哭诉着:“柯处长,您要给我做主,我要跟曹万光这个畜牲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啊……”
柯德华刚进办公室,正准备拿着茶杯去洗,却被突然而至的杨梅闹愣了,看见她包着纱布的额头问道:“咋回事了?”
杨梅便一把鼻子一把泪地把来龙去脉向柯德华诉说……
正在这时,睡眼惺忪的曹万光气急败坏地也冲进柯德华的办公室,拖拽杨梅,并吼叫道:“你给我滚回去!”
杨梅右手护着额头,哭着跑出柯德华办公室。
曹万光也追随着出去,杨梅跑下楼,径直地跑进了张晨林的办公室。
正在埋头签阅文件的张晨林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哭泣声,猛地抬起头,看见额头上缠绕着纱布的杨梅跑进来。
“主任,主任,我要与曹万光这个畜牲离婚!我额头就是他用凳子砸的,缝了二十针呀!”杨梅哭诉着。
曹万光追进来,说:“是她不小心碰了的!”
张晨林火气上来了:“碰了的?能碰成这个样子?我昨天下午开会时才讲了要正确处理好家庭关系。你曹万光倒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简直不像话!”
曹万光不吭声了,但杨梅的哭泣声越来越大了。
张晨林振臂一挥,对杨梅说:“你们回去冷静冷静,实在要离,我支持你杨梅!回去吧,回去吧!”
曹万光两口子走出了张晨林的办公室。
由于杨梅走在走廊上的哭泣声越来越大,不少正在办公的官兵放下手中的活,都纷纷涌出来看热闹……
曹万光只好加快脚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其实,曹万光最害怕离婚。他回到办公室,抓起电话给郝光太打了过去,悔恨地说,希望老首长看到老乡的面子上,去给杨梅做做工作,不要杨梅与自己离婚。
电话里,郝光太只是淡淡地说:“我只能试试!”
中午吃过午饭,郝光太没有顾上休息便去了卫生所病房,去找正在输液的杨梅做工作……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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