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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帮忙

　　唐守业听到门外有人喊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和唐守业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此时正激动地看着他。

　　“哎呦，老吴，你怎么来了？”唐守业见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连忙上前伸手握住对方的手。

　　“老唐啊，你叫我好找啊。”老吴双手用力握住唐守业的手，上下抖了抖。

　　唐守业将老朋友请进屋，说：“这么多年没见，难为你还想着我。”

　　老吴笑眯眯地说：“想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想请你帮帮我啊。”

　　唐守业愣了一下，问道：“帮你？我能帮你什么？”

　　老吴见唐守业有疑问，正要把话往下说时，注意到屋里站在一块的唐修景和张雅蝶，笑道：“哎呀，这是修景吧，都这么大了。”

　　“修景，这是你吴叔，还记得吧？”唐守业笑眯眯地提醒道。

　　唐修景对这个吴叔有点印象。他是父亲当年在古玩市场摆摊，为人修补瓷器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当年他在古玩市场摆地摊卖仿古瓷器，和父亲的摊位很近。

　　“我记得。吴叔，你好。”唐修景对老吴搬了椅子，让他坐。

　　老吴看了看站在唐修景旁边的张雅蝶，脸上笑笑地问：“这是修景的媳妇吧？”

　　张雅蝶见来人误会，红着脸，说：“伯伯，我是唐修景的同学。”说完，她对着唐守业父子说：“唐伯伯，唐修景，你们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

　　老吴见张雅蝶要走，对唐守业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张雅蝶对老吴笑了笑，说：“伯伯，不是你来的原因。我和男朋友还有约。”

　　老吴站了起来，说：“嗐，我还以为是我刚才的话，让你生气了。”

　　“没有。我是真的有事。”张雅蝶笑了笑，说完，她向着几个人道别，离开。

　　唐修景跟着张雅蝶到路口，对她说：“张雅蝶，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

　　张雅蝶看着唐修景，心里多有愧疚。

　　“其实我也没帮到什么。这次，就不能让大伯留下你。”张雅蝶低下头，有着感叹。

　　“你不用往心里去。张馆长有他的立场。出了这种事，如果他还留下我，肯定不能服众。”

　　“我相信这不是你的错。”张雅蝶说完，轻咬嘴唇，目光不去看唐修景。

　　唐修景笑了起来，说：“我很开心你相信我。”

　　张雅蝶看着唐修景的笑脸，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唐修景说：“车来了。”

　　张雅蝶不再说话，转身上车。

　　……

　　唐修景回到家，唐守业和老吴正在聊当年一起摆摊的趣事。

　　“老唐，我现在开了间古玩斋，有不少瓷器。可是，都没有什么特色。你的手艺，我当年是见识过的。所以，我想请你去帮帮我。”老吴对着唐守业，笑呵呵地说。

　　唐修景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只淡淡地笑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老吴，你卖仿古瓷器，能有多少瓷片要修补？还专门找个人在店里候着？”唐守业问。

　　老吴喝了口茶，摇头感叹道：“这个，你就不懂了。现在的人啊，讲究什么残缺美。好好的东西，要弄破了，才喜欢。就像那个牛仔裤，破洞越多，越值钱。”

　　唐修景笑了起来，说：“吴叔，那是时尚。”

　　“时尚？满身的破烂，有什么好看？”唐守业摇头嗤笑道。

　　老吴的手在桌上轻轻拍了下，说：“是啊。我也看不懂，这些，有什么好看的。可是，现在的人就兴这个。”

　　老吴说完，手指在空中往外面虚点了下，继续说：“这不，这段时间流行一种乞丐服。也不知道设计师是怎么想的，把一些布的边角料拼在一块做成衣服。那些个小青年啊，说这个叫时尚。现在可火了。”

　　唐修景听到吴叔这么说，想起他设计的那件另类乞丐服。当时投给了一个服装创意大赛。没想到，有人买下了设计的版权。

　　唐守业知道这事，也在大街上看过年青人穿这乞丐服。他还和一些老朋友说过，乞丐服是自己儿子设计的。

　　“老唐，我请你去我的店里，就是想着，现在的人，既然都喜欢这种格调，我就把一些品相不好的瓷器摔坏，重新用锔瓷的手法，改变一下它的味道。把它们做成工艺品。”老吴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扣着，眼睛微眯，沉思地说。

　　“这个嘛……”唐守业看了一眼唐修景，原本想要拒绝的心思，有了别的想法。

　　“老唐啊，你可得帮帮我。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我相信的锔瓷专家，也只有你啊。”老吴见唐守业有推脱的意思，身子向唐守业的方向挪了挪，急道。

　　“这几年，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能是早些年走街串巷做锔瓷落下病根了。”唐守业用手捶了捶膝盖，说道。

　　“那可怎么办啊？”老吴摊开双手，对着唐守业说：“这一时之间，叫我到哪找这样的人啊？”他像是想起什么，抬起一只手，挥了挥，说：“老唐，你放心，到我这帮我，工钱不是问题。另外，我给你拿出卖价的百分之十做提成。”

　　唐守业摇着头，摆手说：“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谈钱，太伤感情。”

　　看老吴有点泄气，唐守业沉思了一下，对老吴说：“这样吧，修景从小就跟着我学这个，如果你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叫修景去帮你吧。”

　　老吴疑惑地看了唐修景，手在没几根头发的头顶摸了摸，问：“修景也会这个？”

　　唐守业微笑着点头，指了指老吴手边上的茶杯说：“你现在用的那只茶杯，就是修景的作品。”

　　唐修景见父亲用那只茶杯来说服吴叔，脸上有点不自在。那只茶杯在张雅蝶第一次来时，就被指出对缝不齐的。现在，让吴叔看这样一件作品，不是让人家挑毛病吗？

　　唐守业看见唐修景的表情，知道儿子有想法。他给了唐修景一个安抚的眼神，笑着对老吴说：“修景在修补瓷器的修饰方面，有着现在年轻人的审美。我的眼光，老了。如果去帮你，可能达不到现代人的审美要求。”

　　老吴拿起茶杯，仔细看了起来。

　　“这个对缝……”老吴轻声道。

　　“老唐，虽然我不是做你们这行的，但这工艺方面，我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修景这技术……”老吴放下茶杯，为难地看着唐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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