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陶云飞他们醒过神来,这个时候工人便拿出一个布包,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就看见一个物件滚滚的翻在桌子上。
林俊等人上前一看,果然烧出的是一个面斑纹美轮美奂、变化无穷的建盏。
陶云飞原本也是疑心的,但是这个时候却发现不太一样,盯上眼睛去看时只觉得比市面上用电烧法、汽烧法烧制的那种建盏模样和质地要好。
龙窑柴烧出来建盏比那些其他烧制法做出来的外表面更加精美细腻,而且也能发现出手工的珍贵,更有一种匠心。
“好家伙,这东西看起来钱可卖得不少呀,起码五千块钱。”工人这个时候说着,却丝毫没有发现林俊和陶云飞脸上发生了变化。
这龙窑柴烧建盏的价格,现在可不止这个价,五千的价格不高也不低,但是价格肯定得配得上它的高品质和低产量,五千个窑胚烧出这么几个建盏,稀罕。
陶云飞抬眼看的时候,目光刚好和林俊相接触,他倒是没有其他意思,这建盏的价值足以弥补这几天的折腾,难怪爷爷生前每年都要烧一次。
“看来是个珍品建盏,确实不错!”林俊迟疑着,看着陶云飞。
对于建盏的价值,陶云飞不是没有见地主,看建盏价值要看两个方面——美观程度、烧制难度都是不可多得的。
以往烧制,都是爷爷亲自把关,这次陶云飞让工人先去探探,没成想就出来这么个宝贝,他再看看这次烧釉面花纹,越看越奇特。
这次烧龙窑难度和波折大,那这出来的东西价值越高也就愈发说明之前的付出努力和珍贵。
他这个时候走到桌前,其他建盏表面的花纹多种多样,比如说兔毫、鹧鸪斑之类,因为不同的斑纹需要不同的釉水配方。
但是他这次看到的建盏外面画的却是一把唐羽拈花壶的纹路,这是他自己烧制的壶,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再看看表面,这次采用的釉水配方其实“脆弱”,而且受到窑炉新旧程度、天气、窑炉位置、坯土成分等各种因素的影响变得不太一样。
说起来这镇上的匠人们对于这釉也极其讲究,在实际过程中一直不断变换配方,这就加大了珍品建盏的烧制难度。
更不用说在选对釉水配方的情况下,烧制珍品建盏还需要克服“厚釉”在烧制过程中带来的困难。
一旦施釉薄了,建盏成品的美感度就会大打折扣,但是厚重釉水更会带来烧制上的难度。
他伸出手,把这建盏端在手里对着光照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烧制龙窑烧制成功的珍品建盏,可以说造就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他的目光向建盏表面看去,这深邃凝重、光彩夺目的珍品,真的就是他自己用双手把瓷土、釉水和温度做成的成品展示……
拈花一品作坊外院。
陶云飞骑着新买的自行车赶回家,在门口停下放在院子里。进了大门,直奔大门正厅,见到林俊还在那边和几个伙计等着。
陶云飞道:“林俊,这事你知不知道,这次我们是从哪里运进来的茅草,怎么烧完之后还有香气!”
林俊道:"我知道啊,是镇郊那边山村里收来的,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可是很稀奇的事情,你怎么会想到去那里收茅草?之前不都是咱们家自己的草吗?”
“这事你还真是撞上大运了,叫虎子他们来找我,我等会等秀娟来和她好好聊聊。”
“表哥,你别一惊一乍的吓我,还有你今天从哪里买了自行车来的……”
“自行车是我和云飞哥今天一起上县城的时候刚好买的。”白秀娟在院外推开门走了进来:“你也不看看现在孩子们都成什么样了。”
“秀娟姐,您一来这事不说清楚了,您这是心疼咱们云飞哥呀……”
“你知道什么,少跟我贫嘴!”白秀娟白了林俊一眼,这个林俊在陶云飞这里住了也有快一个多星期了,就没有走的意思。
“天天住你表哥家,你家里人也不催你回去吗……”白秀娟似乎是对林俊有些不太满意。
陶云飞这个时候忙上前道:“秀娟!你是不是来找我什么事情?刚才分别的时候不是说好晚上见面的吗?”
林俊看他们的态度连忙在他们说的工夫对着伙计们使了下眼色回了里屋。
“我说云飞,你不能老给你表弟兜着,你把林俊惯坏了……”白秀娟诚恳道。
陶云飞面露无奈:“我还不是从咱们作坊未来考虑,本来就是说这是爷爷定下的规矩,以前林俊每年都来这里帮忙,这要不是他这次烧龙窑还不会这么成功呢。”
他们两个小情侣正说着,就听到院外有人道:“云飞哥,堂主让您去他那里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陶云飞看的时候,陶云龙站在院门口冲他点了点头。
“去吧,没事,我陪你一块去,你骑自行车载我去。”白秀娟替陶云飞身上打了打灰。
奉安堂小客厅。
陶云飞鹤白秀娟刚迈进门,陶奉安马上一句:“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范洁是南京来的一个野鸡?”
陶云飞一脸尴尬,低着头嘟囔:“野鸡野鸡,跟我有什么相干,我不知道什么家鸡野鸡的。”
陶奉安看他的样子道:“听说你之前在南极就认识她,你和她什么关系?”
白秀娟一下子也愣住了,她似乎不太相信地看着陶云飞。
陶云飞一下子抬起头:“奉安堂主?我敬您喊您一声大哥,但是我陶云飞清清白白,是,在南京我是认识她,但是我和她一点瓜葛都没有。”
陶奉安不怒反笑:“喂——秀娟,你听听,我知道他陶云飞是个好人,但是我今天本来没想让你听这事,我听说你是在南京的野窑子里认识范洁的?”
陶云飞真的有些生气了:“奉安堂主,您再说下去,我真的要对您不客气了。”
陶奉安点点头:“是,说起来这事很丢脸,行,我今后不管跟谁都不准再提,跟家里的人也再提,但是,你总要给我一个交待?”
陶云飞脸色涨得通红道:“奉安堂主,我有什么要向您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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