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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宋家丧事 19

　　沈明铮微笑地冲三人点点头，他说：“李崤，把冯金和段连槐的家庭成员，结构，有没有犯罪前科，所有的一切调查清楚，并写一份报告给我。”说完这番话，他又拿出手机给陆指导员打电话。电话通了，他说：“指导员，您在宋成光家吗？”

　　陆指员说：“我刚才去了现场，刚离开。与宋成明沟通过了，他表态明天就把宋成明夫妇的尸体送去火化。现在正操持宋成光的丧事，我安排两名保安员留下，协助宋成明料理丧事，兼维持现场秩序。”

　　沈明铮听说现场只留两名保安员，心里对陆指员对待案件的重视态度有看法，在他看来，第一天案发现场怎么也得留警察在场的。他原本想叫陆兵安排保安员监视冯金，想了一下，觉得不妥，没往下说。

　　陆兵在电话那头问沈明铮有什么事需要安排，沈明铮说没事了，结束通话。

　　沈明铮把手机放进包内，觉得有些不妥，他说：“走，我们去一下宋成光家。”。

　　他带着刑警队的几名同志驱车来到红光路，警车停在红光路与米禄巷口，下车走进去。

　　刚走进巷子，远远传来一片哭声，有大人的，有小孩的，哭声凄惨。

　　沈明铮止住脚步，没再往前走，他似乎能理解陆兵没有留在现场的原因。

　　纪绍明说：“宋成光夫妇死得是够惨的。”

　　“我们不要去打扰了。”沈明铮心情沉重地说。

　　几个人默默地站在巷口，耳听隐隐哭声，没人说话。

　　过了片刻，沈明铮对纪绍明说：“你与冯金没怎么接触，你去现场找一名保安员，悄悄安排他观察冯金。你告诉保安，这件事干好了，调他去县局刑警队当保安，这事要保密，让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纪绍明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去。

　　七点钟聚餐前，李崤没忘了问陆指导员红光路与康平南路有没有治安监控，李崤得到了一个失望的回答。

　　其实这两条路尚未安装监控，并非派出所不作为，县财政暂时拿不出经费将治安监控覆盖到全县各镇路面。

　　第五章：宋家丧事

　　宋家的院外站着不少人，多是看热闹的闲人。纪绍明站在围观人群后面扫视一番，没见到冯金的身影，只能往院门口走近一点，希望看到冯金的身影。

　　院门外站着一名保安，纪绍明看到保安伸手阻挡试图往院里挤看热闹的人，个别好事者不甘心，倾斜身体探身往里张望。

　　纪绍明走到保安身边，往院里看了看。他看到门楣上方的灯光射在当院，照见几个身着孝衣的人走来走去。再往后看，灵棚沿院墙搭建，宋成光的三个女儿跪在灵棚内，伏地哭泣。

　　纪绍明想走进去看个究竟，保安拦住他。

　　保安不满地对纪绍明说：“看一眼就行了，人家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看热闹。”

　　纪绍明原以为保安见过自己，应该认识的，见他如此说，退后一步，与保安面对面站得很近，小声对他说：“我是县局刑警队的。”他说着拿出工作证在保安面前晃了一下。

　　保安对警察的工作证很熟悉，知道不是假的，他下意识地双脚合拢，做了一个立正的动作。

　　“难怪我看着你有点面熟，像是在下午见过。”保安说。

　　纪绍明问：“你当过兵？”

　　保安答：“没当过，所里对保安员进行过军事培训。”

　　纪绍明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对他工作态度认真的鼓励。

　　这时候，一名妇女走到院门口，看了一眼保安，脸上有些难为情，又抑制不住好奇，伸头往里瞧。

　　保安没阻拦她，满足她的好奇心，让她看一眼。妇女见状又往前走了一步，保安仍没阻拦，她想走进院里。

　　保安不满地说：“瞧你，这把年纪了，人家天灾人祸，你还有心情看热闹？”

　　妇女并未觉得自己的行为过分，反而白了保安一眼，语气不满地说：“是你多管闲事，关你什么事啦？”之后她又小声补了一句：“狗拿耗子。”

　　保安没生气，呵呵一乐说：“现在的猫不拿耗子了，可不就得狗拿你这种耗子吗？”

　　妇女骂完了，原想退后一步的，听到保安的抢白，觉得自己嘴上吃了亏，不服气地跨前一步，不依不绕地大着嗓门说：“你骂谁是耗子？你骂谁是耗子？”

　　纪绍明见状，担心保安搂不住火，伸胳膊拦在妇女和保安之间说：“算了，算了，你骂人家是狗，你也没吃亏。”

　　妇女见有人劝架，以为纪绍明也是看热闹的，反而来劲了。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上窜下跳。由于身高不够，从纪绍明掖下伸出头，手指保安的脸，抬高嗓门骂道：“你不就是狗吗？过去警察是猫，现在不干猫事，不就是狗吗？你是狗，你是耗子……”

　　纪绍明生气了，声色俱厉地说：“你像话吗？人家正在办丧事，你看热闹还吵架，保安好心劝阻，你不听，还骂人，还有点女人样吗？”

　　妇女原以为劝架的人会偏向自己，听到他也指责自己，知道他不是看热闹的，是保安一伙的，气焰削减许多。

　　纪绍明不再理会妇女，背转身，让她自找台阶下。他根据身后的脚步声估计妇女走远了，这才小声问。

　　“你认识冯金吗？”

　　“冯金？我见他刚走进院里了，在你来之前。”保安小声回答。

　　纪绍明点点头“嗯”了一声，他继续说：“所里有安排接替你吗？还是你坚守到天亮？”

　　“没有安排，也没说我在这里上班到几点，陆指导员对我说协助宋家把丧事办完。”

　　“好，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冯金是宋成光生前请来的帮工，如今宋成光夫妇被歹徒杀害了，他这几天或许会在宋家帮忙，你要注意他的行为，观察他的行踪，尤其这期间与谁单独接触过。”

　　保安见纪绍明的表情严肃，愣了一下，之后明白了，他郑重地点点头，问：“冯金是怀疑对象？”

　　纪绍明见保安如此问，一瞬间有些后悔把任务告诉这个不知名的保安，在不知道他与冯金什么关系的前提下，说出目的，这不是放犯忌吗。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还得在脸上挤出轻松的微笑，以便在后面弥补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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