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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彻底交代

　　“吴老板，这些年，我们的关系确实处得不错，平时你也比较支持我的工作。前段时间，你还帮助我们劝说过一个感染了病毒的小青年呢，对吧？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应该帮助你。但是，你得给我帮助你的理由和机会啦！你进来已经过去三个多钟了，你除了做无谓的辩解，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啊？

　　哦，我得提醒你，刚才我亲自审讯了于世坤，他把所有情况都交代了，包括你跟他的关系，以及他所知道的关于你的一切情况。还有，我的另一位同事也刚刚结束了对春泥的审讯。春泥跟于世坤一样，也很配合我们的工作，积极交代了很多问题，包括她和你多年的情人关系。

　　吴老板，需要我把他们交代的事情逐条说出来，让你核实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连主动交代问题最基本减轻处罚的权利都放弃了，我想帮你也帮不了啦。你再好好想想吧，确实想好了再说。这么晚了，我和同事们需要吃点宵夜，补充一下能量，待会儿再陪你聊。你饿没有啊？我让他们给你送一份宵夜进来？”林晨站起身问道。老向和笔录员都跟着站起来。

　　吴老板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了，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他一边慌慌张张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嗫嚅道：“林警长，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我哪吃得下去宵夜啊？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回去呢？或者是到枫林园警务室，我们再聊好吗？”

　　老向的双眼一瞪，右手猛地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你在想啥呢？还在梦游啊？你以为我们抓你是玩游戏吗？凡星！”

　　吴老板浑身一哆嗦，瞪着惊惧的双眼望望老向，又望望林晨，是面如土色，瞠目结舌。

　　“吴老板，你在网上贩卖口罩的网名叫凡星，我们有位侦查员的网名叫明月，跟你是网友。今晚你们和她不是在牙科诊所交易了一万只N95口罩吗？我这样提醒你，够明白了吧？你还有必要继续装糊涂吗？

　　作为老熟人，我劝你尽快坦白交代吧，这样对你有好处。如果你非要顽抗到底，我们凭明月跟你在网上谈生意的证据，以及春泥和于世坤的口供，也足以定你的罪行！我还要提醒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把握，还是放弃，你自己斟酌吧。我们出去吃宵夜，十分钟后回来。”林晨说完，和老向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他们来到小会议室，小邓已经把方便面给他们泡好了。他们一边大口吃泡面，一边和王光辉他们谈案情。

　　二十分钟后，林晨和老向回到审讯室，在审讯桌后面坐下。林晨看着全身还在瑟瑟发抖的吴老板，问道：“吴老板，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你要是还没考虑好，我们只能把你送去看守所关押了，让你在里面慢慢考虑。我们把春泥和于世坤的问题都搞清楚了，要定案了，再去看守所见你。”

　　“不！我不去看守所考虑！我现在就交代，我全交代，我要宽大！”吴老板急忙喊道。

　　“你是彻底交代问题呢？还是说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呢？你要是说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我们没兴趣听，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快就要天亮了，明天我们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休息。”林晨道。

　　“林警长，我要彻底交代问题，希望你能对我宽大处理。”吴老板颤栗着说道。

　　“能不能对你宽大处理，得看你认识和反省错误的态度，还要看你违法犯罪的严重程度。首先，你要主动交代你所犯过的全部罪行，一件都不能漏，现在开始交代吧！”林晨道。

　　吴老板用了两个多钟，把他所犯的罪行基本上都交代清楚了。由于他的心里压力很大，神经高度紧张，他说到最后，嗓子都有些嘶哑，整个身子也瘫坐在椅子上。

　　林晨让警员给吴老板端了一杯温水过去，看着他喝完后，问道：“你在这个期间，除了贩卖你们服装厂生产的口罩，一共卖出了多少在外面收集的废弃口罩？”

　　“收集的废弃口罩啊？不多，也就······”

　　“还要我提醒你吗？你最好想清楚了再交代！你每做一笔交易，我们都能在网上以及你的通话记录里查到。你即使是把交易数据全部删除了，我们的技术人员一样可以恢复！”林晨正颜厉色道。

　　“林警长，我真没收集多少废弃口罩。我们收集的废弃口罩在蒸煮和晾干的过程中又报废了一部分。前后我一共收了二十几万片口罩，最终只加工出来了十万片，废弃率超过一半多。

　　刚开始，由于我们买的口罩机没到货，也买不到生产口罩的原材料，主要是买不到熔喷布，我就收了一部分废弃口罩加工。后来买到原材料了，用口罩机生产口罩的成本比收集废弃口罩加工的成本差不多，我们就不再收集废弃口罩了。再说收集废弃口罩有风险，我们也是提心吊胆的。”吴老板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还知道废弃口罩有风险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卖出那么多？我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这些昧良心的钱你都要赚，你就是猪狗不如的混蛋！你居然还想把那些加工后的废弃口罩卖给义工联，要不是于世坤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医务工作者就在使用那些口罩了！你说，你是不是在作孽，你是不是混蛋？”义愤填膺的老向愤恨地喝骂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是混蛋！我以为废弃口罩消了毒，再蒸煮晾干，重新包装就没问题了。”吴老板颤栗着回应道。

　　“有没有问题你心里没数吗？你和你的家人敢戴那些口罩吗？”林晨厉声问道。

　　吴老板惶恐地望了林晨一眼，低下头摇了摇，小声回答道：“我们不敢戴。”

　　老向倏地站起身，要冲过去揍吴老板，被林晨拉住了。

　　“吴老板，你交代的几个帮你推销口罩的群主，我们马上去核实。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林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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