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雪里的歌谣第七章 工作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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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工作与生活

小说:大风雪里的歌谣 作者:布衣过程 更新时间:2020-04-21 06:48 字数:4282

  累到是不累,就是太琐碎。都是一气儿一气儿的,没有成趟子的,你就整吧,那是西瓜皮开腚---那是没完没了的。

  烟火也熏着,松香油子还不时的弄到手上,真烫人啊!大上午的,天还热,热还不说,还得弄那电烙铁。你说说,啊?整的这个闹心啊。

  大憨人家连背心子都脱去了,上身就光着膀子,就那还一头、一身的汗那。晓章没有,总是觉着那样不雅啊,出汗就出呗,它能咋地那,咱和它靠上了,我看怎么地,啊。上衣湿了?那就叫它湿着,这大热天的,不怕,没多大会儿的,它就自己干了啊。再说了,就凭咱是个大小伙子,用体温也把它烤干了。

  老蔫“骂”晓章,说他“装紧”。

  真的,检修房里,就他一个人还一本正经的、规规矩矩的穿着上衣,要不是啥的,可能连风纪扣都不解了。连大平都穿上了她的那件“坎袖“的背心了。一向严肃的班长细周,也早就穿上背心了。

  晓章知道老蔫的那句话,是队上骂人的,那么一句话(就叫:捏着啥啥啥的一半----装紧。)的简称。但他没回,也没说旁的,连笑都没笑一下啊,还做着自己该做的,头没抬、眼没睁的,就和老蔫是在说别人那样的。

  来,弄一袋。见晓章没反映,自己也不大好意思了。缓解似的,老蔫把他的那卷烟的口袋递过来。

  还没等晓章说什么那,大平上去就把烟袋子拿过去了。说老蔫:整一泡,就说整一泡,啥玩意来一袋,我看你是老和人家文化人,整那啥“文化”了啥的。咋地,老整那些个,就算是有文化了啊?

  大憨抢着,把他买的,特意就为了“孝敬”师傅们享用的好烟拿出,一一的分给屋里的五个人。

  我俩回来了。刚一进门,刘玉莲就大声的嚷嚷着,生怕不知道她们回来了。

  杨冰手里还拿着几瓶汽水,洋巴的,笑着看着屋里的几个人。

  刚刚细周说,觉着他俩在屋里,也是没大用的,正好刘玉莲说,她们想上供销社去买些女人用的“那个”。细周就同意了,以为她俩还不得逛会儿啊?没承想,这屁大的工夫就转回来了。

  嘴快的大平,有啥就说啥地问,咋真么快就回了“本部大营”了那。

  杨冰说,她俩那是,几乎一路小跑着去办她们的事去的,都怕耽搁事啊。再说,这也没个休息日啥的,连上趟县城都没空啊。

  细周说,所有的休,都在夏天给了,到了秋天和冬天、春天就没了呗。细周说话的动静,很女生的那劲儿,别说大憨他们几个男的,就连刘玉莲、杨冰、大平都叫他逗得笑了。细周人家不笑,就板着脸,就像这事和他没关的那劲儿,还学着那。

  我是的,我是的,你往哪儿“点”那。老蔫笑了手就没准儿了。不哪一下子,一下把电烙铁的头,点到细周的的手上了,烫得细周直个劲儿的在嘴里“唏嘘”着,骂着老蔫。

  这回,连晓章都没忍住了,看看细周的手也没怎么地,就跟上笑着。

  哎呀,我说,咱们是不也休息会啊。毛主席不是教导我们说吗,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你们听说过没有。大平是有点紧张了,细周不说话她先开口了。

  其实,晓章他们也知道,她正和细周谈恋爱那,肯定是心疼细周了,找个茬儿,要细细地看看,真的咋样了。

  好,我也闻够了这松香的那味了,咱们就休息它一毛钱儿的,看它能怎么着咱们的。细周甩哒着手,站起身来。

  好像不单大憨,连晓章都长长地出了口什么气。老蔫抓过杨冰手里的那几瓶汽水,拿了两个,叫它们的嘴儿对着用力一拉。有一个立场不坚定的,它就先开了,老蔫没先喝,递给细周一个,又去弄另外一个去了。

  我说,你就别费那劲了,我来。大憨把其余的几瓶都拿过去了,一个一个的,用瓶子口在检修的大桌子上,一克一个的全部打开了。

  拿过一个,擦了擦瓶嘴儿,老蔫也没自己喝,递给了晓章。大憨他们挺诧异,直么劲地看着他。他又去拿第三个,大憨他们以为他得给大平,或者别的什么人。但这回他谁也没给,只是同样地擦了擦那瓶嘴儿,但却对准了自己的嘴,大口大口的喝上了。

  晓章没注意这些的,拿了老蔫递给的,那瓶子汽水,低着头,不知道想啥的离开了检修房。

  朝嘴里灌了一大口,晓章叼着那瓶子,伸展着自己的四肢,作几个扩胸了什么的,也累啊。

  也不几点了,看太阳都那么高了,肚子有点闹事了,刚刚就一劲的响,得回是声小啊,要不,非得丢一回“可耻”不。

  晓章没有手表,他这个工人出身家庭里的老大,可是不敢弄那个奢侈的东西啊。尽管上学报道时,爹说要给他也弄一块,但他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说啥也没叫爹给买。原来上学时,都是看同宿舍大憨的。

  远远的,晓章一下子看见了炊事班的上士,他就开玩笑地问:哪儿去啊,邢师傅。

  猩猩不老实儿的呆在窝里,看打猎的来了啊!老蔫打屋里出来了,想毕是也看见了。一上午的活倒是不累,就是有点烦了,正好找个人闹闹,解解闷吧。

  蔫兄,咋这么乐和?不大标准的北方话,略略的带着些南方的味道。但听起来,也知道是在北方,待了有一定的年代啊。甩甩哒哒的,个子本就不高,还猫着腰的猩猩,手里抓着一把不是啥东西,离他们这里还挺远的那,走过去了。

  问啥啊?大平有点不“屑于”的神态,看了晓章一眼。

  他们不一定知道,不问。老蔫笑了,那眉眼都挤到一起了。指挥部技术科来人了,这猩猩指定是朝头们要饭钱去了。

  上边来人,一般的都吃饭不给钱的,但老那样,就把炊事班“坑”的不行了。没办法,队上领导就做了个规定,上边来人,哪一路来的,哪一路的人管饭、掏钱。看他们不解,细周给他们说着。

  呀,那不也够那几个领导一“呛”吗?杨冰直伸舌头的看着细周他们。

  不是还有他们班组长呢吗,都得有份的啊。老蔫还在笑着那,看了看晓章,又看了看大憨,就是个笑啊。

  我是的,真事儿的啊。大憨觉着挺那个的,故做惊讶的。

  他们为什么不自己交上饭钱那。杨冰疑惑地看着晓章,又看了看老蔫、细周,似乎看他们,就能得到答案那样的。

  本来是想在宿舍里看书的,但想起指导员说过了,叫他们几个家里去“玩”,晓章就拿过以往他习惯“用”的大烟口袋,朝腰带上一塞,又拽了拽,再用手拍打了几小下,关好了门窗出来了。

  咋想着也不是对啊,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啊,那好像就啥啥了些的吧。但自己也不能去女宿舍里叫杨冰啊。这可咋办那?晓章都出了宿舍的大门了,就站在那杨树下扶着那小树想着。

  瑟瑟的秋风,轻轻地打晓章的脸上、身上走过,丝丝的清凉,叫他觉着身上爽朗了许多。自己也觉着,这个季节里,人是会聪明起来的。

  这几天的检修了,和放线班的弟兄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着没有旁人说的那么苦,也许那日子会在以后吗?烦吗,厌倦啥的倒是有些的,老是做一样的事,是有点啊。但是要那什么也挺好的啊。思着、想着,忆及着那,晓章还听见树叶沙沙的响着那。

  大哥你在那做梦那。是杨冰来了,远远的,打前排的她们宿舍那里走来前儿,可能就看见晓章了。

  啊,是你们那,我正没事,在这儿凉快那。白天也好热的啊,都说秋天来了,就没那么热了,我看不见得啊。晓章打着哈哈的,和与杨冰一起走过来的言小可搭讪着。

  是不没事,闲着?杨冰打断了他的“哈哈”问他。

  是啊,你们这是?

  去指导员家看看,他不是说了吗,叫咱们去他家玩玩吗。我心思没事,就来找你了。可能大憨和玉莲他俩早都去了。杨冰就和要上来拉晓章的胳膊那劲儿似的,急着扒火的。

  行,就去吧”。晓章装作略一思索的样子,心里窃喜的应着。

  指导员和好几个带家的师傅一样,都在公社招待所的外面找了房子,几家离着也不是太远,听去过的细周他们说,指导员还和仪器组的王师傅家是邻居那。正好“一把连”了,顺便就都去了。大致的方向他们知道,再说,乡下好问道儿的,这冷丁子有几户“石油”的,只要是“跟前儿”的,大都能知道。

  出了队上自己“开”的,那个大门,他们就朝西边走了。说是有个明显的标志,他们家的门前,有个挂公社广播喇叭的木杆子,三间房他们俩家住。

  没一会,仨人拐吧拐吧的就上了那条,这公社里最宽、最大的那路了。两旁的村舍,房屋,院门前后的小树了什么的,都隐在一层看上去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里。可能是这里宽敞些的,晓章就觉着心喽亮堂极了。要不是一起还有俩女生,说不上,他还会扯上他的那公鸭嗓子,来上它几句那。

  没进院那,就知道是了。咋地那,可以说是人声“鼎沸”呀,听声儿,大概有大憨他们、大平他们、似乎还有刘队、张队、王师傅。来的不是时候啊,人咋给人家就这么多那。

  那也得进去啊,晓章硬着头皮上前去,在院门外叫着:指导员,看狗。

  话音儿还没落那,张队就打屋里迎了出来,他说他早就看见有人来了,猜想可能是他们。

  似乎有谁刚刚说了个啥啥的笑话,大家还沉浸在那开怀的喜悦里那,七嘴八舌的,和后来的他们打着招呼。但还没忘了,继续的享受着刚刚的那快乐。

  老王,你们今年可得快点啊,别老跟施工组他们学,能学到什么好啊,差一不二的,也叫钻井班、炮班、放线班的弟兄们好点过啊。似乎那个叫他们乐得不行的“东西”该过去了,得有个啥新的东西了,就好比把那页翻过去了。指导员说着晓章他们不大知道的个事。

  文化,你要是同意,我们都可以不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纪录。晓章这才看清,施工组长田师傅也在屋里那,左不过是坐在屋子的角落里,太黑了,晓章才看见他。

  哎哎,哎,老田,指导员那是在和老王说笑话那,你可别当真啊。张队马上把话拉了回来。他可能是知道,这老田那是个叫“真儿”的人啊,长春地质学院毕业的“工农兵”大学生啊。

  啊,对了,这几个学生,具体分到那个班组了?王师傅也打岔的,上来跟着掺和。

  头,我那“意见”得把晓章、大憨谁分到我们班一个,我们那是太缺男生了,啊。细周没待他们的话音落了,第一时间抢上来就说。

  咋地?你还要干扰班子的正确方向和路线啊?我看是不得给你戴上啥啥帽子了,啊,细周啊?王师傅闹似地说他。

  那不是工作上的事吗,那得日后再说吗。得了,你别一整又不把咱们弄回去了。张队笑着打了细周一巴掌,上他兜里抢出烟盒,拿出来一一的发着。

  大平马快的又打张队的手里抢回那烟,嘴里还叨咕着:用你发我们的烟啊,我们不会?还是说我们抠啊。

  这几天里,晓章知道了,张队是这个队上年轻人的头。他和细周、老蔫、大平是一起参加工作的,是队上提拔的年轻干部,还是指挥部的团委常委、队上的团支部书记。在队里,他似乎和细周、指导员、王师傅、还有钻井班的,那个外号叫“三荒子”的钻井班长,几人关系更好些的啊。

  刘队好像和队上的人关系不是太和谐啊,除去司机班的、警卫班的,还有后勤的人,他都不大喜欢在一起。技术班组,没听说他咋去的啊,分管后勤他几乎就在队上后勤的那堆儿里待着啊。甚至,连钻井班、炮班他都不大“捋须”人家啊。

  晓章正想着,觉着有人拉他的衣服袖子,扭头一瞅,是杨冰正努着嘴,意思是叫他看啥那。

  可不,王师傅站起身来了,是要回他自己的家吧。是不刚刚他说啥了,晓章没听见,所以杨冰才叫他、拉他吧。

  可不,这屋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些了吧。再说,也得到“师傅”家里看看、瞅瞅啥地吧。

  跟着走到王师傅家的细周、大平、老蔫、杨冰、言小可,还有钻井班的三荒子几人,晓章第一次上了王师傅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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