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六月二十五日的夜,在北京著名的酒吧一条街上的,一个叫“大风雪里的歌谣”的咖啡厅里。一支说不出名字的乐曲,流泻般的在咖啡厅里弥漫着、徘徊着、
在一个靠墙边上的角落里的一张小桌边,坐着一个梳着长发的,说不大准是三十、还是四十的,文静、也还显得漂亮的女人。
一个大号的白瓷杯子里,还有好多的咖啡在里面。杯子边上,放着一个不知道是常常把玩,还是经久的擦拭儿而红亮起来的,不是太大的玩具“瓷公鸡’。在那个公鸡的面前,有一个烟灰缸,缸子上放了一根不知名的香烟正燃烧着。袅袅的烟儿,摇曳着、上升着,汇入到咖啡厅的上方去了。那女人没有抽烟,也没有喝咖啡,更没有去听咖啡厅里的乐曲,只是就静静地盯看着那个“瓷公鸡”。不时的,她还和“瓷公鸡”紧紧着自己的鼻子,努努嘴儿,偶尔也和那个“瓷公鸡”做个鬼脸儿。
不知道为啥啊,女人有点显得情绪紧张了。她抬起头四下里看着,打量个不停的。咖啡厅的人,做啥的依旧还在做着啥,除去服务生外,连走动的人都少啊。女人明显的有些失望了,睁大本就很大的眼睛,再次的去看那个“瓷公鸡”。女人的眼里似乎孕育着啥液体般的东西,大概是它们太沉了,眼皮没能包住它们,叫它们自由的落下去了。
有一小会儿了,女人站起身来,把“瓷公鸡”细心的放进自己背来的小包包里,有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百元的钞票,放在小桌上,低头想了想,停了停,又抬起头再次地四下里打量了一小会儿的,似乎有些决绝的离开了这里,大着步走向咖啡厅的大门那儿去了。
门童拦住了一辆“的士”,女人对门童点点头,弯腰进到车里要走了。似乎有啥牵引着她的目光般的,女人回头向后头看去。
可巧,也就这功夫,从一辆刚刚到达的“的士”里下来了三个人,他们说笑着走进了女人刚刚出来的那家咖啡厅里去了。
女人竖直了耳朵,瞪大了双眼,动了动身体,似乎要下车去。嘴里喃喃着,她刚刚听到那三个似乎是东北人,叫着的一个称呼:“林总?林总!”
的士司机见女人半天都没说自己的目的地了,就回过头来问着说:女士,我们到什么方向啊?
女人一愣,旋即笑了,还用手擦了把自己的脸。歉意着地对司机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然后,不再去看身后了。
的士大概等的有点久了,迅速的跑了起来,没多大会儿的就消失了。
二零零七年九月十六号的早上一起来,物探总公司副总经理兼一分公司经理林晓章就觉着自己的心那,是那样的慌张。
上了他的那个“2000桑”了,还和要和他一起去太平县打前站,联系、沟通,找驻地,号房子的,他手下的一个项目经理老六说这事那。
老六说:大哥,你这就不对了啊。我们这些个人子,在这个季节里要还在家里呆着,那才心慌慌的那。咋地了?嫂子舍不得你走啊?还是你舍不得嫂子啊。
那前儿,林晓章还回身打了老六一下子那。
过了那个收费站不远吧,有一个好大好大的牌子上指示着通往方向。老六就喊上了,大哥咱是上郭家的啊。
是啊,是上郭家的,林晓章也看到了。不咋地,那心就更慌慌的了。
一直榜晚上了,也到了这家太平县了,据说原来是政府招待所的,也是这城里最大的旅店里了。和林晓章同车来的一分公司办公室主任齐反修,都在那儿和吧台上交涉,要个大点的,好点的房间了,林晓章的那心还在慌慌的那。
这是个很偏僻的县,没有任何石油的、地质的小队来过。这里似乎还停留在“农耕时代”那。没有人看见“石油的人”来了,咋咋欢欣鼓舞的,没有以往的那些叫林晓章他们见怪不怪的啥啥地了。
洗漱整理了一番,林晓章他们到二楼的大餐厅里,和不大多的旅客们一起进了晚餐了。
要不是老六、齐反修非得闹着要喝口酒,他们都早就吃完了。这会儿,也都吃上要的那一小碗饭了。
这功夫,先吃完了的司机小陈又回来了,还领着两个人来了。
一个是这家酒店的经理,另一位据介绍说是太平县的副县长。来的俩人那脸上,都通红通红的,看那意思是没少用的啊。
林总,你别介意啊,我们这地方小,人没见识啊!互相引见着也都认识了,借着酒劲的也骂了“所长”了,副县长还给林晓章倒着“过”。
没啥,没啥啊。头回生,二回就熟了。林晓章也跟上说着“和了话”的。
林总啊,我们忙啊。上边这几天正在考察我们县上那,是我们市里的宣传杨部长带的队。这整的我们紧那,真紧。副县长一再的说明自己是咋咋的忙。“但可是啊,杨部长还说了,你们是要来了,叫我们好好的接待那”!
林晓章知道他有事的,就客气的、一再地说,麻烦了,你忙你的,有空咱们再聊。今天,我们不是得住到你们这里吗,有都是时间那。
副县长客气着说,我看咱还是再上两个菜吧,不地就显得我们咋咋地了啊林总啊。林晓章马上拦阻说,谢谢了!我们马上就完事了。
副县长还说那,这咋连个“硬实”的都没有那?不行,马上交后面给来个锅包肉。说了,又回头小声的和林晓章解释着啥啥的。
林晓章也站起身来,一再和副县长说,真的不能再要了,我们都吃完了。后来来了个折中,明天的饭菜由副县长管了。
到了在二楼林晓章的房间了,齐反修和老六就说不进去了,叫领导早点休息了。林晓章也没留他俩,就说那就早点都歇着吧。
进了房间了,林晓章没有困的意思,就是全身上下不得劲儿啊。从兜里拿出烟,想来上一泡过过瘾。
小陈进来了,和林晓章学说,刚刚他过吧台时,那个迎宾小姐和那“所长”说的话那。
“我那知道他是啥人那,都看不出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戴了块扔到道上都没人捡的‘首都表’,我以为就是哪个个体个小企业的小头头呗。
那前儿,正好招待所长看见小陈了,还有点不好意思那,就问正拿着电热毯的小陈说,大热的天,拿它做啥啊。小陈就笑着回他们说,我们老总是“坐骨神经”有问题了,都是当年落下的病啊。热热,就好不少地。
招待所长还想起啥的给小陈说,好像他们市委常委里的女部长,啊,就是杨部长,很早以前也在松花江石油勘探局里干过,不是物探的啥小队啊。
小陈是个工龄没几年的小青工子,就说自己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啊。
听着小陈的学述,林晓章笑了,摇摇头,依旧抽着自己的烟。
小陈说,他要给林晓章打热水去,好叫林总烫烫脚。说着话小陈就走到门口去了,林晓章没看小陈,还是啥都没说。小陈低头瞅了瞅,没再说啥的出去了。
似乎觉着有些憋闷,林晓章关闭了电风扇,走到窗户前,打开了一直都关着的窗户。
小城的夜色也很美丽的,安详、静谧,从容、古朴,似乎是从远方刚刚来到这里。
一辆汽车,掠过不远处的一条大路,渐渐的消失了。但它却把林晓章的目光给引到招待所的附近来了。那里有个小市场吧,人们出出进进、来来回回的。
楼下不时的有人走过去了,似乎还有在肩上扛着啥东西的人啊。细细的一看,林晓章看明白了,是扛着甜杆那。
“哥哥呀,你还该我一根甜杆那!”一个女孩子甜甜中略带着沙哑的嗓音,在林晓章的耳边悄然的响起。
林晓章觉着自己的脸很热,就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脸。然后又继续靠在窗户台儿前。
直到和自己的夫人结婚后,林晓章才知道,自己那次和杨冰是啥都没做成。只不过是把自己年轻的冲动,释放出去了。用他们小队弟兄们的话说,就和“**”了一次一样啊。
结婚后,连林晓章的夫人都说,“看杨冰和你那样,你们不得**都*过了啊,天天你们腻崴在一起,不得和她****了那。哪有几个不‘****’的啊。”
林晓章的夫人就是言小可。一九八八年上,在言小可足足的等了林晓章五年后,林晓章才娶了她。那前儿,连林晓章的母亲都故去两年多了。
对了,老蔫九四年血压高的冒了炮了、“走了”。也给八四年就和他结婚了的齐秀丽整了个新名---寡妇。细周、大平也早就结婚了,不过又离了,不知道为啥啊。张队是现在物探总公司二分公司的经理,刘队早就回南方了。啊,李艳红嫁给了一个采油厂的老工人。小不点就是老六的媳妇。还有啊,是三荒子,还在也是一分公司的一个项目经理,就是张大个子,调到松花江日报社当记者去了。
指导员?原来是二分公司的书记,腰肌劳损的厉害,他那个我们这个时代的样板,九九年就和大多数的他们那茬子人,一起预退了。
师傅上物探局去了,做了物探局的主管副局长了。前年,去在河北领着培训,还去看过他了那。他要到“点”了,但可是还那么精神啊。啊,还有大憨和刘玉莲。他们好,生了个双胞胎啊。大憨最近当上了局长助理了,负责企业和地方政府上的协调工作。
是的,好多好多的,都物是人非了。你咋样了?我该你甜杆的那个女孩子呀,能告诉告诉我吗?
林晓章从窗口回到从茶几这里,拿过了烟,想要给自己点上。
门轻轻的响了下,又一下,有人在敲门。
能是谁那?林晓章想着去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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