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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生死攸关

　　一个人如何战胜一群人，或战胜一支队伍，这是生死攸关的考验。刘邦瑞面临的就是这样考验，他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只是想了解情况，知道眼前或即将发生了什么。当他想隐藏时，一支黑烟般的手枪顶在他的头上，他想反抗，不料一个声音比他动作还快：“小心我打碎你的脑袋瓜……”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用说一定是女军官了，漂亮的女军官。

　　在生死攸关这际，刘邦瑞说：“我不动你也别乱动否则咱们同归于尽，你慢慢转过身……”刘邦瑞用枪抵达女人的枪口，迫使女人轻而易举跳到眼前，冷漠地看着他，刘邦瑞震撼女人是如何来到他背后的，这样近距离的范围他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呢？他对女人说：“看到你的枪一定是自己人，说吧，哪里的，来此干什么？”女人严厉地问：“你是谁，哪里人，到哪里去？”

　　一听对方说的是汉语，双方放松了警惕性，女人问：“你是边防？哪个哨所的？”刘邦瑞尚未回答，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树上有枪口对着他们俩，他二话不说扑到女人身上把她摁倒，一声枪响啪地从头上掠过，打在石头上撞击一股火星。这样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女人的好感，相反变本加厉对刘邦瑞更加斥责，刘邦瑞原以为女人会感谢他说几句感谢的话，谁知不是这样。

　　女人踢给刘邦瑞一脚，把他踢下身，迅速跳过他顺手开枪，啪啪，二枪后，远处树上的人掉了下来。看来有敌人的狙击手，刘邦瑞迅速判断，如果刚刚不是女人踢他一脚，他现在可能是死人了。刘邦瑞对女人感谢，刚想上前说话，忽然从远方飞来一粒子弹，他迅速闪开，不再乱动。还有狙击手，他判断，如何打掉狙击手成了他下一个目标。他看到女人趴在树下，寻找目标。这样女人很厉害，刘邦瑞心里佩服，他发现女人手枪射程太近，不如自己的狙击枪，为了救女人他抢先射击，吸引狙击手。

　　狙击手似乎看到刘邦瑞心里想什么，啪啪子弹不断射击，刘邦瑞只能躲避。这时女人看到刘邦瑞狙击枪在瞄准，她一摆手，示意，刘邦瑞明白，说时，女人往前窜了几步，狙击手射击，没打中，刘邦瑞趁机射击，狙击手被打掉了。女人三番五次往前窜，每窜一次都与狙击手距离有贴近，终于到了狙击手隐藏在位置，女人抢到了狙击步枪，这一刻，她胜利了。

　　有了狙击手步枪，女人杀气沸腾，端枪朝前一举，啪地一声，远处一个狙击手落下树木。真是太厉害了，刘邦瑞第一次看到有这样厉害的女人，她肯定是自己人，否则为什么不向自己射击，而向对方射击，不是自己人又是谁呢？刘邦瑞想帮助女人，只要她打中狙击手，他们俩是有话说的。刘邦瑞把衣服脱下挂在枪上，朝上顶，只听啪地一枪，衣服飞了。

　　与此同时，是女人射击，狙击手倒下，真是神了，刘邦瑞羡慕，敬佩。刘邦瑞站起来，女人忽然叫喊：“快趴下……”话音未落，只听啪啪二枪，分别从二个位置射击，幸好刘邦同在及时趴下避免被击中。女人趁机又是一枪，刘邦瑞不敢怠慢，趴在树后等待结果。这时女人跑到他跟前，怒吼：“你不能乱动会要了你小命，新兵蛋子……”刘邦瑞不服：“我不是新兵蛋子……”刘邦瑞不服嘀咕：“我不是新兵蛋子……”女人吼叫：“不是新兵蛋子是什么？”刘邦瑞气呼呼说：“哨所新上任的排长……”

　　“哪个哨所的？”女人态度友好了一下，刘邦瑞说：“5号哨所的……”女人吃惊：“5号哨所不是被占了吗？”刘邦瑞说：“是呀是被占据了，你怎么知道？”女人冷漠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提出的问题，而是拉着他撤出阵地。

　　“为什么跑呀？我们不是有俩狙击枪吗？”刘邦瑞问女人，他这时有一股大男人味道，嘲笑女人，可是女人盯着他看，斥责：“不跑行吗？想把小命丢在这里呀？你仔细看看狙击手有几个，我们躲得过他们多角度攻击吗？”

　　刘邦瑞听话般观看，果然有几个狙击手隐藏在角落，不论逃过哪个角落都有狙击手迎接，女人看得准确无误。刘邦瑞倒吸一口凉气，他彻底佩服女人，他问女人：“你是哪个部队的，能不能保持联系？”女人冷静地看着他没说话，刘邦瑞站起来想寻找目标，被女人推了一下，接下来女人啪一枪，狙击手又倒下一个。刘邦瑞耳朵嗡响，好久好久才恢复知觉，他提醒自己这样不行，不能保护女人还要被狙击手袭击，他找了一个角落，瞄准，寻找目标，看到后射击，狙击手被击中。女人看到点头：“好枪法……”

　　刘邦瑞说：“这算什么，比我枪法好的还有很多，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女人说：“果然是笨手笨脚的家伙……”刘邦瑞问：“我笨吗？”女人笑逐颜开：“你还不笨吗？没有比你再笨的家伙了……”女人看着刘邦瑞笑，刘邦瑞也看着女人笑，偏偏这时有动静，不远处还有枪口对着他们俩。刘邦瑞气喘吁吁朝开枪的位置跑去，这次他没有直截了当，而是有间距，避免被击中。

　　啪啪，二声枪响，刘邦瑞避开，他穿梭在树木中，朝目标迅速奔跑。他知道狙击手距离他们俩不算远，如果不能避开被击中是可能的，他就是引导狙击手朝自己开枪，而女人果然如他所料朝狙击手开枪，啪啪二枪，狙击手应声而亡。生死攸关，又是一个默契配合，他们俩躲开狙击手一劫。然而并不是说没有狙击手了，仍然隐藏在树木中，隐藏在荒山野岭，危险随时随地会有。

　　在女人面前，刘邦瑞显得人高马大，他看到狙击手隐藏在树木后，敢引诱他们上当受骗，实在是高明之举。女人也看到了这优点，只是提醒他：“打仗不能耍花样要懂得战术，敌人不是白给的，他们是狡黠的不加小心翼翼是不行的……”

　　刘邦瑞一边点头一边寻找目标，此时他不管女人说三道四，找到目标是第一位的，找不到是他的失败。果然刘邦瑞再次发现目标，狙击手隐藏在岩石后面，他们是趴在岩石上射击，女人成了他们俩的靶子，而刘邦瑞首当其冲。啪啪，狙击手先开枪了，刘邦瑞按倒女人闪开，狙击手的子弹打在刘邦瑞身后的树木上，刘邦瑞一个回马枪，狙击手应声倒地。接下来，女人也顺利射击，另外一个狙击手也倒地身亡。战场上就是瞬间即逝，变化无常，女人与刘邦瑞把握机会，取得胜利。

　　然而，这中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胜利，敌人并不轻而易举承认失败，一阵枪林弹雨倾泄而至。女人拉着刘邦瑞叫喊：“快跑，敌人大部队来了……”刘邦瑞不理解：“这样的环境怎么能有大部队？不可能吧？”女人催促：“快跑，敌人援军……”无奈，刘邦瑞只好随着女人跑，刘邦瑞想拦住敌人，可惜子弹不多了，停下就是死，他不想这样死。跟随女人迅速跑着，也不知跑了多远，刘邦瑞站下了，女人斥责：“不能停下，快跑……”刘邦瑞摸不着头脑，只好听之任之，跑就是了。

　　在一片荒地，女人停下，刘邦瑞也停下，呼呼喘息。女人说：“听你的心肺活量不是很大，跑不能跑，跳不能跳，是要吃亏的……”刘邦瑞自豪地说：“我可是刚刚从战场上经历过来的，亲手打死数十个敌人，包括刚刚的狙击手……”女人嘲笑：“谁不是九死一生，谁不是训练有素，真正到战场上是没有规矩的……”刘邦瑞寻找借口：“我就是想为哨所报仇雪恨……”

　　提到哨所女人想到了什么，她问刘邦瑞：“你说你是5号哨所的排长，你们的排长呢？”刘邦瑞说：“所长牺牲了，他娶了孙芳香，可是想不到孙芳香是内奸，设了这一计欺骗所长，我们边防战士全上当受骗了，也全部牺牲了……”女人问：“还有谁牺牲了？”刘邦瑞说：“5号哨所所长武*和他媳妇孙芳香，还有副班长李天五，都在设计中牺牲了，他媳妇除外……”

　　女人听了沉浸痛苦中，忽然她问刘邦瑞：“你们还有多少人？”刘邦瑞说：“我们还有啸声三兄弟，还有赵卫东赫然刘关雷电差不多六个人了……”女人又问：“他们在哪里？”刘邦瑞说：“我们分了三个组，二人一组，我是一个人一组，遇到你成为一组……”女人说：“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你一组？”刘邦瑞说：“雷电说了我一个人一组，遇到战友就是我的成员……”

　　女人嘀咕：“还有预见性……”刘邦瑞问什么，女人没有再说话。刘邦瑞看出来女人不喜欢说废话，他也不喜欢问废话，他问女人：“下一步我们干什么，你有计划和打算吗？”女人说：“我们先兵合为一处有机会我们再离开……”

　　两人朝前走，女人忽然停滞不前，刘邦瑞奇怪，她想干什么。刘邦瑞说：“你问了我很多情报，我还没问你的情报呢？”女人问：“你要情报干什么想当间谍吗？”刘邦瑞解释：“不是这样意思我是说我们并不了解如何相处……”女人说：“现在不是处得很好吗？还要处什么？”刘邦瑞被斥责得很尴尬，他想不到女人会这样难伺候，不知不觉加了十倍小心。

　　从早打到晚，整整一天，也没找到目标，狙击手随时随地会出现，抽空，刘邦瑞把一包烧烤掏出来送货上门。女人看到问：“哪里来的？”刘邦瑞说：“我们上任庆功宴上我隐藏的，昨天想掏出来送给战友没舍得，今天遇到你了送给你了算是物有所值……”女人说：“留着吧到了最关键时刻吃吧……”刘邦瑞鼓励女人：“你吃吧我们还会有的，想吃我再寻找……”

　　女人靠在树上，休息着，刘邦瑞站岗，他跳到树上观看，天色将晚，朦朦胧胧，模糊不清。刘邦瑞不知这是在哪里，距离哨所还有多远，他问女人：“我们这是在哪里，距离5号哨所有多远？”女人说：“这可能是另外城市，距离哨所很远……”

　　不知不觉跑出这样远，刘邦瑞有些着急了，他想尽可能与几个战友见面。女人似乎猜测他的心思劝说：“你现在不能想入非非，聚精会神消灭眼前的敌人，他们隐藏在荒山野岭必须把他们消灭……”刘邦瑞说：“我是想消灭他们可是我更想见我的战友，不知他们如何了……”女人说：“他们与你一样与敌人在拼杀，你胜利了他们一定胜利，你失败了他们一定失败……”刘邦瑞说：“不能这样说吧，我们返回支援他们不是比隐藏在深山老林强吗？”女人问：“现在你走得出深山老林吗？”

　　女人提出一个刘邦瑞尚未遇到的问题，他们俩距离哨所越来越远，如何返回的确是一个问题。当务之急，刘邦瑞必须弄清女人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可是他看到女人就是不敢询问，只要女人看他一眼，他马上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女人的眼中有一种力量，只要刘邦瑞看到顿时是泄气的皮球，他不能在女人面前栽跟头，可是他就是不能在女人面前问话。也许心里想事，刘邦瑞的态度上有些变化，他问女人：“也不知道你年龄多大，在哪里工作，是敌人是友人都说不清，你说我是不是太窝囊了？”

　　女人嘲笑：“谁说你窝囊了，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你看看打仗你冲锋陷阵，保护我也是首当其冲，这样的人怎么能是窝窝囊呢，是英雄，大英雄……”刘邦瑞被女人冷嘲热讽不好意思了，刚刚想差距的话烟消云散，他只好装傻充愣。女人到了这样一步还要说什么，男人只有顺其自然，否则吃亏的是永远是男人。在这样战场下，刘邦瑞小心翼翼，充满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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