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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哨所遭劫

　　5号哨所是国家级边防线上的最高哨位，南连着关卡，北连着边防检查站，是重要的哨所之一。今天是全哨所最喜悦的日子，当了八年兵的哨所结婚，新娘是附近山寨的漂亮女孩孙芳香，原定傍晚全哨所聚集在一起喝酒祝贺。可是马上就是傍晚了，仍然不见所长夫妇的影子，所长是从来不迟到的，他们为什么没有到哨所，难道途中遇到危险了？

　　是的，所长夫妇途中遇到危险了，一伙人劫持了他们。当他们兴高采烈返回途中，走到路口，遇到一伙端枪的人，他们衣服是迷彩服，所长看到他们的衣服知道他们不是自己人，莫非他们是越境分子，所长的心悬了起来，如果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为什么劫持我们？我们并不认识你们……”所长漂亮媳妇孙芳香嘀嘀咕咕，一路不停的咒骂，一个凶汉拿来枪托凶狠地给了她一下，漂亮的脸蛋马上流下鲜血。所长气急败坏：“你们这群王八蛋敢打我媳妇是不是活够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凶汉走到所长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搂着孙芳香：“怎么样这样满意吧？还叫吗？”所长气急败坏扑上前想打凶汉，被几个喽啰拦住，所长叫喊：“你们几个等着我是人民解放军，你敢欺负我们等着瞧，当我们的战友来了时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凶汉并不在意所长的叫喊，吩咐喽啰：“把他们押走，等到了地方再说……”恰巧这时，从草丛中伸出一支枪，接下来露出一个脑袋瓜，他左右观察，对着凶汉扣了扳机，只见凶汉摇动几下身子倒下了。接下来又是一枪，又是一个倒下，几个人吓得抱头鼠窜，丢下所长和漂亮媳妇逃之夭夭，所长气呼呼捡起地上的枪对着凶汉就是一阵射击，本来凶汉并没有死，不料被击中死了。

　　死了三四个人，剩下的逃之夭夭，隐藏的人跳出来对所长喊：“所长——”所长看到原来是哨所副班长李天五，所长问他：“你怎么在这里隐藏？”李天五说：“我们巡逻的听到枪声跑过来，途中看到一伙人抓住你和嫂子，我隐藏在草丛中悄悄跟随……”所长说：“幸好你跟随否则我们夫妇都没了命，谢谢你救了我们……”李天五说：“别谢我哨所出事了……”

　　“哨所出了什么事？”所长这才询问，李天五看到所长惊讶慌忙说：“哨所遭到袭击，留下战友全部牺牲……”什么，所长这一惊非同小可，他问李天五：“哨所为什么遭到袭击，是哪里来的人袭击哨所？你们没有抵抗吗？”李天五说：“我们能不抵抗吗？我们是拼死抵抗，可是他们人声鼎沸谁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吵得人仰马翻……”所长忽然说：“是不是放录音啊？”李天五琢磨半晌：“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听不出来，如果民长在肯定会听出来的……”所长叹息：“唉哟难为你们了……”

　　这时天快黑了，幕布即将拉下，悬崖峭壁模糊不清，山路是什么样也看不见了。所长这才想到新媳妇孙芳香，问她：“你还好吧，没受伤吧？”孙芳香已经吓得哆嗦，听到所长问话慌忙说：“没没有，我我很好，就是腿有点疼痛……”所长一听媳妇结结巴巴的就知道她受了伤，撩开她的裤子一看果然血还在流，刚刚是受了枪伤，因为她不懂不知道，现在疼痛了马上意识到。所长安慰她：“没关系，你这只是擦破点皮不要紧，来我背你吧……”所长弯腰背上媳妇，嘱咐李天五：“我们回哨所……”

　　晚风有些大，卷入的尘土迷了所长的眼睛，他背着新媳妇心里这个窝囊。好好的婚宴被越境分子搅得乱七八糟，接下来不知道他们还要干什么。所长一边走一边琢磨哨所为什么被袭击，是他们得罪人吗？还是另有隐情？所长忽然想到不久前他们得到了无人机，会不会是为了无人机？哪个国家的无人机，为什么到了中国境地，他们想干什么？“咱们的无人机呢？还在吗？”所长问。

　　李天五一愣：“哎呀呀所长不提我还没有想起来他们可能就是为了无人机，他们得到无人机后迅速撤出了……”所长若有所思，看来他们真是为无人机而来，只是来的方式不文雅，为什么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呢？所长一头雾水，他也想不到这是为什么？

　　所长背着媳妇朝哨所走，李天五端着枪在前探索，他左右观看，希望找到凶手。路上，所找问李天五：“知道什么人袭击哨所吗？当时情况是什么样？”李天五说：“当时情况紧急，战友慌里慌张没有谁观看，只有抵抗……”

　　一股晚风席卷天下，悬崖峭壁一阵碎裂的声音，这条路平时安静，遇到风雨便不安全了。随时随地会从悬崖峭壁滚下石头，曾经有人会滚下的石头砸伤，因此从这里经过的人必须小心谨慎，防范损伤。有几只鸟叫着朝山峰飞去，只见影子掠过，便没有踪影。山里的云彩变化无常，似乎要下雨了，黑压压朝空中聚集，接下来有风在吹，越来越大，渐渐地有了风的吼叫。

　　所长一路走一路思考，平时哨所是平安无事的，为什么今天这样例外，遭到突然袭击？而且是他们夫妻离开，显而易见，有人泄露天机，难道哨所被渗透？一个大胆想法从心底涌现，所长对李天五产生怀疑，所里战士都牺牲了为什么他没有牺牲还跑了出来？想到此，所长问李天五：“哨所遇袭你在哪里？”李天五说：“我在外巡逻，听到枪声迅速返回还是晚了，我到时枪林弹雨，红旗被拉倒，哨所被毁坏，我寡不敌众只好离开，途中遇到你们算是救了你们……”所长媳妇说：“谢谢你呀……”

　　李天五顺其自然：“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李天五看着所长若有所思，虽然天色晚了，视野模糊不清，可是他还是看到所长不高兴，他问所长：“我们是不是离开哨所去基地？”所长问：“为什么？”李天五说：“基地好呀大人多呀……”所长勃然大怒：“李天五你好大胆，身为副班长居然有这样想法，我们的职责是什么？”李天五马上回答：“我们的职责是保卫哨所……”

　　所长本想训斥李天五，感觉天快黑了，不知哨所情况，只好默默无语背着媳妇左摇右摆。李天五搭拉脑袋在后跟随，不时伸手帮助所长扶一下，歪歪斜斜朝山上攀登。山路越来越难走，已经是爬山了，快到哨所时，李天五忽然叫喊：“所长看灯光……”

　　黑压压的山峰，突兀地站起来一座小圆楼，这就是他们的哨所，在边防线上排名5号哨所。小楼有七层，一个排守护，可是今天一个排全拉出去训练了，留下一个后勤班，结果遭到袭击。这里并不算兴旺发达，千年古道穿梭着走私的，贩毒的，越境的，偷渡的，平时看不到人，唯有这座小圆楼站起来看着四面八方，还有守护哨所的战士和一条黄色的狗，战士称它阿黄。

　　背着媳妇，所长累得气喘吁吁，媳妇心疼地着所长的背：“放我下来我能走……”所长说：“脚崴了怎么走？听话，还是由我背吧，已经看到哨所了……”媳妇不说话了，沉默，所长忽然问李天五：“你不是说战士全部牺牲了吗，为什么还有灯光？”李天五愣住，所长问的没有错呀，全部牺牲的哨所为什么有灯光？有灯光说明有人啊，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哨所？

　　哎呀呀，所长背上的媳妇忽然尖叫，吓得所长慌忙放下媳妇，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媳妇说：“有野兽，在身边……”这时，所长身边多了一个家伙，一个毛绒似的脑袋贴在所长身上，所长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阿黄。

　　阿黄怎么在这里？所长警惕起来，左右观察，这个时刻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发生意外。看到所长，阿黄摇尾乞怜，又是兴奋，显而易见，阿黄在外很久了，遇到所长当然兴奋。奇怪的是，阿黄看到李天五忽然扑上来要咬他，吓得李天五迅速闪在所长身后叫喊：“所长看住它，这东西要咬我……”所长奇怪：“阿黄平时不咬人为什么咬你？是不是你打它了？”李天五辩解：“我没打它呀，就是就是周二愣牺牲时我离开了，当时我看到阿黄在场，难道阿黄记仇了……”李天五说着，所长琢磨着，媳妇抚摸脚不吭声。

　　所长忽然问李天五：“周二愣牺牲时你在干什么？”李天五愣住，所长为什么这样问，莫非他怀疑自己？李天五不高兴了，怒气冲冲反驳：“所长是不是在怀疑我，如果怀疑干脆杀了我吧，战友牺牲我也不活了，我后悔我没有牺牲……”所长斥责：“这是什么话难道不能了解情况吗？怀疑你不对吗？我还怀疑我媳妇呢？她这时来结婚是为了什么，不能怀疑吗？”

　　本来说这话是所长无意说的，可是媳妇听了多心了，反问：“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越境分子吗？”所长说：“不是，我是说咱们结婚遇到有人袭击哨所不吉利……”不论所长如何解释，媳妇说什么也不让步，这样所长捅破马蜂窝。

　　“你说你这所长当的连哨所都守不住，一个班的人全部牺牲，平时是如何训练的？”媳妇喋喋不休，数落所长，弄得所长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李天五慌忙打圆场：“嫂子算了吧所长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随便打个比方，他不是怀疑我吗……”媳妇更是恼火：“怀疑你就要打比方吗，怀疑我也是打比方吗，他这是心里怀疑嘴巴控制不住了，你是不是也是怀疑自己呀？”媳妇的话把所长吓了一跳，媳妇说的没有错，所长真的怀疑自己没有做好，哪里出了差错，不然为什么哨所遭到袭击？

　　坐在悬崖峭壁，所长被媳妇数落得面红耳赤，他心有余悸，按这样情况他们如何收回哨所。眼下，一个伤员，一个兵，剩下自己连枪也没有。平时他是枪不离身，今天例外，他和媳妇结婚照相办嫁妆，自然不能带枪，结果出了意外。

　　当着李天五的面，媳妇还是给所长留了面子，她安慰李天五：“别听所长的乱怀疑，他是着急，哨所出事他这样的负责人能不着急吗？连我都替他着急，他怀疑我，怀疑你，就让他怀疑吧，反正我们也没做对不起他们哨所的事……”

　　做没做你自己知道，谁做谁知道……所长的话没出口，他知道这样的话太伤人了，伤自己媳妇，也伤战士，更伤自己。看到哨所的灯光他问李天五：“哨所灯光这样亮会有事吗？我看不象有事的样子，我们再往前走几步看到灯火通明……”李天五也感觉到事有噱头，遭到袭击的哨所怎么有灯光呢？他对所长说：“所长你们在此等待我去侦察一下看看情况……”

　　事到临头，所长也无可奈何，他嘱咐李天五：“小心点，有情况马上返回……”李天五去了，所长的心悬了起来，趁机媳妇斥责所长：“有你这样的人吗？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多伤人……”所长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他不能不怀疑，只能听之任之。

　　媳妇滔滔不绝，斥责所长，她口才出奇怪好，让人惊讶。所长问媳妇：“你说咱们出来时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吗？”聪明绝顶的媳妇听出所长的话里有话，她说：“你别着急，李天五回来时就会了解到哨所遇到袭击真相……”

　　夫妻说到这时，李天五返回，匆匆忙忙报告：“原来哨所不是5号哨所，是4号哨所，他们走错了位置。”此刻，所长不只是怒不可遏，更是急不可耐，迫不及待想知道5号哨所怎么样了，损失大不大，还有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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