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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爱笑的女孩

　　郑朝阳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说实话，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都像是打开了他的心房，每一个笑容恰到好处的敲到了这个大男孩的内心深处，对于他而言，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女孩看透，展露无遗的被人家看破了心事。

　　然而，即便是面如火烧，却依旧是想多靠近这个女孩，也许这就是爱情到来的感觉吧？

　　只是郑朝阳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笨拙地询问女孩，关于葛洲坝水电站的信息，尽管，他来到图书馆的初衷就是为了找到书本之外的知识，然而，当女孩来到他的身边，下意识的，他忘记了初衷。

　　也许人改变自己的心思很容易，只要对方是足够撼动自己的人。

　　郑朝阳也没想过自己竟然被这样轻易的攻克，这已经变得不像是自己了，更像是一个小小的，躲在黑暗处，呆呆的看着阳光之下的女神。他家境不富裕，知道自己不该是靠近女孩，可是，还是希望跟女孩多说几句话。

　　尽管内心一声叹息，郑朝阳依旧克制不住自己靠近女孩的心思，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话语里也都是温柔，有着他自己都不可识别的耐心，还有一丝期待，“你真的喜欢这些吗？”

　　郑朝阳不知道自己在问女孩，还是在问自己。一个跟自己一样，喜欢水力发电知识的女孩，一个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女孩，如此爱笑，那小小的酒窝在阳光下，泛着微微光泽，像是周身都染上了光晕，让他难以移开眼去。

　　这样的女孩，让郑朝阳心里满是阳光，更是期待女孩能够回答出让他欣喜的话语来。但是，他又害怕，害怕女孩回答的不如他的所料，会失望，更会担心自己答不上话来，话题就此打住。

　　对于笨嘴笨舌的郑朝阳而言，他如果不知道如何跟女孩交流，也许，他会失落。也许，这就是患得患失？原来，太在意了，真的会患得患失。

　　郑朝阳望着女孩，俏生生的模样，逗笑了女孩，女孩的笑容变得大了一些，“我看你手里的书籍，就是关于水力发电的，你不是也在看吗？”

　　女孩将问题返了回来，这样的问题，郑朝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回答说，是啊，我也在看，会不会再也没有下文了？如果否认，会不会显得自己不是很诚实。如果不否认也不回答，会不会让女孩以为自己清高？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郑朝阳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语，只能讷讷地回答说道：“我正在看，可是，这本书太深奥，我有些知识看不太懂。”

　　郑朝阳想，也许，示弱会让女孩给自己多一些话语。

　　“啊，原来你也看不太懂吗？”

　　女孩的回答让郑朝阳的心跳快了几分，他脸色涨红，一如番茄一样，红的很。

　　郑朝阳怀疑，自己给女孩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是一个学习能力不强的人。郑朝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换个话题，或者，没话找话说，可是说什么呢？第一次见，对人家一无所知，说什么都不合适。

　　郑朝阳有些心急，却又不知道找什么话，只能呆愣地看着女孩。

　　许是，女孩感觉郑朝阳的心急，又或者觉得这样冷场很不好，笑眯眯地说下去，“其实，这本书真的很难，我也是看了两遍才看懂一点点，我以为是我自己笨，没想到，你也与我一样。看来，我们是一样的人呢，呵呵呵。”

　　女孩笑起来，这爽朗的笑容，一如秋日高挂，宜人而又平易近人。这样的笑容，银铃一般悦耳动听，扫灭了郑朝阳的懊恼，让他也跟着傻笑起来，仿佛刚才的冷场不存在一样。

　　“是啊，这本书确实很难，毕竟很多都是课堂上没有讲的，却又是前人的经验。不过呢，这样的书有好处……”

　　郑朝阳决定展现自己的学识，不管是不是给女孩显摆的痕迹，终归是不希望女孩将自己你看清了。

　　“有什么好处啊？”

　　女孩果然被郑朝阳吸引了注意力，只见她笑眯眯地看着郑朝阳，一脸好奇。

　　那双眼睛犹如黑葡萄，明亮而又灿烂，晃得郑朝阳心驰荡漾，然而，他却轻咳几声，换回自己的神志，只为了让佳人记住自己，更希望佳人对自己印象深刻。

　　“好处就是……这是实践过的经验，可以拿来即用，或者试验几次，就可以轻易上手。只是这样的书籍难得啊。”

　　郑朝阳假意感慨几句，本想着收回话锋，让女孩觉得自己谦逊有礼，却没想到女孩插嘴，将话题说的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接下去了。

　　“拿来即用，说的也是，若是有机会试验，说不定能够摸索出更好的方法。但是能知道方法，已经是走捷径了。同学啊，你喜欢走捷径吗？”

　　走捷径？

　　这句话，到底是好话，还是不好的话？

　　郑朝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如果是好话，女孩笑盈盈的脸上为什么没有半丝的青睐？如果不是好话，女孩为什么不是怒言相向？又或者，女孩不好意思对自己态度不好？

　　人家只是对自己客套？也对，第一次见面，谁愿意对陌生人太过苛刻？

　　郑朝阳叹了口气，自己对女孩的态度或许不对，人家已经开始反击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一如冬日冰冻，浑身冰寒，肆虐的寒意让他心生难过。

　　“走捷径不好，我不太喜欢走捷径。我只是……更喜欢看笔记。”

　　郑朝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出于本心，回答自己不知道对还是不对的话。

　　原来太在乎别人眼里的自己，容易走偏自己的本心，也许吧，走偏了，就是走偏了，有时候强求不来。

　　郑朝阳此时已经放弃让女孩对自己印象很好，只能如实交代。

　　“笔记？你把这类书籍，当笔记？”

　　女孩脸上带着好奇，凑近郑朝阳，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在他的眼前放大，清香袭来，再一次打乱了郑朝阳的思路，他讷讷地看着女孩，却见到女孩正在低头看着他的书。

　　女孩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疑惑地看着郑朝阳的书，满眼都是好奇。

　　“笔记？”

　　郑朝阳疑惑地看着女孩，学着女孩的话，重复了一个词。

　　“你真的把这个当笔记啊？”

　　女孩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就这样近距离的出现再郑朝阳的眼前，阳光下，女孩每一个毫毛都看的清清的，那吹弹可破的皮肤，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头乌黑秀发披在肩上，如此的恬静，有如此的迷人。

　　郑朝阳咽了咽口水，如此靠近女孩，他感觉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静的看着女孩。

　　“我确实把这个当做笔记。因为我不知道看哪些书，你难道不喜欢带有批注的书籍吗？”

　　郑朝阳的话逗笑了女孩，女孩笑眯眯地点着头，“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喜欢批注呢，原来你也喜欢批注。还说你不喜欢走捷径，若是不喜欢走捷径，怎么知道批注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你也喜欢水力发电，不如跟我说说，你怎么看待这个发电站？”

　　女孩的话很直接，让郑朝阳的百转回肠瞬间回笼，原来女孩只是想着探讨知识吗？

　　郑朝阳望着女孩，这个女孩还有些急性子，话语里都是好奇，“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发电站是指的哪种，水力发电也有很多种。”

　　郑朝阳歪着头看女孩，女孩托着腮想了想，像是找到了关键知识点，眼睛就像是有星星一样，越来越亮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看待枯水期的发电。”

　　“枯水期发电？”

　　郑朝阳一瞬间呆愣，这个女孩怎么会问这么一个刁钻的问题？水力发电都不可能是枯水期啊。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也不是很难回答，我只是疑惑，枯水期发电，并不是明智的方法，而且，对水力发电而言，更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研究方式，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又为什么探究这方面的？”

　　郑朝阳也不顾及女孩的心思了，他把自己最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不管跟女孩是否今后无缘再见，他只想女孩不要走弯路。

　　“你觉得枯水期的水力发电是不合适的？”

　　女孩噬着笑，看着郑朝阳，郑朝阳傻傻地点着头，只听女孩银铃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你觉得枯水期水力发电不合适，为什么你的手一直按在这一章？你在想什么？”

　　女孩灵动的眨眨眼，那揶揄的声音传来，惹得郑朝阳的心跳的更快了。

　　“我……”

　　郑朝阳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他……没注意自己看到的这一章是什么，也没想注意自己的手按压的知识又是什么。

　　原来，女孩只是找个词汇让自己出丑吗？又或者……她跟自己开玩笑，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怎么了？”

　　“我更好奇，你觉得枯水期没有太大的研究价值，你又为什么要看这个批注呢？”

　　女孩笑的是那样的灿烂，郑朝阳一时之间陷入了词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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