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晓光的讹诈行为,沈玉河只好报警处理。
但是,民警来了之后,简单调解了一下,最后还是让二人自行协商解决。
当民警走后,沈玉河强行离开了医院,孙晓光追到了医院外面的小花园中,俩人扭打在了一起。
毫无悬念,孙晓光肯定不敌退伍兵沈玉河。
不过三招,便被沈玉河摔趴在了地上。
孙晓光见打不过沈玉河,干脆躺在了地上不起来了,捂着脑袋,开始展示演技,“哎呀,快来人啊,打人啦!我的脑袋啊,疼啊!疼死我了!简直没有王法了,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还下死手啊!”
沈玉河叉着腰,气愤道,“你能不能别装了?你脑袋坏了吗?就喊疼?”
孙晓光翻了翻眼珠,“内伤啊!快来人啊!”
“行,你继续装,谁信你谁傻!”沈玉河转身要走,发现周边围了一圈围观群众。
孙晓光见有效果了,便继续趁热打铁,又哭又嚎,那叫一个惨,“哎呦我的妈呀,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我爹被你气的手术住院了,你不赔偿不说,还嫌我多嘴,竟然还把我打了,你有没有点儿人性啊!我的老天爷,谁来帮帮我!”
围观群众见状,尤其是心软的无知大妈,开始对沈玉河指指点点起来。
“你这小伙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的,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太不像话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是嘛,把人家老爹气到住院,还把人家儿子给打了。这走遍全中国,都说不过去的!”
“小伙子,大姨劝你,做错的事情,就要勇于承认,你的人生还很长,否则良心会不安的!”
围观群众叽里呱啦地劝着沈玉河,沈玉河想要冲出重围,还不让走,沈玉河又不好强行离开。
“好了!我赔!”沈玉河被逼的彻底崩溃了,旋即扶起了孙晓光,走出了人群。
二人来到银行,沈玉河取出了两千块钱,递给了孙晓光。
孙晓光笑呵呵地接过钱,“早给我,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吗?”
沈玉河指了指孙晓光,嗔道,“今天这事儿,算我倒霉!行了,不跟你掰扯,我还得回双雕山!”
“等会儿,赔偿的钱呢?”孙晓光问。
“做梦!”沈玉河愤然离开,骑着摩托车便走了。
孙晓光拿着两千块钱,望着沈玉河骑着摩托离开的背影,一脸得意。
“兄弟,就这么完了?”这时,一个声音从孙晓光的身后传来。
孙晓光一惊,下意识侧头看去,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一副太阳镜,头发梳的锃亮的青年站在一旁。
那青年摘下太阳镜,原来是陈文明的秘书徐猛。
孙晓光愣了一下,笑道,“哎哟,这不是猛哥吗?你咋在这儿呢?”
徐猛笑道,“刚去车站送个朋友,这正准备回舞厅呢嘛。对了,你有日子没去玩儿了。”
孙晓光面露难色,叹息道,“猛哥,这不是没钱了吗?”
徐猛指了指孙晓光手里的钱,“这不是吗?”
孙晓光将父亲孙国喜与沈玉河发生争执,引发了脑出血,并且要沈玉河赔偿未果的事,告诉了徐猛。
“兄弟,这事儿不能完!”徐猛为孙晓光抱不平,愤然道。
孙晓光叹道,“那能咋办?弄个手术费,这就行了。人家就是不赔,我也不能把人家咋地!”
徐猛笑了笑,“兄弟,办法总会有的。对了,你吃饭没呢?”
孙晓光摇摇头,“猛哥,我请你。”
“拿你爸的手术费请?别闹,我请你!吃海鲜火锅去!”徐猛笑着拍了拍孙晓光的肩膀。
沈玉河回到双雕山后,首先将孙国喜毁坏过的林地,又重新规整了一遍,并且在一旁插上了“严禁毁林开荒”的木牌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孙晓光并没有来找沈玉河的麻烦。
沈玉河觉得,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没成想,就在一个半月后,沈玉河刚要出门巡山,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护管站门前。
面包车的门打开,孙晓光走下副驾驶,然后又拉开了后门,将父亲孙国喜扶了下来。
沈玉河此时都懵了,“不是,孙晓光,你干啥玩意儿?”
孙晓光也回应沈玉河,扶着父亲就进了护管站泥草房,将孙国喜扶到了炕上。
沈玉河跟着进了屋,看了眼在炕上躺着的孙国喜,问孙晓光,“这啥意思啊?”
孙晓光往炕沿上一坐,耸了耸肩,“活不起了,我爹只能靠你来养了。”
“怎么就靠我来养了?”沈玉河急了,“孙晓光,你这是又要来耍无赖那一套?不好使!赶紧出去!”
孙晓光笑了笑,一脸认真道,“沈玉河,没人跟你耍无赖,我是认真的。我爹是你气犯病的,现在还没恢复好呢。生活不能自理,就得你来养。啥时候养好了,啥时候我接走!”
孙国喜此时躺在炕上,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呻吟声,高度配合着儿子孙晓光的无赖精神。
沈玉河此时已经看穿了一切,这是父亲配合儿子蹭养老来了。
“孙大爷,看你这上气不接下气,马上要断气的样儿,还能坚持到明天不?”沈玉河见对方耍无赖,也用了一招“以毒攻毒”,嘴突然变的损起来了。
孙晓光白了眼沈玉河,“怎么说话呢?沈玉河,我告诉你啊,我爹在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你就完了!”
“你就不怕我今天晚上把你爹活埋了?”沈玉河一脸认真地说。
躺在炕上的孙国喜一愣,呻吟声明显小了不少。
孙晓光没回应,而是拿出一支香烟,轻轻一抛,衔在了嘴里,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沈玉河继续吓唬着孙国喜,“这荒郊野外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上我最熟悉,找个地方把人一埋,保证警犬都找不出来。信不?所以啊,别跟我整耍无赖这套了,之前给你垫付了手术费,就当我做慈善了!赶紧走吧!”
孙国喜有点发毛了,挣扎着要从炕上起来。
孙晓光貌似看出了父亲有些害怕了,然后贴到父亲耳边嘀咕了几句。
孙国喜点了点头,这才又安静地在炕上躺着。
“爸,你在这儿好好养病啊,我隔三差五会来看看你。”孙晓光嘱咐完父亲,转身出了护管站。
“大爷,你就不怕我给你活埋了?赶紧走吧!”沈玉河要去拽孙国喜,想把其弄出去,推上面包车。
突然,孙国喜捂着脑袋,满眼痛苦,“别动我,我脑袋疼,要开线了……”
沈玉河见孙国喜没法搞定,只好跑出泥草房,去追孙晓光。
可是,当沈玉河跑出去的时候,孙晓光早就开着面包车跑没影了。
沈玉河返回泥草房内,看着躺在炕上的孙国喜,既懊恼,又无奈。
“唉,这叫啥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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