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玲看着面如死灰的沈玉河,心疼不已。
沈玉河失魂落魄地轻抚着每一个枯死的树苗,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死呢?明明都已经活了,为啥会死呢?”
张巧玲猜测道,“会不会是病虫害呢?要不要找林业站懂行的人来看看?”
沈玉河转身返回护管站,然后骑着摩托车赶到了,疾步来到了技术员小宋的办公室。
小宋见沈玉河急匆匆进来,打了个招呼,“沈哥?这么早就来找乔站长啊。”
“不,我是来找你的。小宋,马上跟我去一趟山里!”沈玉河拽起小宋,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沈哥,我刚来上班。现在走的话,也得去跟乔站长打个招呼吧?”小宋一边被沈玉河拽着,一边道。
沈玉河仍旧拉着小宋往外走,“不用了,我回头给他打个电话。”
小宋就这样被沈玉河拉到了外面,然后坐上了摩托车,急速驶离了林业站。
这时,乔明远从窗口发现了驮着小宋离开的沈玉河,急忙打开窗户大喊,“哎,你俩干啥去!”
沈玉河和小宋此时已经距离太远了,根本没有听见。
“这俩玩意儿忙三火四的,这是干啥去了?”乔明远掏出手机,给沈玉河拨打电话。
但是,沈玉河并没有接。
然后乔明远又给小宋打,这回接通了,“喂,小宋,你俩干啥去了?”
电话中,小宋回道,“不知道啊!我刚进办公室,他就来了,一把拽起我,就往外拉!”
“行,我知道了。看看他到底干啥,然后电话回我。”乔明远点了点头,旋即挂断了电话,嘀咕道,“这个沈玉河,又抽哪门子邪风!”
二十分钟后,沈玉河和小宋来到了护管站,但是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顺着山路进了山。
此时的张巧玲从护管站内跑了出来,看到了呼啸而过的沈玉河和小宋,旋即开着轿车跟在了后面。
沈玉河和小宋将摩托停在了路边,然后徒步来到了山坳中枯死的树苗前。
这时,张巧玲也小跑了过来,“沈大哥,到底啥情况啊?”
沈玉河回道,“小宋这不是刚来吗,具体啥情况还不清楚呢。”
小宋打量着树苗,一眼便看出来了,“都死了?”
“果然是行家。”沈玉河点点头,“宋,你赶紧给瞅瞅,到底是咋回事儿。”
小宋眉头微蹙,弯着腰,拔下了一棵树苗,然后上下观察起来。
沈玉河说道,“前几天还活着呢,但是今天早上来一看,都死了,真是奇了怪了。”
“沈哥,别急,我看看再说。”小宋摸了摸树苗的根,然后又抓了把土闻了闻,眉头微蹙,“这树根部位的土怎么有一股子怪味儿,好像是某种化学药水的味儿。”
张巧玲一愣,“化学药水?”
“嗯,不敢确定,只是怀疑。”小宋说道,“为了进一步确认,我要带一部分土回去检测一下。”
沈玉河点点头,“行,有结果了,尽快告诉我。”
“好。”小宋将土装进了一个塑料袋中,缠紧后塞进了衣兜里,然后问道,“沈哥,你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沈玉河眉头紧蹙,思忖片刻,“没有啊。之前和富民村的魏家兄弟有过节,都已经解决了呀。”
“沈哥,这事儿你最好报警。”小宋建议道。
张巧玲摇了摇头,“不好。要是报警,那不就打草惊蛇了吗?为啥不把贼抓到呢?”
沈玉河想了想,“也行。这样吧,小宋,你拿着这些土回去检测,然后我这边这几天还要继续种树,直到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小宋点了点头,“好,一定要注意安全。有需要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张巧玲开车将小宋送回了林业站,沈玉河骑着摩托回到了护管站,拿着一些树苗和种树工具,又回到了山坳。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沈玉河白天照常种树,晚上就悄悄地返回山坳的山坡暗处爬着,等待贼人出现。
可是,一连五天过去了,那破坏树苗的人,迟迟没有再来山坳。
就在一周后,小宋给沈玉河打电话,告知土壤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告知树苗根部土壤含有稀硫酸。
沈玉河当即挂断电话,便骑着摩托车赶到了林业站,来到了小宋的办公室,乔明远也在场。
乔明远将那张检测报告,递给了沈玉河,“玉河,你确实是得罪人了,你自己看看。”
沈玉河接过检测报告,气得一下将检测报告摔在了桌上,“这到底是谁呀!”
小宋问,“沈哥,给树苗浇毒的,这一周就没再去过山坳?”
沈玉河摇了摇头,“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
乔明远建议道,“报警吧,别自己抓了。你白天巡山种树,晚上去蹲守抓贼,身体吃不消的!”
沈玉河叹了口气,执着道,“我再试试。如果再等不到,就给韩叔打电话。”
乔明远点点头,“行。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中午回去给孙大爷做饭。”沈玉河道。”
乔明远问,“张巧玲呢?她不是在护管站呢吗?让她做不就完了。”
沈玉河白了眼乔明远,“老大,人家是跟我进山拍照的自然摄影家,不是我沈玉河的保姆。”
乔明远坏笑道,“抓紧把摄影家变成家里人,不就行了?”
“老乔,你愿意要,送给你了!”沈玉河拿起桌上的检测报告,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乔明远看着沈玉河的背影,笑道,“你一个单身汉,我看你能憋到啥时候。”
沈玉河从林业站回到了护管站,孙国喜正在吃饭,两菜一汤,还烫了一壶烧酒。
很显然,张巧玲已经做完饭走了。
至于张巧玲去哪儿了,在哪儿住,都认识那些人,沈玉河从来没有问过。
因为,他本身对张巧玲就不感兴趣。
当天晚上,月如狼牙,山呼风啸,有点冷嗖嗖的。
沈玉河穿着一件大衣,背着老猎枪,在吃过晚饭后,又悄然地去了山坳守株待兔。
山风呼啸着,搭配着夜晚的兽叫鸟鸣,增加了一丝丝诡异惊悚的气息。
沈玉河紧了紧大衣,趴在了深草丛中,几乎目不转睛地望着山坳中栽种树苗的地方,生怕有一瞬间遗漏掉。
转眼就到了后半夜,大约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一束光线引起了沈玉河的注意。
沈玉河深知,下毒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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