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益被老爸撵回了学校,当然是不让郑子益看到两家那种不见血的肉搏。
郑天悟没给儿子看,是考虑到儿子和蒋家姑娘是同学,就怕万一郑子益把持不住把项目说了出来,郑家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知子如父,儿子太善良了经不住几句好话,对他来说是张张嘴的问题,对郑家来说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郑子益一走,郑天悟就没了负担,他对老婆曲妮说:“儿子回了学校省得他看到这不见血的肉搏,既然蒋家先置咱于死地,那也别怪咱不给他面子了!”
“你想咋的?”
“哼,老家伙不是蹦跶的欢吗?我倒是要看看他招架住了不!”
曲妮知道丈夫不会伸出头来任人宰割,必定有后招,看着蒋家一次次越来越大的挑衅,郑家人沉默不语,让别人看了都沉不住气了,人们相信郑家人决不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这污水泼在他们身上太欺负人了!
对于郑家人出奇的沉默,人们都有所不解,甚至怀疑郑家人是不是真干了亏心事,不敢和蒋家对着干!
外人都这么想了,况且蒋家!蒋万财这段时间得意的很,他成天哼着小曲,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三个儿子也时常过来陪伴他,说实在的,他内心有几块疤他知道,特别是老伴是无人敢触碰的,这也是蒋家最忌讳的事。
蒋万财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想起这些,老婆为这个家算得上鞠躬尽瘁的,就是太想不开,把自己葬送了,也许这就是命,但是对于老婆的死他总感觉是他的责任。
明天就是老婆的祭日,他已经吩咐儿子准备供品了,自然三个儿子在这方面都很上心,一大早老三就买了一车的冥币停在了门口,中午一过,老大买了半车的黄表纸,老二更甚竟然买了纸人纸马听说还有汽车、电视、冰箱一大堆祭祀纸品。
蒋家第一次如此隆重的为老太太的忌日举行活动,全体族人当然都到场,下午三点过后蒋家浩浩荡荡的准备向蒋家林开去,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出现在了蒋家老宅门口,三个身穿警服的人进了院子,大约半个小时,蒋万财被警察带上了警车,蒋家发动的车都停下了,老大蒋绪明问走下大门台阶的老二蒋绪亮:“这是咋着了!爹咋跟警察走了呢?”
蒋绪亮哭丧着脸说:“你就别问了,上坟继续。”这本来隆重的忌奠却变的死气沉沉了。
蒋万财堂堂的七十三老人了,让警察广庭之下带到了局里,特别在他蒋家族人面前,就是别人没有说三道四的,他自己这道坎也过不去!
晚上仨儿子齐刷刷地开了一个商务车从局里把他接了回来,从接上车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蒋万财就脸色没变,一直铁青着。
老二默默地把茶杯端给了坐在沙发上老爷子,兄弟仨老老实实的竖在跟前,谁都不敢问,生怕把老爷子惹毛了。
两个小时后,似乎蒋万财回过了神来,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他咳嗽了一声,缓缓地说:“你们站着干吗?坐下!”三人相互看了看慢慢地坐了下去。
“这个于世德把我害惨了!”蒋万财的脸上有了表情。
“姑父,于世德?”老大低声地问。
蒋万财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停下来说:“我说郑家老实得像绵羊,原来在这儿等我呢!这一手太阴毒了,他用死人重重地给了我一拳!”
“郑家人干的?”老三问。
“不是他们还有谁!”老二忙说。
蒋万财沉了沉气又坐回了沙发,他说:“警察掌握了企业破产时我把仓库的贵重原料转移出去的事实!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于世德。”
蒋万财说完后显得有气无力了,这二十多年过去了,蒋万财干的事当然不会忘,记得那天下着毛毛雨,晚上十一点多了,他和老婆骑着三轮车来到了厂里,他敲开了厂里的大门,传达室里值班的当然是他妹夫于世德,他告诉于世德他要把他办公室里养的花拉回家。
自然于世德让他们进来了,蒋万财和老婆上了办公楼的二楼,蒋万财打开办公室让老婆把他办公室的桂花、君子兰、散竹等几盆花搬到三轮车上。
蒋万财就到三楼的贵重原料室了,这贵重原料室的钥匙自然在技术副厂长手里,他悄悄地打开了室门,把里面的两根金条、六桶金粉、一桶砒霜等等装进了一个大编织塑料袋里,刚要背起来出门,抬头看到了于世德两眼冷冷地注视着他。
“我把他运家里省的让偷了。”他忙说。
于世德说:“这是国家贵重物资你想占为私有?”
“别说这么难听,咱可是自家人!”
“你没拿我当自家人你在害我!”
“咋害了,厂里这么乱,谁知道谁拿走了!”
两人争吵了起来,自然于世德不让他拿走,蒋万财硬拿,最后蒋万财也没拿走,气得他锁门下楼和老婆骑着三轮车走了。
其实到了凌晨三点他两口又悄悄地爬墙进来了,他自认为妹夫于世德已经睡得像死狗似的,两人把东西从墙头上弄了出去。
他没有想到,这一切都被于世德站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
蒋万财心里明白只有他妹夫知道这个秘密,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又捅了出来,难道于世德告诉了郑金斗?
老二给他端起了茶杯递给了他后说:“爹,这么看是郑家人干的,你想想前段时间郑金斗去西坡姑姑家。”
蒋万财点了点头说:“有道理!对了老三,你点火时郑金斗在干什么?”
老三蒋绪金想了想说:“他好像对桌上的一本破笔记本躹躬……。”
蒋万财叹了口说:“这就对了,你姑父好写日记!哎,我咋忘了他这毛病呢!”看得出蒋万财很后悔。
老大蒋绪明试探地问:“爹,警察都问啥哩?”
“他们问我厂里的贵重原料去哪里了,还有展厅的那个获世界大奖的雕刻瓶去哪里了?最后问我于世德夫妇咋死的。”
老二蒋绪亮心一下子紧了起来,他不敢想最后爹的那句话,那可是要……。
“没啥爹,明天我就腾出手来找门子托关系,看看是个啥情况。”蒋绪亮说。
蒋万财点点头,他说:“要诬陷我,肯定怀疑我害了你姑和你姑父,那是不可能的,前头说的原料和雕刻瓶是咱拿的!咱这丰盛坊的起家就是靠他们起家的,他们问的我没承认,大不了我承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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