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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为了创收 达标拿奖金

　　“明星志愿者”傅有实都开怼了，钱小惠干嘛不翻脸？

　　“辛大法官，您这调解，调到我表弟夫妻真去离婚了！可太专业了！不亏我家徐铁真一次次夸您！”

　　居民的言语，呛人！辛大诚终于感受到那份不满与排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坐在居民家的椅子上，无措！

　　花扬尴尬，“小惠，辛法官不是真让他俩离婚的意思，就是从专业工作角度进行说明，这也是一种普法形式，比表面劝和可能更有效。因为离婚判案的细节，我们还真不知道，没法好好开解，让强子夫妻俩知道离婚的严肃性！”

　　可连天的不顺利，让钱小惠添了脾性、失了理性，索性冷笑着把心里零零碎碎积攒的压抑与嫌弃全部倒出来:“‘花当家’，你别帮着他们糊弄咱居民！我很怀疑：眼前这位法官说是退休了，可还惦记着法院离婚判案数量呢！就和那些交警动不动罚款一样？我是粗人，不懂，可居民们说那是‘创收’，就是为了达指标、拿奖金的！”

　　听到这话，辛大诚更加难堪、尴尬！

　　他在法院工作四十多年，面对形形色色的当事人，遇到过心存不满的、脾气暴戾的、生着气说话夹枪带棒的、说法官是拉偏架的……可被当事人与亲属当面质疑为：“为提高办案率挑唆离婚”“为创收、达指标、拿奖金”，还是第一次！

　　骂他就算了，竟连儿子辛和所在的交警队伍也一起嫌弃了！

　　想想还没正式开张的北新街道基层人民调解工作室，郑力要组建的特色联合普法公益队伍，还有正在整合资源、预备起拟的“特色普法行动菜单”，辛大诚心里担忧！

　　他接受司法局委派，答应负责带起北新街道的基层调解队伍，可没想过居民群中会这样一重重浮出误解与负面情绪！

　　以后调解工作顺利得了吗？特色普法服务可怎么进行呢？

　　连着两次开展居民调解的不顺利，展现的不是一小团乱麻，想理就轻易理得顺的！看似挺平静的北岸新城里，一个个问题简直象打了死结、越梳越紧的疙瘩！

　　而且，这还没涉及郑力说的驻区两百多家企、事业单位与上千家小商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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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当家”看两个年轻人已离开、钱小惠只顾恼怒生气，只能和徐铁真说明：若晚些时候强子夫妻有需要，可以随时再联系居委会，而后叹着气，陪着辛大诚出了门。

　　强子后脚却真的带了身份证、结婚证，拎着行李又搬来钱小惠家，说已和家乡通了电话，让把户口本、银行存款这些材料寄过来。

　　钱小惠听说自家舅舅气得要和儿子断绝关系，心中无着，让儿子徐鑫果和自己挤睡卧室，把徐铁真和强子赶去住徐鑫果的房间，眼不见心不烦，睡饱了明天再想办法！

　　徐铁真却苦了！

　　不说钱小惠受伤，他要独自照顾卧病在床的老父亲，还要伺候一家子的吃喝，忙到焦头烂额！就是强子想媳妇低头道歉，半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晚上又呼噜山响，他想哭都哭不出来！

　　第二天，徐铁真头晕脑胀地爬起来，弄了点泡饭、剩菜胡乱解决过自己和徐鑫果的早餐，就拽着牙没刷、脸没洗的徐鑫果出门去上学。

　　因李李老师每周二、四在早自习外又加出半小时的“英语自我学习检查时间”，要求班里学生必须赶在七点前进校。明知道自己一晚上几乎没睡，徐铁真不得已还是启动了自家的旧车。

　　秋深了，天亮得越来越晚。可徐铁真郁闷地看到，那位不知疲倦的交警小哥一早又站在晨光中，火眼金睛地盯着路上来往的车辆！

　　总经理说的“保温杯”警官怎么就不知道累呢？

　　徐铁真忽然猜测：没准这家伙刚当交警没多久，不如老警察精明，季度工作指标没完成，包括罚款、罚分啥啥的，所以四处找机会“猫逮老鼠”，就为了达标、拿奖金！

　　不过回头想想，这小警官态度还真的挺好，不该这么没出息吧？

　　那也没准，是这“保温杯”想评优，想争取好成绩，实现创收呢？

　　徐鑫果一顿剩饭剩菜吃的肚子难受，恹恹地坐在后排，看着徐铁真嘴里低声叽咕，“爸，您不是不让我看动画片吗？说什么猫逮老鼠啊？我也想评优，我也想有好成绩，可您看我妈和小强舅舅闹的，我能安心学习吗？”

　　“你给我闭嘴！”徐铁真正打哈息，听这话失了耐心，回头吼了一嗓子。

　　车身一抖！“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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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上周人家警察副校长说可以出几个新节目，替换几项学生演出。要不然，我都不知怎么和晓棠沟通，‘谐哥’又总护着她！”

　　“谁说不是呢？可晓棠好象不开心……”

　　“她有什么不开心的？这样，能保证完成预定任务，估计年底还可以评优，奖金创收少不了！要换我，开心还来不及……”

　　北岸学校每周一的教学相对忙碌，兼有组织班会、排练普法节目等事项，傅谐与包晓棠一早赶进了办公室做工作预备。

　　同办公室的其他教师还没有到来，正上楼的李李与另一位教师几句嘀咕却抢先飘进傅谐与包晓棠的耳里。

　　包晓棠看着桌上重新调整过的节目单，想喘一口气，却心结难解！

　　郭方荣这位法治副校长的上任与到访，不仅为校园法治建设及宣传提供了不少实用性的建议，还给新年普法宣传演出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听说不少学生参加节目排练存在阻碍与限制后，他主动提出：替换节目单中的三、四个节目，改由他们派出所与交通队、消防队的朋友们负责。

　　如此，包括李李在内，几位明显对普法活动有意见的同事，很快松缓下态度，又开始与包晓棠有说有笑，让她的心理压力减轻了不少。

　　而庄似舟爸妈等只愿孩子一心专注基础课学习的家长，也高兴如愿，不用再为孩子参加“不必要”的活动，来学校争执。

　　可是，校园法治活动做出这样的让步，好吗？

　　当包晓棠听郭方荣说出：他与朋友们可以提供的节目，包括结合普法主题的歌曲表演、案例实说、器械使用讲解、格斗展示、自卫动作教学……她多想学生一起参与这些内容、形式充实有益的节目，而不是只做台下的观众！

　　但，校长、政教主任甚至郭方荣都说：要促动师生与家长深化法治意识、强化法治理念，需要一个过程，急而不得！那她只有默认这样的安排。

　　“呵呵，晓棠，我倒看你：年底能创收多少！”傅谐取了教材，站在包晓棠身边等她收拾好，一起去班里。

　　李李进门，看见包晓棠有点尴尬。傅谐却眨了眨眼，伸手揽了李李纤细柔美的腰肢，“和你打个赌呗？”

　　“什么？”李李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妙。

　　傅谐弯唇，笑语，“如果李李因为组织普法活动‘创收’成功，奖金超过你，我盯着她请大家喝咖啡。反之，要是你占用她的道法课时、额外加课‘创收’成功，我也一定磨着你，请她吃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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