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外卖的小子怎么样了?……什么?又被那个交警给照顾了?傅小姐也在场?你怎么安排的?不是说在偏僻的地方吗?……行了,知道了!……钱!钱!就知道要钱!会给的!”
陶之凡也不知为什么,用了“那种原料”和“那种油“,照常规餐饮店的盈利就算不持续攀升,也应该维持,可近一个多月的赢利反而出现下滑的趋势,让他心口象噎了团棉花,就象那年,和傅谐辛苦布置的机构没开封,就被禁停了一样!
找出瓶酒,开了盖子,他倒向沙发,打电话给小韩追踪消息,想听听外卖快递员的狼狈,让自己开心一点,没想到小韩回复的情况,反而让他跳脚!
又是那个叫辛和的交警!这么晚,河边偏僻的地方,傅谐还跟他在一起!……
往桌上掷了手机,陶之凡有些暴躁,仰头灌了几口酒,把还剩一半酒的罐子扔进垃圾筒,踢了一脚,重新抓起手机,眯着眼睛翻查交规。
别人怕交警,他可不怕,而且朋友里也有人说:“只要胆大,‘老鼠’更可以玩‘猫’!”
他就不相信,没办法给那个辛和找些麻烦,让他在傅谐面前好好出几次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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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铁真,别纵着你儿子一会儿一个花样,想养什么猫!就我们家这条件,把你卖了都不够供那玩意儿的?”
因为忘不了被交警蜀黍“抢走”的那只鸟,徐鑫果几天来闷闷不乐。徐铁真看着心疼又懊悔,听说黄师傅家的猫生了崽,就寻思着,是不是弄只猫回来,哄儿子开心。
徐鑫果听说,立马乐了!他忘记自家老爹“因为害怕警察叔叔就背叛儿子”的事儿,勾了徐铁真的脖子,好一通“哥俩好”!
刚拆了石膏,还不能多动弹的钱小惠却不乐意——她伤在家中,徐铁真被断了“副业”,家中经济紧着呢,哪有余钱去伺候“猫祖宗”?
“妈,我保证不花多少钱,我会教小猫学抓老鼠,不吃猫粮!”徐鑫果举着小胖手做保证,非常理想化地想象动画片里,那只异常英勇的黑猫。
“你小子可拉倒吧!”钱小惠想用枕头掷儿子,又舍不得,改扔过去一只桔子,“你没见现在的猫都被人养刁了,见耗子都害怕,就会吃高级猫粮,断你小子的荤食都不够喂它的。”
徐铁真难以插话。他前天翻短视频,也看到一只长得挺威武的大猫,被一只小耗子戏弄得瑟瑟发抖,一副没出息的样!
钱小惠见父子俩都闭了嘴,有点得意,往嘴里使劲塞了两瓣桔子。甘甜的汁液顺着喉咙滑进她的心里,忽然勾出一个念头。伸手,她将吃剩的半个桔子递给徐铁真,“那个,老公……”
“嗯?”
“你看,这耗子胆大,就能吃到更多,还能戏弄猫,你是个大老爷们,就不能了?”
徐铁真一个哆嗦,“什么意思?”
钱小惠朝他身边凑了凑,热乎乎地贴上他的胳膊,“你以前一直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时候,也没见你被抓着、被处罚过……你看我这腿也差不多好了,要么,那些‘副业’咱还继续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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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怎么样?家里没什么事吧?……嗨,你这屋里,存的什么东西?”
惦记着老刘的儿子结婚后搬到江对岸去,他的老伴体弱多病,傅有实在这天晚饭后,前往老刘家探望,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事情。
老刘住在一楼。进门前,傅有实特地往室内张望过,见有灯光人影,方按了门铃。
谁知门内好一会儿没人应声,傅有实担忧,只怕老刘夫妻出了什么事,改了挥手用力拍门。过了一会儿,总算听到门内传来动静,老刘遮掩着古怪的表情,开了门缝,却不象以前,开开心心迎傅有实进门。
傅有实心中不解,向前一步,老刘方勉强把他让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老刘家原本还算宽敞的客厅里堆了不少箱子,被两张床单盖着,老刘的爱人正在箱子堆那边,向下拉扯着被单,不由好奇。
老刘听问,吱吱唔唔,只说儿子那边还在整理新房,还有部分家俱、杂物没有拿走,放在这里暂存几天。
傅有实怀疑那些东西,认真扫了几眼,见一处没遮严实的床单下,露出“烟花厂”的字样,大惊,抢上去掀开了床单。
一箱箱包装鲜艳的烟花爆竹、一串串红纸包裹的鞭炮露了出来!
老刘遮掩不及,红了脸,“老傅,你先坐下、坐下啊……我给你倒水,泡你最喜欢喝的铁观音!”
傅有实急了,攥住老刘的胳膊,“你这是违法的!存这些危险,不要命了!”
“我知道、知道!小心点,不就行了吗?过几天就拿走了。”老刘不断用眼色示意老伴,把开着缝的窗户全部关严,免得声音传出室外去。
傅有实气极而笑,“老刘哥,你那点心思,可不用瞒我!是你,还是你儿子,想借过年的功夫,悄悄卖这个赚钱呐?”
“……”老刘不敢吱声了。
他老伴尴尬地走过来,“傅老哥,我家那小子有这么勤快就好了。这不是他结婚欠了不少钱,又不敢让亲家知道。所以老刘想着,反正北岸新城还没正式划进市区,今年可能还可以放点鞭炮什么的,所以想借过年再赚几个钱,趁早把债还了。”
“就是这么个想法。”老刘感到自己找着正当理由了,“欠钱不还,那是更大的违法,对不对?所以,傅老哥,还和以前一样,请你帮我们瞒住这事。”
傅有实看着一堆烟花爆竹,又愁又恼,不愿接老刘递来的杯子,“你怎么卖啊?没见街道郑书记带着那么多人在普法?那死板教条的辛大法官负责调解室,没事就在各小区跑着。被他们任何一个人发现了,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刘听这话,心里石头反落了下来,“嘿嘿”一笑,“我哪会象笨老鼠一样,等着猫来抓?”
“那你准备怎么?”傅有实真不放心!
不仅老刘是个喜欢抽烟的,就是不在指定地点售卖烟花爆竹,都是违法的,直接被处理!
老刘凑近,“我悄悄处理就完事了,肯定不让执法和普法的发现……我卖饺子的时候发现了,只要胆大、心细,他们防着、追着咱们,也拿咱们没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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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亦亦,你现在胆大了!敢带着徐鑫果对我玩老鼠捉弄猫的游戏,是不是?”
办公室里,李李逮来了“旷课”的郭亦亦,把她的作业本扔了过去,“你成绩下滑了,都没感觉吗?我要是告诉你妈妈,你准备怎么办?亏她为你那么费心!”
“我怎么就变成老鼠了?”郭亦亦很不服气,轻声嘀咕着。
她是漂亮小姑娘,和丑丑的老鼠可搭不上边。就算午自习之前,她借着肚子疼、让徐鑫果扶她去找校医的借口,参加普法节目的排演,没及时参加李李的加课,也不代表她是“玩猫”的坏学生,就算她妈,也不会这么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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