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亦亦你用一盒巧克力、几根进口棒棒糖,就‘买通’了网吧管理员!”
看着负责网吧营业的小哥交出来的几样零食,辛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郭方荣说:区域内有几家网吧,必须经常巡查,不能光看监控——给未成年人“放水”的成本也太低了,而且为了寻机取巧,这网吧内还特设了摄像头监控不到的区域。
“警官,您是交警,不是派出所的,就放过我们吧。”网吧的小哥悄悄往辛和手里塞了两盒香烟。
辛和本不打算多计较,却被这一招惹怒了,举起手中那价格不便宜的烟:“你们经常用一招蒙混过关吗?今天倒是个机会,让我可以联系派出所的负责人,追踪寻迹,顺藤查查你们是不是习惯性放未成年人进网吧,还有哪些见不了光的事!”
傅谐从没见过如此的“保温杯”——校门前,他执法这么些天,就算制止与处理违法行为,也是和颜悦色的,从来没有如此疾颜厉色过。
包晓棠看着态度刚正的年轻交警,重重地揽了一把郭亦亦,“孩子,真正的普法,是普法人自己先秉持原则、遵纪守法,展示出法律严正不阿的态度!明白自己这次错在哪里吗?”
早已红透脸的郭亦亦愧疚,低头时,恰看见过午的阳光透窗而来,照射在辛和腰间所挂的金属保温杯上,映出一抹刚硬不屈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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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荣哥,你来了?放心吧,亦亦没事,就是着急上网查资料,家里嫂子不让上网,英语老师又把你的手机没收了。”
辛和跟车,送两位教师带郭亦亦回校。在校门口下车,他就看见在门岗边焦急等待的郭方荣,轻声替孩子解释。
“刘惠哪还能算嫂子?”郭方荣烦恼,拍了辛和的肩,认真看向女儿。见郭亦亦垂首不语,紧紧依偎在包晓棠身边,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爸爸不说了吗:你妈不让上网,你晚点可以到爸爸办公室来,怎么悄悄拿了我的手机,还带到学校上课时翻?这违反校规也不符合咱家家规。你跟着包老师推动学校法治宣传,自己倒是这么做的呀?”
“爸~~”郭亦亦委屈,挽紧了包晓棠的胳膊、带着泪音轻嚷:“我今天要出校园小报,有专门的法治宣传版块,有几个地方我说不清,不查网页怎么引用法律条款?会误导同学的!”
包晓棠感觉到孩子的紧张,安抚地轻轻握住郭亦亦的手背,“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和老师说,我和傅老师都可以帮你查询信息,真有需要上网,我们可以和学校电教室的老师说明情况,让你借用学校的机器。”
郭亦亦还是不放心,“李李老师会和我妈妈告状的,还对包老师有意见!”
一言说出,无论郭方荣还是包晓棠都是一怔,难以回应。
傅谐接李李的消息,知道刘惠已赶到学校,就在办公室坐着,要“兴师问罪”,面上也是烦恼。
辛和看着场面尴尬,轻咳两声,转过话题:“方荣哥,你要陪亦亦进校吗?晚点,我有事和你商量,有关那故意碰擦王北襄的车。”
傅谐听到,也有些关心,问:“那辆车找到了?”
辛和直言:“是辆轻型摩托车,基本是锁定了,可用的是套牌。因为监控未全覆盖,暂时还查不到驾驶人员。”
郭方荣不担心这个:“只要有踪迹就好,顺藤摸瓜,是能找出来的。”
辛和点头,面对傅谐,目光却忍不住躲闪——那辆套牌车,几次在陶之凡经营的餐馆门前、店后出现过。
“小刺猥”和陶之凡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不方便问,但心中莫名地介意!
但从王北襄之前遭遇的,这陶之凡肯定有些问题!
只要是违法问题,不管那陶之凡和傅谐之间是什么联系,他和郭方荣有责任追踪寻迹、顺藤摸瓜,把打击犯罪的工作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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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从亦亦日记本里看出痕迹,我再放松一点不追究,还真不知道:你们学校的教学和管理是这样松散的!”
接到李李发的信息,得知郭亦亦“翘学翘课”,两位班主任一中午也没找到人,刘惠第一时间赶进了北岸学校。
从郭方荣带着女儿迁居北岸新城,她就相当不满意这所学校,曾经多次建议郭方荣,安排郭亦亦进入寄宿制国际学校。哪怕郭方荣挣那点工资不够支撑,由她来完全负责学费缴纳也不是问题!
可父女俩就是顶着不答应!
多少次网络沟通,郭方荣只说学校老师挺负责、教学认真,郭亦亦反复强调老师很关心学生、课上得挺好。她半信半疑,看在郭亦亦在学校连年成绩优秀,参加语文、英语竞赛都得了奖,也想着孩子参加学校宣传增加一点实践技能,将来进了澳洲的中学有实力竞争,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允许孩子先学着。
哪想到这次回国一看,北岸学校的教学和管理太差劲了!郭亦亦跟着带班教师参与法治宣传,自己倒先违反校规校纪,还轻意进了未成年人不允许进入的网吧!
这说明什么?说明不但北岸学校,就是北岸新城、北新街道都很糟糕!
那她必须顺着“这根藤”把“一只只瓜”摸清楚了,有必要的话,有理有据要求郭亦亦退出所有校内不必要的活动,专心半年学习,到暑假就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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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总,咱们下次进货,得小心了,不能再用你的私车。”
看着那堆“料”进了后厨内的仓库,小韩还是心有不定,看着陶之凡建议。
陶之凡没在意他的提醒,只计算着,元旦到春节期间如此“用料”,可以提高多少个盈利的百分点。
他准备尽快开出分店,向傅谐证明自己的实力,免得她真对那交警动了心思。
前台收银的莉莉进了后厨,递过一张单子,“陶总,您看,竟然有居民和我们争‘北岸新城口味第一卤雁鹅’,抢咱们生意!”
陶之凡这回倒是听见了,接过那粗糙复印的单张扫了两眼,冷哼:“估计是哪个居民,无证无照地做小生意。”
莉莉强调:“可来咱们店里吃饭的客人说了,那女的卖的卤鹅是比咱店的好吃,当着大家的面说:鹅肉新鲜、味道也可以!”
“陶总,怎么办?”小韩心虚地瞄着冰箱。
陶之凡用私车拉来的鹅,可过期存储的冻货,只怕真比不过新鲜鹅肉做的卤味。
陶之凡将纸掷给了小韩,“去问、去查,顺着这‘藤’,把谁在抢我们生意的‘瓜’,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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