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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钟山野猪亲嘴奶茶

　　人生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一旦选错路，越是努力，失去的就越多。

　　秃头山上脉气解封，上山下山也没了危险。顺理成章，孙相甲终于开始做起人生第一个项目。

　　要说做项目得体会，那可是非同一般的深刻。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天天在秃头山和基建处之间来回奔波。

　　就连关离昧一脸娇羞找来，都被都被无情拒绝。

　　“学长周五有空吗？我特意准备了几部好片子，要不要晚上一起去电影院？”

　　“哼！女人只会影响我画图的速度！”

　　……

　　就这样埋头苦干一个月，终于将方案文本交给梅懋宾。

　　掂一掂手里的文本，梅懋宾心中再次确认，“这厮将来必成大器，踏马也太卷了，文本真厚。”

　　本以为孙相甲只是随便抄袭……不，借鉴了一个方案。却不想，这厮居然真的用上心思。

　　从改造电影院到规划山头的竹林，再到照明系统，画了厚厚一打图纸。虽然水平确实不咋地，但是工作量真踏马吓人。

　　其实 孙相甲有苦难言，“卧槽，我踏马也不想卷啊！不认真做好设计，要是施工队瞎搞，好好的项目搞成了杀龙，报应要算到我头上！”

　　梅懋宾拿到图纸，顺势便将原先预算翻了七八倍，报给财务处，再大手一挥，直接给了孙相甲十万块钱封口费……不，是实习工资。

　　甚至非常仗义得拍着孙相甲的胸口，满口承诺勿须担心实习成绩，等着拿毕业证就好。

　　和杨爱伦分完钱，孙相甲一下清闲下来，毕业无忧，而且卡里面还多了八万元巨资，瞬间冲动起来，便要去约关离昧学妹看电影。

　　再想到同届的同学们都还在各地的设计院里，吭哧吭哧熬夜画图，当着免费的韭菜，还被设计院的无良老板，拿捏着实习成绩单上的分数，宛如生活在缅北。

　　这几天孙相甲做梦都能笑醒……

　　每天在学校里面无所事事，除了打球、吃饭，就是不断约关离昧看电影，只是关离昧最近和其他学长一起放电影很忙，没空陪孙相甲一起看。

　　悠闲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十二月，直到管占山再次打来电话，“相甲，你什么时候来马鞍？”

　　孙相甲才想起来外公的叮嘱，当即买了次日前往金陵的航班机票。又去和杨爱伦道别，祝他考研顺风顺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这朝。

　　“卧槽，”这尼玛谁能忍，杨爱伦脸直接绿成内蒙大草原，拳头硬了。

　　要不是现在属于法制社会，估计孙相甲都不能活着去机场……

　　感谢梅懋宾和他发的工资，孙相甲人生第一次坐上飞机。当飞机直冲云霄，孙相甲激动起来，“金陵，我来啦！”

　　航班途中，一路无话，但在飞临金陵上空时，孙相甲看着窗外景象，不由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

　　只见金陵古城上空，大片黑气翻涌，还有一到玄而又玄的黝黑光柱，在古城以北直冲霄汉。

　　黑雾隐隐，其内有一只巨型双头异兽，随着风云起伏。身躯巍然滂沱，背上似乎有山峰林立。

　　粗短的脖颈上，长着一个蛟龙头颅，呼吸间有云雾自生，在金陵城的空中若隐若现。

　　又有一根长长的脖子，盘绕着背上的山峰，直入云层，顶端是一个巨大的蛇头，长着一根独角，不停吞吐着蛇信，在云雾中翻腾。

　　孙相甲吓到面色如土，紧张地抓紧桌椅。猛然回头看向机舱内，发现一切正常，其他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云层被异兽扰动地破碎支离，这也影响到了航行中的飞机。空乘也提醒，有气流颠簸，要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走动。

　　孙相甲赶忙把系好的安全带扎的又紧了一点，突然看到异兽的长颈擦着窗边划过，“呼”地一声，飞机被气流连带着来了几个侧空翻，机舱内顿时乱着一团。

　　幸好所有人都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只是各类零碎的物件全洒满了整个机舱。

　　孙相甲坐在靠窗的位置，被手机砸了两三下脑袋。因为这厮本就头铁，倒也无碍。

　　可坐在一旁的女孩就很惨，直接用脸接住了手中的拿铁，咖啡残渍在脸上泛着气泡，就连假睫毛上，都有几滴咖啡垂垂欲滴。

　　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空乘人员也是跌跌撞撞走出来，极具专业精神地安抚所有乘客。

　　孙相甲暗自庆幸买的是东山航空的航班，听说东山航空的飞行员，以前都在毛子国训练过，虽然驾驶技术比较鲁莽，但也特别过硬，如果是其他航班肯定稳不住这气流搅拌。

　　直到飞机降落，看着窗外，在阴云中隐隐约约的异兽，孙相甲依然心有余悸。下飞机时，孙相甲问旁边还在小口舔着咖啡的女孩，有没有看到异常。

　　女孩还以为他要搭讪，大眼睛一翻，给孙相甲留下一个白眼，便扬长而去。孙相甲摇摇头，在大雨中上了摆渡车，离开了停机场。

　　半小时后，孙相甲坐上一辆出租车，逃一般的离开了金陵，直奔马鞍。出租车内，孙相甲一直紧盯着天空，发现天空中的异常似乎并没有影响地面的城市。

　　出租车师傅从后视镜中看到孙相甲不停看着窗外的天空，还以为孙相甲是担心下大雨影响回家的车程，就笑着安慰。

　　“小伙子，不用担心，这几天雨确实大了一点，不过不影响开车。”

　　孙相甲敏锐地听出金陵的天气有所反常，就和师傅攀谈起来。

　　原来从这个月初开始，金陵就一直在下雨，已然下了一周，相比月初的倾盆雷雨，现在已经算是小雨。

　　雨下的这么大，自然乱七八糟事情也就多。

　　连天暴雨直接把城北钟山的土给淋烂，连发两天泥石流。

　　泥石流从钟山顶上狂奔进玄武湖，在城北形成一片黄泛区。黄泛区内寸草不生，全是泥沼，一脚踩进去，鞋都拔不出来那种。

　　这就苦了钟山里得野猪群，这些野猪世居钟山，一直都很安生。

　　连着两天泥石流搅扰下，不得不纷纷逃离钟山，闯入城内讨生活。特别是一家奶茶店，特别受青睐，野猪群光顾了一遍又一遍，把奶茶店内霍霍的一塌糊涂。

　　不过奶茶店老板是个妙人，直接打公告，隆重推出 “钟山野猪亲嘴奶茶”。

　　很多人为了品上一口野猪用嘴尝过的奶茶，冒着大雨，在奶茶店门口排长队，蔚为壮观。

　　这出入意料的营销手段和匪夷所思的排队执着，让孙相甲肃然起敬，不得不承认自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出租车师傅则秉承着良好的职业素养，用尽毕生所学忍住心中得鄙夷。

　　虽然没有听到什么有营养的新闻，但是“玄武湖”这三个字还是引起了孙相甲的重视。

　　看着正盘旋在金陵城上空的异兽，龟蛇盘绕，气象万千。孙相甲心中明白，这异兽八成就是传说中的四象之一，北方玄武，难怪有如此吞吐天地的非凡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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