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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感觉很朦胧

　　晚自习的时候，疯子从宿舍出来，直接到韩老师的办公室。

　　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报告，里面传来清脆的应答声，疯子推开门看见周蒙也在，那声进来就是她越俎代庖冒充韩老师。

　　疯子背着韩老师向他翻白眼，周蒙得意的摇晃着她的小脑袋，脑后的马尾辫扫来扫去，很是活泼。

　　韩老师一边整理办公桌，一边对他们两个说：“你们俩先坐一会儿，我先找一些资料，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进行省级的奥林匹克竞赛的选拔赛，学生嘛，就是以成绩论成败，这次选拔赛取得前三名的学生是有加分的，也希望你们俩能够给一中，也同样是给隆兴市想、全体的学生带来一份荣誉。”

　　“对你们自己也有很大的好处，现在中考的竞争有多难，你们也肯定晓得，如果能有额外的加分，在中考的时候更占优势。到时候是报考中专，还是报考咱们的高中，都会相对容易一些。

　　当然，学校也希望能得到这份荣誉。总之，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以后就来教导处张主任的办公室晚自习，定期的由学校选派的老师给你们辅导，平时没有老师的时候，你们两个可以自己商量学习，互相促进，免得在教室影响别的同学。”

　　“给，这是张主任办公室的钥匙，你们两个拿着。”说完递给周蒙一枚钥匙。“这些资料是历年比赛的试题，我给你们两个收集的，本来这不时我的责任，但是就是想为你们帮点忙，其他没有事情了，你们去自习吧。”

　　韩老师递过来一沓子卷子，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除了韩老师的办公室，疯子感到脚下有些飘，想到从今天起，自己能和周蒙单独相处，在回教室的路上，疯子显然是有些格外的兴奋。不知不觉中自己开始为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而患得患失起来，有那种像做贼的感觉。

　　“莫非我——”

　　疯子为自己心中的一些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大吃一惊，心跳如雷。偷眼看了看走在一旁的周蒙，路灯昏黄的灯光下，看见她的脸也有些异常的红晕，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异样，让两个人都有很拘束的感觉。

　　“难道她也是和我一样的感觉吗？知识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和我在一起。”疯子心中乱糟糟的想，特别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是他可没有这个胆子当面问周蒙。

　　周蒙到底是做了多年班长，迅速平静自己莫名奇妙的心情，主动和他说着话：“曹云峰，上次你竞赛的成绩可是比我好很多，你可要多教我啊。”

　　“没有问题，我们一起商量吧。”疯子笑了笑，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情绪，只是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的感觉。

　　周蒙想了想，继续说：“一会儿，你就帮我把上次竞赛的题目讲一下可以吗？老师虽然讲过，可还是有些没有明白。”

　　“嗯。”

　　周蒙感到了疯子的异样，一脸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什么，真的。我想上厕所，憋的。”说完一溜小跑向着厕所冲去。

　　“蒙蒙——蒙蒙——”看着疯子跑远，周蒙刚要回宿舍拿些学习资料，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你们两个怎么没有上晚自习？”周蒙迎着跑来的龙晓雯和刘亚楠问道。

　　龙晓雯向疯子离去的方向翘首眺望，坏笑着说：“我们要是去上自习，不是就看不到某人和某人月下散步的好戏啦。”

　　刘亚楠抬头看了看天空，纳闷的说：“晓雯姐，好像是阴天耶，没有月亮啊？”

　　周蒙可不想就这个话题与她们谈论下去，赶紧说：“我要回去拿些资料，一会儿去教导处上自习，不和你们说了。”

　　“哎——你跑什么啊！他是不是那个救了你的那个野小子啊？”一把没有拉住周蒙，龙晓雯气嘟嘟的叫喊。

　　“晓雯姐，刚才真的是见到蒙蒙和那个曹什么峰的男孩在一起？”刘亚楠悄悄的问。

　　“当然啦，你不相信我的眼睛？不要说有路灯，就是漆黑不见五指，我也可以看的清。哼！”龙晓雯一面走向自己的教室，一面对着刘亚楠比划。

　　刘亚楠有些困惑的说：“那——蒙蒙不会是真的……那‘猴子’怎么办？”

　　“真的什么啊？你那个脑袋怎么长的，怎么可能嘛？蒙蒙家里什么条件，那个山里的小矮子算什么，要是让蒙蒙父母知道，不把她立即接走才怪呢。”龙晓雯自信的说。

　　刘亚楠是个死脑筋，不达目的不休，又问道：“那……我看最近蒙蒙和那个男孩走的很近啊，蒙蒙好像对他很好的样子耶。”

　　“蒙蒙对谁不好了？对猴子她不是更好？她们还是一起长大的呢。对谁她都一视同仁，谁让她是班长呢。不要再瞎猜，快点儿走，我们肯定被记迟到啦。”拉着刘亚楠，两个人快步走进教学楼。

　　快乐的时光总是觉得短暂，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感觉。疯子和周蒙两个人上课同桌，每天晚上又单独在一起自习，这段时间是疯子心情最好的时候，不顾周围同学羡慕或者可以说是嫉妒的目光，他每天笑呵呵的洋溢着快乐，仿佛压抑在心底积郁多年的烦恼都抛掷云外。

　　两个人不仅需要抓紧这最后的一段时间，学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各种知识。为了不耽误功课，白天学过的课程也要抓紧复习。毕竟中考的时间也不远了，那可是关系到每个人命运的一次小考验。疯子最薄弱的课程，在周蒙的帮助下更是天天向上，进步神速。

　　每天晚上当他走进张主任的办公室，疯子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周蒙是个很刻苦的学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讨论，就埋头在书堆中和那些习题奋斗，疯子总是找不到时间和她说说话。还好两个人是同桌，上课的时候也可以在一起，疯子也没有什么郁闷。

　　和人打赌的事情，周蒙早就从同宿舍的女同学那里知晓，她当时笑着答应一定尽力帮助疯子，条件就是：如果他赢了，请她去迎春楼。

　　疯子大呼“悲惨的世界”，输赢自己的钱包都要遭殃，但心底还是很希望自己能赢，那就可以有单独请周蒙吃饭的好机会。

　　转眼间，一个月的学习生活就这么过去，后天是星期六，也是这个月大休的时间。

　　只有两天的假期，学生称之为“过节”。因为可以回去享受一下妈妈的怀抱，以及妈妈做的饭菜，虽然不一定有多丰盛，但感觉就是好吃，那种感觉即使是大饭店里做出来的也比不上。（丑牛那个时候最喜欢妈妈做的烙饼，在把妈妈留着炝锅用的大葱卷上，借用一句广告词就是：味道好极了！^_^）

　　这天晚自习的时候，疯子总是走神，怔怔的盯着对面埋头做作业的周蒙。

　　好像觉察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周蒙害羞的也不敢抬头，可是时间久了，周蒙终于受不了他那咄咄的目光，摇着马尾辨，停下笔，目光盯在作业本上。半天，抬起头装作生气的样子，歪着头问道：“你不做题，看什么看？”嘟着嘴，鼓起腮帮子，脸蛋红的可爱。

　　疯子像被捉住的小偷，慌乱的移开目光，说：“没有，哪有看呀，我只是想问你家住什么地方。”

　　周蒙只想赶紧打发了他，顺口说：“问这些干什么？在文化路上，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听说过，就在医院前面那条街是吗？我没有去过。你和龙晓雯、刘亚楠是住在一起吗？有时间我去你们那里玩，可不可以？”疯子得寸进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么过分。

　　这样的年龄，男生和女生之间是很少互相走动的，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儿，疯子冒失的要去周蒙的家中，要是同学或老师知道，不知要起什么样的波澜。

　　“真是厚脸皮，没有人邀请，你自己怎么好意思呀，再说我们那儿可没有什么好玩的，你去做什么？要是想玩，应该是到你们莲花镇上去啊，你们那里的景色很美，伏龙山我还只去过一次呢……”

　　周蒙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提起这件事，不然对面这个坏蛋一定会想起那次救了自己的事情，多尴尬啊。

　　“那好哇，要不你明天就去好了，我们家的老宅子在山里，那里景色可漂亮了，我还有一只特漂亮的小狗，你见了肯定喜欢。到时候，我给你带路的干活。”疯子的小眼睛立即睁大许多，眼睛闪着熠熠的光彩。

　　“咯咯——，我又不是小日本鬼子，要你带什么路。明天可不行，我还要回家和姥姥团聚，再说也要拿东西，以后有时间再说吧。”周蒙巧笑靓兮，看得疯子发呆。

　　挠了挠后脑勺，“哦，那好吧。以后你一定去啊？”满眼的期待看着周蒙，可是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

　　“快些作业啦，明天要交的。”说完周蒙也不再理他，埋头写起自己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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