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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次前往

　　断天涯跨步进来，笑着问道：“袁大哥为何事这般动怒。”

　　一看是断天涯，袁啸天脸色缓和了不少，长叹一声，道：“今日来了几个江湖人士，武功稀松平常，我想让怀安与九重与之比试，结果二人出手太重，将人打成重伤，刚刚已被我责骂，但愿他们能知晓错在哪里。”

　　断天涯劝道：“袁大哥不必自责，下月初八还得去赴盟主大会呢，别为一些琐事乱了心神。”

　　一听得盟主大会，袁啸天不由得冷哼一声道：“还不知道诸葛群唱的是哪出戏呢！”

　　断天涯道：“那我们不去赴约就好了。”

　　袁啸天一摆手，道：“去还是要去的，即使是鸿门宴，我也要赴他一赴。”

　　断天涯问道：“你我之外还有谁一同前往？”

　　袁啸天沉思片刻，道：“带上姚广、怀安、九重等弟子就好，将田封也一并带去。”

　　断天涯点着头，然后正色道：“上一次诸葛群声称患了寒症，实则是被我所伤，看样子我们得提防于他。”

　　袁啸天露出笑容道：“那只老狐狸谁能猜的透，反正下月初八你就能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诸葛群了。”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等待的日子总是那么无所事事，断天涯努力的不去想着群贤山庄的盟主大会，以及嫁到群贤山庄的那个女人，可还会在不经意间掠过一丝回忆。

　　距离盟主大会的日子越来越临近，断天涯想着应该带上胡猛一起前往，毕竟凑热闹是胡猛的本性，最主要的是路上要有一个陪着喝酒打发时间的人，胡猛对于这样的角色，再合适不过了。

　　来到万香楼一打听才知道，这胡猛几日前离开了，说是和道上的几个朋友去做些生意，要等到河水开化的时候才能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断天涯不禁还有些浅浅的失落之感，毕竟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已不觉间有了些兄弟情分。

　　这几日前来袁府下战书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不过全部都未曾见过袁啸天就已经被打败，这其中也包括替父报仇的史俊。

　　史俊的武艺较之从前有了些进步，他显得更加憔悴、消瘦，蓬乱的发髻配上破旧的装扮，显得更加沧桑。不过这一次被打败，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自寻短见，而是默默的离开，走的时候还朝断天涯借了一些银两，一部分自己带走留用，一部分委托断天涯交给少林寺，留给其子女。

　　初六，大雪，忌出行，袁啸天一行人，一早还是提前出发了。由于道路不畅，为了能够加快行程，全部是轻骑而行。断天涯再次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已然增添了一些惆怅。

　　未时起风，路很不好走，姚广顶着风雪，高声道：“师父，前面有家客栈，不如我们先行歇息，如若不行夜里风停我们再行赶路也不迟。“

　　袁啸天仰头望着天空，片片雪花打的他实在难以睁眼，遂点头道：“好吧，也只好这样了。”

　　来到前面的一家客栈，一行人推门而进，发现客栈内的人也全都是被风雪堵在这里不能赶路，三五成群的围着炭火取暖，火上热着酒，借着酒劲祛祛寒气反到成了一件美事。

　　袁啸天一行人找了处靠窗的地方坐下，姚广问掌柜的道：“你家可有活狗？”

　　掌柜的殷勤道：“有！后院绑着两条狗，一黄一黑，大爷您要如何吃法？”

　　姚广笑道：“我们不吃，你尽管牵来绑于这里就是。”说着扔给跑堂的一锭银子道：“再做些酒菜，要快。”掌柜的连忙应承，不一会的功夫牵来了两条狗绑在了桌子上。

　　不多时，酒菜也陆续的上齐，姚广先将银针放在酒里，再每样菜都夹了一些喂与狗吃，看的其他住店的人多有不解，有的甚至偷偷取笑着。

　　姚广这样做无非是怕酒菜里有毒，酒是被热过的，用银针试过有没有在里面下水银，如若没有，在随便找个人喝一口，事后没有迷药就无大碍。而菜里虽然不能下得水银，但是担心有麻药泻药一类的，找两只狗来尝尝也是为了安全起见。狗的鼻子很灵，狗也是人最好的朋友。

　　一切无事，姚广等人开始吃了起来，天至二更，风雪皆停，一行人连夜赶路，临行时姚广叫来掌柜的，道：“这两只狗你要好好看养，不得怠慢，如若哪日我路过这里见他们瘦了，亦或不见了，我定将砸了你的招牌。”说完随手扔给掌柜的一大锭金子。

　　掌柜的开始心中还有些怨气，只是恐其是江湖人，不敢作声，但是看到金子的一刹那，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奔波，在初七的三更时分，总算赶到距群贤山庄还有不足五里路，寻得一家落脚的客栈，养足精神，好应对明日的盟主大会。

　　这盟主大会果然热闹非凡，来到群贤山庄，交出请柬，先到账簿处点卯，换取一支竹令旗。

　　这竹令旗的用处就是你争夺盟主之位比武时所用的信物，没有此物，你也就没有争夺盟主上场比试的权利。

　　群贤山庄为此次盟主大会可谓用心良苦，将练武场拾掇的工工整整，每个落座都有一个炭火盆，已备取暖之用。架起的擂台足有一人高，四角各有一个碗口粗的竹筒，战锣兵刃一应俱全，酒肉衣物，应有尽有。

　　袁啸天在擂台附近扫视了一周，对着断天涯说道：“真是奇怪了。”

　　断天涯问道：“袁大哥有何奇怪？”

　　袁啸天狐疑道：“这请柬上说天华寺的净明大师，阳明府的陆太公以及镇三界的季老太爷都会来，可是现在却不见其踪影。”

　　断天涯道：“他们三位相传都是喜好清净之人，不愿来此参合这热闹也是情理之中。”

　　袁啸天点头道：“话虽如此，但如若这几人不来，怕只怕这场大会的公允，咱们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前来主动拜见袁啸天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此时诸葛群上前抱拳道：“哎呀！袁老弟能来此地真是蓬荜生辉啊！”此时的他较之前些时日判若两人。

　　袁啸天回礼道：“哪里的话，诸葛庄主主持的盟主大会小弟岂有不来之理，只是这净明大师等人……”

　　诸葛群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遂笑道：“很多前辈不喜热闹，原本说好的事情，半路变卦，幸好袁老弟前来，为兄的脸上才保存了颜面，要不然我不知需被道上的朋友如何耻笑？”随后对着断天涯施礼道：“上次有劳贤弟。”断天涯也抱拳回礼道：“应尽之力。”

　　宾客纷纷落座，诸葛群站在擂台中央，大声的对所有人道：“今日承蒙江湖上诸位朋友的抬爱，能够前来敝庄在此一聚，实属我诸葛群的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今日实则有两件事情向各位宣布。”说完顿了片刻继续道：“这第一件是犬子大喜之日，仰仗各位的见证，今后犬子在江湖上行走，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说完一抬手，从后花园走来一只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新郎诸葛贤良骑着高头白马，旁边是八人大轿。媒婆跟在前头紧维持着秩序，李老爷则跟在娇子后头，脸色看起来不是十分高兴，有一些落寞。

　　轿子落下，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虽然蒙着盖头，但是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已不觉间嗅的人神魂颠倒。

　　一对新人来到擂台中间，在媒婆的张罗下进行了拜堂成亲，最后并没有送入洞房，而是安置两人在诸葛群座位旁边坐下。

　　拜堂进行的短暂而仓促，众人还未回过神，新娘子已经蒙着盖头坐在了新郎的边上。

　　诸葛群回到擂台中间，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犬子成亲之事照比第二件事情简直不值一提。”

　　这时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性子大声问道：“诸葛庄主，选盟主的事情现在就开始吧，我们已经等不及了。”

　　诸葛群一摆手，示意底下人安静，眼睛扫视了一番，道：“这第二件事就是争选盟主之事，以武论高低，不论哪位当得盟主，南五门以及我群贤山庄一定会誓死追随。”底下突然报以猛烈的欢呼声。

　　要知道这南五门在江湖上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分为：金刀门、银枪门、铁剑门、铜镖门以及无影门，真可谓是人才济济高手云集。再加上久负盛名的群贤山庄，有几人不想将他们揽入麾下？

　　诸葛群看了一看，心中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对着人群喊道：“下面请各位江湖豪杰落座。”

　　说完一群人呼啦啦的开始各自找着座位，袁啸天被安排在正对擂台的位置坐了下来，与他毗邻而坐的是南五门的几位堂主，外加上几位江湖颇有名气的高手在列。

　　看完所有人已经落座，诸葛群示意安静一下，遂道：“鉴于今日是犬子大婚之日，不宜见血光，遂恳请诸位出手点到为止，切莫伤了性命。”停顿片刻继续道：“各门各派手中都有一支竹令旗，上擂比试者，需将竹令旗投入竹筒之中，下面那位侠士上来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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