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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铁血杀戮

　　两日后，浩浩荡荡的三十万姜王军兵临琛州城下，姜无厌骑着白马端立在前，身侧是吴青牛与举着姜字王旗的冉映安。

　　秋风中的肃杀之意越发浓重了，原本终日喧闹的琛州城今日陷入死一般的安静之中，守城的三万蛮兵在王伯虎的命令下于西城门外的某处空地集结完毕，在不远处一眼望不到边的姜王军面前，已彻底没了往日嚣张气焰。

　　这三万人中大多都曾在北地当兵，当年在姜王爷姜阔的统领下，五王虽坐拥百万雄兵，可在姜王军面前却从不敢造次。

　　蛰伏五年之久的姜王军将士似终于扬眉吐气了一般，个个精神抖擞、傲然而立，一股百战之师方能具备的强大杀意压得敌人喘不过气来。

　　这便是姜王军，那支叫天下人闻之必然要竖起大拇指的军队，那支叫敌人闻风丧胆的恐怖队伍。

　　王伯虎与王叔虎二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二王仲虎自西城门出来，老远便抱拳躬身一礼，垂眉道：“琛州太守王家三兄弟见过世……姜王！”王伯虎半道改了称呼。

　　从前只闻姜王军之名，今日得见方才真正为之震撼，三十万人马摆成数个战阵，横平竖直，整整齐齐，无一人发出声音，便是连战马都安安静静地立着，没有一丝多余声音。

　　每一名姜王军将士的装备都极为精良，长矛、战刀、弓箭以及一把独家武器——连弩。许多为观之人都在猜测，若当年这支军队参与进五王攻打京城的战役当中，胜负定然很难言说。

　　姜无厌吐掉叼在嘴边的狗尾巴草，笑道：“三位免礼，看看我这队伍如何？可配得上接管你这琛州城？”

　　王伯虎忙道：“姜王威武，在下自愿献上城池，所有守军无条件归降！”

　　姜无厌笑道：“投降即可，无需归降，”又道：“我说话算话，解药给你。”说着，随手丢过去一个瓷瓶：“内里有三粒药丸，白色为‘老爷毒’解药，另外两粒你二人服下。”

　　“多谢姜王！”王家三兄弟赶紧称谢。

　　这时，城内突然冲出一匹快马，来人竟是不知何时换上姜王军军服的大和尚归藏，老远便嘿嘿笑道：“小子，饿不饿，看佛爷与你化斋来了！”

　　化个屁斋，你这假和尚便是披着我姜王军的衣裳进城抢去了。姜无厌暗笑，也不理他，正要下令进城，却听城楼上有一人喊道：“眼下天下太平，姜王军为何还要举兵发起战争，叫我等百姓如何自处！”

　　“王爷。”冉映安眉头微蹙轻唤了声。百姓中有人发出此番言论绝不是好兆头，若姜王军不得民意，日后行事会非常艰难。

　　吴青牛递给冉映安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静观姜无厌如何应付。

　　姜无厌抬头望去，见城楼上聚集了许多百姓，说话那人是个剑客打扮，正大肆鼓动身边人一起抗议。

　　姜无厌微微一笑，不温不火地笑道：“还有哪位与他一般想法？”死一般的安静持续了片刻，见有人要说话，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射出一箭，弯弓搭箭的动作极快，一气呵成，而方才喊话的剑客应声自城楼上掉落下来，恐慌情绪在人群中快速扩散开来。

　　“我不轻易杀人，更不会随便杀人，但并非不杀人，我不管你们是何种族，是何身份，都不要想着用法不责众来约束我，我姜无厌行事无需旁人指手画脚，进城！”

　　“吼！”三十万姜王军齐声大吼。当年的痴儿世子变成今日这般雷厉风行地姜王爷，叫所有人皆有中心潮澎湃的感觉。

　　所有人都未想到，眼前这位看着瘦弱，且笑容始终温和的，偏向于书生气质的少年竟会有如此果断性格，说杀人便杀人，不做半分犹豫。

　　吴青牛道：“王爷，此处尚有三万归降蛮兵如何处置？”

　　姜无厌看了眼笼罩在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氛围中的三万投降蛮兵，笑道：“杀了，让映安去，一个不留，我可没闲粮养着他们。”

　　这回连姜王军中人都感到心头一颤了，那可是三万人啊，若在战斗中杀了便杀了，可眼下他们可是已经投降了……

　　“怎的？下不了手？”见冉映安未做应答，姜无厌笑道：“若定要论个罪孽出来，这些人手上谁没个几条虞人性命？当年蛮兵以虞人百姓为军粮之事你们都忘了？”

　　“可是王爷……”冉映安还是非常犹豫。

　　“那你便领兵进城吧，我自己来。”姜无厌微微一笑，抽出夏蝉随手一挥，一道气劲发出，眨眼将尚处在震撼中的王家三兄弟身首异处……

　　“哗！”全场哗然，所有人皆未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杀人。

　　“王爷，您先进城，我来。”吴青牛拦住他道，姜无厌错了吗？

　　“小子我可告诉你，善恶有报，你可想好了再决定啊。”归藏和尚小声道。

　　姜无厌笑道：“若当真如你所言，众生皆为佛，那我今日便杀了这佛，若惹来所谓因果我也认了。”

　　吴青牛高举战刀正要下令，却听冉映安道：“吴将军，还是让我去吧。”说着，他将龙舌枪斜指苍穹，喝道：“右部将士听令！随我杀！”

　　“吼！”姜王军右部八万人马齐声回应，继而向着不远处的蛮兵方阵冲去。

　　“我们愿归降姜王军！饶命啊！”蛮兵中，突然有人悲呼一声，旋即求饶声此起彼伏，武器战马丢了一地，纷纷跪了下去拼命磕头求饶。

　　冉映安心头一颤，生出恻隐，但却未听见姜无厌声音，他狠狠一咬牙，喝道：“放箭！”

　　顷刻间，无数箭矢如下雨一般铺天盖地射向三万蛮兵，这是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姜无厌眯眼望着眼前景象，忽想起那日在玉虚峰下的一幕，竟是如此相似，呵呵。

　　此等血腥屠戮景象，便是那些见惯了生死的老兵与视人命如草芥的江湖人士都有些头皮发麻，阵阵恶心感自腹中翻腾而上。

　　只一轮冲锋那三万蛮兵便死了九成，尚有部分侥幸避过的蛮兵开始拼命求饶，嗓子都喊哑了，另有数百人突然跨上战马转身飞奔而去，太可怕了。

　　畏惧死亡是人之本能，冉映安双手有些颤抖，望了眼逃跑与求饶的近千蛮兵，又看看姜无厌，嘴唇发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岂料姜无厌竟突然笑道：“八万人对手无寸铁的三万蛮兵竟还叫跑了几百人，我姜王军战力便只有如此了吗？冉映安！”

　　冉映安头皮一紧，双眼瞪得滚圆，咬牙吼道：“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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