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含泪处理完后事,蹲坐在父亲坟前,凝望着那土被,泪水无声般一滴一滴掉落,他无言,他不知说什么,他心中只有怀念。
也不知过了许久!阿力终于回过头来,看着陈海几人依旧在,阿力内心不甚感激,他站了起来,几番感谢几人后,他望着天,他突然发觉自己很孤独。
可他的心依旧向着阳光,他永远会记得父亲的话,父亲不在,但他一生都会想念!。
阿力疲倦的眼睛被阳光刺得发痛,但他并没有因此低头,他望向陈海四人,目光中满是感激。
陈海几人一直默默跟在后面,他们都没有出声,生怕打扰到阿力和他父亲最后的一点相处!
几人都泛红了眼眶,两女子更是不在话下,她们越想到阿力此后要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她们的心就越绞痛,她们恨不得要将阿力抱入怀中,希望能给他多一点温暖!
又过了良久,阿力终于开口说道:“谢谢你们!阿力会永远记得你们的好!”
陈海摇摇头,道:“阿力,你看这林中的枯黄的落叶。”阿力去看了,可却不明白陈海要他看什么?
道:“这落叶又怎么了?”
只听陈海续道:“它们起起伏伏无一不是生命的痕迹,到最后,它们都会落在地上,还会深埋在土里;落叶归根,枝头嫩芽,生命总会得到延续,而你就是你父亲的延续,你再看那枝头,已有嫩芽正在生长!”
陈海说着有突然间落寞,只见他手掌翻起,将树上一片黄叶击落,黄叶在空中飞舞,一上一下飞的老远,直至消失在众人眼中,这片黄叶都未曾落下!
陈海道:“落叶寻跟,漫漫长路,这片落叶又该飘落在何处?”
众人一听,不知为何,皆是悲从中来,玄光看向陈海的目光复杂而怜惜,再与他和阿力相比,竟发现他与阿力神情似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欣怡也感觉到他语言间的一种迷茫,煎熬,孤独;忽觉先前调笑他不该,欣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歉意,歉意之中似还夹杂着一丝好奇。
欣怡偷偷看向陈海,不住打量,暗想:“他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倒也算耐看;只是为何?他眉宇间总有一股愁容,这使他看起来萧条了许多。
哼,姑娘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么!”
阿力看向陈海,悲凉的身世使他变得很敏感,看着陈海,阿力好似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好似眼前这人也跟他一样!至少跟他一样是孤独的!
阿力又想起刚才陈海漏的一手,心中惊奇又失望:“这位哥哥肯定是神人,怎会和我一样?他身边还有伙伴,还有漂亮的仙女姐姐;而我左右相顾,却是只身一人罢了!”
阿力道:“你是神仙哥哥,无所不能;阿力不过只是凡人,阿力更像那片落叶,去定无踪!”
陈海道:“切莫妄自菲薄,我们都是常人无疑。只是我等得到些法门,手段与你们不同罢了!”
欣怡肚里寻思:“这人如此沉稳,无半分骄作,该不会是个老头儿吧!”心中好奇,又暗自打量陈海,几番看来,陈海除了神情苦闷一点,却是年轻人无疑。
玄光对陈海早已司空见惯,此时也不觉奇怪;倒是灵儿也有几分好奇,只不过,她的心思全在玄光身上,也没再细想下去。
阿力又回头看向暖阳,有一道道鲜明的光束,金光刺眼,他曾听人说这是太阳给走了的人们指路,指引他们往去天堂。
阿力想在其中找到父亲的影子,他还想看看父亲睁开双眼,凝视他的样子!
可瞧得眼睛生痛,却始终寻找不到;再寻许久,阿力又突然落下泪来,他有泪无声,心中苦痛不已,他知道父亲是真的走了!
欣怡见他这副模样,怜惜不已;再瞧得陈海也是一脸愁容,忽生出注意。
说道:“阿力,阳光渐烈,你别再望了!你先过来,我有话与你说。”阿力苦泪滴落,依言走了过来。
欣怡续道:“还有你陈海,你也过来。”陈海也默然走了过来。
欣怡又对玄光和灵儿道:“你们看他们可有相似之处?”
玄光二人一头雾水,依言打量起陈海二人,均道:“这两人脸色苦闷,神情一致,简直是一个模样!”
欣怡道:“是了!这两人神色如此相似,其中缘分极深,何不交师徒关系,以应此缘。”
欣怡说着也不问陈海,便对阿力道:“阿力,你适才也瞧见了你师傅的手段,你想不想也习得法门,习成之后,移山填海,上天入地。”
阿力窃窃望着陈海,说道:“神人哥哥手段通天,阿力自然渴望,可阿力资质平庸,怕学不来神人哥哥手段;而且阿力还听说了拜师学艺,要常伴师尊左右,端茶倒水,
服侍起居饮食;可阿力母亲甚在,不可远游,如此一来,阿力实难于拜师学艺了!”
欣怡不由笑道:“你这小子,拜师还有这般诸多考虑;你师傅他能得你作徒还指不定多开心呢!”说着又转向陈海道:“诶,你说是吧!”
她没曾问陈海,已替陈海作了决定;陈海见阿力命运凄苦,心中也早已萌生了指导之意,如今被欣怡一加推崇,收他做徒儿倒也不错。
陈海道:“阿力,你我皆出于这乡村之中,路途坎坷,今又这般相遇,说无缘却假;现又蒙姑娘推崇,阿力你若愿意,我便做你师傅;
我本名陈海,悟得武艺不多,能传你的更少,如今恐怕也只能替你洗筋炼骨,筑做根基。”
阿力闻言!当下跪拜在地,叩了三个响头,叫了三声师傅;陈海忙将他扶起,续道:“你如今也无需随我,待你处理完心事后在寻我不迟。”
阿力感激叩首,也不忙叫陈海授艺,再三拜谢了陈海四人后,阿力便告辞去寻母亲。
陈海心中也在踌躇授他何艺,他如今武学根基全是倚仗太极图所来!连基本功法也无,悟得数招武技,却无系统,难于授人学习。
这般想来,不由得皱眉苦思,百般无奈之下,心中暗定,先传他自己所领心得,再留有太极之力护身,他若能悟得其中玄奥,也算是入了我门。
欣怡见他面有愁容,便问:“你何故脸苦,是不爽我不问你意擅自主张,代你收阿力为徒?”
陈海道:“非如此,姑娘有此安排,深得我意;只是我左思右想,却不知授于阿力何功!”
欣怡笑道:“你们果然有师徒之缘,一个糊涂拜师,一个糊涂教徒,真是糊涂人!
不过,竟然这其中有我撮合,那我便做些亏,先授于他碧霞心法,待日后你再传他门下之法也不迟。”
陈海喜道:“何故姑娘如此厚爱。”
一旁的玄光两人见状,皆是若有所思般望着他二人,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欣怡脸薄,霎时间已面红耳赤,望阿力跑去!陈海不傻,也已会意,当即心下窃喜,欣怡姑娘待我这般好,我该如何报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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