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直,泥路也变的发烫,虽时有轻风抚过,但风中尽是热燥,任谁在这时候走在这样的路上,脚步都不由变得轻快!
可偏是阿力,紧紧抱着那已成碎片的画像,步履沉重的走着,任由烈日烘烤,热风煽动!
阿力迷迷糊糊再走几条街,却不知他转向那去,只见前面江水流淌,流水潺潺,清澈见底。却是玄岳二人取名的“灵素江”无疑。
不一时,阿力站在岸边,烈日蒸起的水汽和着轻风竟有一丝清凉。阿力又想起母亲适才对她的种种其抛弃之意之坚决,阿力知道自己再难回母亲身边了!
一想起!幼小的心中竟不禁泛起了荒凉,这世间,自己该如何存在,阿力甚至想就此倒入这江中,随它漂流,能到何处便是何处。
岸边甚是空旷,阿力将碎画捧在怀中,突然有一阵朔风紧吹,竟将阿力怀中碎画尽数吹散。
阿力大急,又觉苦楚,连忙追赶,却那比得过紧急的朔风。碎画吹散后,不一时竟有规律般汇聚!
只见阿力身后不远,已然站着四道身影,却是陈海四人无疑。玄光正笑嘻嘻的看着那胡乱飞舞的碎画,原来那阵朔风正是他所为!
陈海四人在那林间与阿力别后,四人便商议陈海如何教徒,几番决定后,四人便寻阿力而来!这村落不大,四人要寻阿力极易,没一会便在村尾那段峰家中瞧见了阿力,也见了那妇人寡情一幕。
四人当场胸中闷火,脑海几欲炸裂,这妇人是人?虎毒不食子,她倒好视亲儿如瘟神,如灾祸,恨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
待阿力走后,四人也不现身,只在暗中将那段峰打得半身不遂,出一口胸中怒火。
江流不息,滔滔不绝却不知从何来,也不知往何去;只道此时此刻,江上那飞舞的碎画正在汇聚,其实似有神奇的力量将它们一片片拼凑起来!
阿力先是大急,见了此幕,心中一晃,不由得放松了许多!暗道一声“师傅”,阿力便回头看去,只见陈海四人正在其身后,那碎画中的茵茵绿光正是灵儿所为。
阿力瞧得师傅四人,又见那仙女姐姐施展手段,当即心下放宽,连忙上前拜了师傅和欣怡,拜欣怡时差点喊了一声师娘,只因她好像能替师傅做决定!
又拜了玄光和灵儿,这才说起正事道:“师傅前来,阿力有心侍奉却无力作为,还请师傅莫怪!”
陈海道:“俗礼便罢了,阿力你多经苦难,切记要坚守本心,以后你也将会走上修行之道,须知悟得真我才是大道!”
陈海见了阿力诸多不幸,深怕阿力难于承受,若是本心丢失,阿力活着便难于自我,这将会变成他修行途中最大的阻碍!
一念至此,陈海竟不由得教导了起来,将自己心中大道一言道出。
欣怡三人也觉陈海所言极是,感悟一番,三人这才发现陈海他心中之道真如磐石,三人也常与飞龙尊者做伴,暗里将陈海与之对比,三人竟觉得飞龙恐怕也不过如此!
阿力受了教导!回道:“师傅教诲,阿力谨记于心。”
陈海道:“阿力,我等行程匆忙,你以孝字当先,我甚觉宽心;你竟做了我徒儿,传功授法便是我的职责,现你便随我等到山中却住几日,将修行之法告你所知,此后,便须你自己多多用心。”
陈海这番用心言语,阿力听得神情恍惚,恍如昨日,父亲还在床前谆谆教导一番;阿力突然间眼泪不止,哗哗流了下来,一时间便想投进陈海怀抱,以安思念父亲之心。
阿力含泪连连点头,哽咽道:“师傅,阿力会记住的,待阿力羽翼满些,便寻师傅而去!”
欣怡在一旁默默观看,焕然间,她开始觉得这人已不是呆子,在他身上,好像她总能不断发现新的亮点!
陈海点头示意,便欲带众人于山中,他已选好去处,就在阿力父亲旁边。
这会灵儿恰好将碎画拼好,其神奇手段果然高明,竟将画还原得一般无二。灵儿将画递给阿力,道:“小弟弟,幸不辱命,这画姐姐可原本模样还给你了!”
阿力小心接回,满是感激,对灵儿谢道:“多谢仙女姐姐,阿力能保得画像,全倚仗姐姐相助,阿力无以回报,请姐姐受阿力三拜。”
说着,阿力便屈膝跪下,点头便拜;不过,玄光却出手按住了他,道:“你这般大礼我等可消受不起,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无需如此!
再说了,你是老大的徒儿,我等助你也无可厚非,你安心接下便是!”
阿力道:“光头大哥,我师傅是你老大,那你就是阿力的师叔了!”说着阿力又礼敬一番。
玄光白眼一番,又十分无奈,只得将他托起,道:“快跟你师傅走吧!这几日好好用心,对你良誉颇多!”
阿力点头称是,暗自将这几人记下,他们都是自己的恩人,日后瞻前马后,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几人到了山中,此时林间颇有凉意,偶有秋风吹过,拍得树叶纷飞,刷刷作响。
此地正是阿力父亲所葬之地,他知道这几日他要和师傅几人在这里渡过,阿力愣愣的望着堆起的泥土,他知道父亲便在底下,阿力上前拜了三拜。
阿力每日学法之余,便来到父亲坟前参拜,闲时坐在坟前与父亲闲聊,说了许多遇见陈海他们的事!
匆匆又过了三日,这一日阿力筑基完成,陈海将阿力传到一处泉水石阶旁,这一日欣怡也随之而来!
陈海对阿力道:“这几日,我传你心得,替你筑基,现都已完成;我现如今所悟尽皆如此,日后若有所得再另行传授。”
阿力几日受益匪浅,那里还敢多有所求,说道:“师傅尽心教导,阿力铭记于心,哪还敢再有所望!”
一旁欣怡见状!笑道:“阿力,你拜了便宜师傅,就算有所求,他也传不得咯!”
阿力见欣怡竟敢诽谤师傅,心中更确定她是师娘,虽然师傅不说,但师傅看的眼神,阿力却知道,师傅对她充满柔情。
于是阿力道:“师娘,师傅所言之道理,深刻却真确,阿力要领悟完全还不知需何年何月,焉敢再求。”
欣怡已听不清他所说,只听得一声“师娘”,她心中便已慌乱如麻,站立如火上蚂蚱,想逃却逃不得。她心中一哼:“这小子没来由得胡言乱语,我若走了岂不给他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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