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经前传第十二章 真夜明珠 难填欲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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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夜明珠 难填欲壑

小说:取经前传 作者:理木 更新时间:2019-02-12 11:18 字数:6035

  话说那朱二出了骆家,走向了屋后,抄一条近路回家,并没有从湖边走,坐失了与群鱼见面的机会。而此时,有一群鱼正苦于见不到他而焦急万分,群鱼正打算告诉他一桩有关他的惊天秘密。

  再说那骆珠,飞快地吃完晚饭后,迫不及待地出了小屋,来到了泊在湖边的那条破船上,急切地等待她的神、她的情郎。

  一朵乌云遮蔽了圆月后,她猛地被人抱入了怀中。当两片冰凉的嘴唇贴上她灼热的嘴唇后,她才看清抱她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二郎神”。由于离得超近,她清晰地看到眼前的“二郎神”原来有股病态,远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英武。但“二郎神”已在解脱她的衣服,她闭上了眼,努力将眼前的“二郎神”想象成幻想中的“二郎神”。

  一番欢愉后,骆珠整理着衣服,“二郎神”却痴迷地看着她问:“珠儿,你想和我只做露水夫妻呢,还是想做长久夫妻呢?”

  “当然想做长久夫妻。”骆珠不假思索地说,“可我们能做长久夫妻吗?你是神,而我仅仅是人。”

  “当然可以。我把你变成神,我们不就可以做长久夫妻吗?”“二郎神”沉着而又自信地说。

  “真的吗?你可以把我变成神?这是真的吗?”骆珠惊喜中带着几分疑惑问。

  “当然是真的,我堂堂二郎神怎么会说假话呢?!”“二郎神”不悦地反问。

  “我也是惊喜过度,一时口误,一时口误。”骆珠急忙解释。

  “不过,你要想成为神,还得配合我做一件事。”“二郎神”貌似平淡地说。

  “什么事?”骆珠不免有些紧张,她知道由人变神需要一个痛苦的过程。

  “说这事儿之前,我先给你讲一段我的亲身经历。”“二郎神”慢悠悠地说,“你发现没有,我此次出现在你的面前有一股病态?”

  骆珠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实际上是受了很重的内伤的。”“二郎神”皱着眉头说。

  “哦,你居然也会受伤?”骆珠难以置信地问。

  “无论人还是神,最怕的就是暗算。”

  “谁?是谁暗算了你?”

  “就是那圣哥大王。”

  “怎么,圣哥大王没死吗?”

  “没有,也是我一时大意,竟让那妖精活了下来。”“二郎神”做回想状说,“这妖精一直想着报复我。一月前,他联合了魔界十长老,设下了一条毒计害我。”

  “什么毒计?”

  “他们发动了一场滔天的洪水,淹没了灌洲附近的一个集镇。那里的土地神紧急向我求援,我立刻赶去救灾。”“二郎神”详细地说,“我赶到那里,马上发功去退那滔天的洪水,不防那圣哥大王和魔界十长老借来了泰山、峨眉等十座大山一齐来砸我。若在平时,不要说十座大山,就是二十座大山来砸我,我都不惧。可这次,我正在发功退洪水,既无法如常应对砸来的大山,又不能躲避,就被那泰山砸中了肩胛骨,口吐了一口鲜血。无奈之下,我只好化作一股清风逃离,来到了这里暗自疗伤,并被你的痴情所感,与你共效于飞。”

  “那怎样才能尽快治好你的伤呢?”骆珠急切地抓住了”二郎神”的手,着急地问。

  “我来这水城,除了得到你的真情外,还有一个重大发现。”“二郎神”不动声色地说。

  “什么重大发现?”

  “我发现了治疗我内伤的灵丹妙药。”

  “是什么?我愿意拿我的性命去换。”骆珠真诚地说。

  “这药,恰好只有你能取得,还不用你拿性命去换。”“二郎神”将脸凑近了骆珠急切地说,眼中还透出几分贪婪。

  “是什么?快说啊!”骆珠急促地问。

  “是一个人的心肝。”“二郎神”审视着骆珠的表情,缓缓地说,“这个人上世原本是魔界的一个元帅,专好吃人的心肝,吃了无数人的心肝,作恶多端。玉帝派我和增长天王收服此魔。我们俩成功地制服了这个恶魔,增长天王要用他掌中的慧剑斩灭他的神形,使他永远消失在三界。可我看他颇有慧根,就毁了他的魔体,留下了他的魂魄,使他投胎为人。因而,此人原本就欠我一条命。”

  “你说的此人该不会是我吧?!”骆珠眨着眼问。

  “当然不是。你如此美丽,上辈子怎么会是吃人心肝的恶魔呢?!”“二郎神”笑着,拍了拍骆珠的肩膀。

  “那会是谁呢?”骆珠茫然地问。

  “就是那会在水里睡觉的朱老二。”“二郎神”一字一顿地说。

  “怎么会是他?不会的,不会的。”骆珠连连摆手说,“朱二哥的心最善,最是柔软,像这洞湖水一样,最见不得倚强凌弱,男人打女人。他要见了男人打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通常会替那女人挨打。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吃人心肝的恶魔呢?!不会的,不会的。”

  “他这样做是为了赎他上辈子的罪孽。”“二郎神”十分肯定地说,“不过,他做的这些远远赎不了他上世的深重罪孽。”

  骆珠沉默不语了。她还是难以相信,那个善良的朱二哥上世会是一个恶魔。

  “难道我堂堂二郎神还会骗你吗?”“二郎神”不悦地说,见骆珠冷着脸不吱声,又拉住她的手,柔声说,“我戳穿他的身份还不是为你好?!”

  骆珠蓦地意识到了什么,惊问道:“这朱二哥的心肝难道就是医你内伤的灵丹妙药?!”

  “二郎神”点了点头说:“是,他的心肝凝结了无数人心血的精华,的确是医我内伤的精华。”

  骆珠像遭了雷击一样,彻底惊呆了。刚才,听“二郎神”讲朱二哥上世是一个吃人的恶魔,已让她愤愤不平,心头不快了;现在,“二郎神”居然要吃朱二哥的心肝,光听到这样的说法,就让她心胆俱裂了。

  “我若吃了他的心肝,就可以治愈内伤。伤愈后,我就可以发功助你脱去凡胎,拔升为神,那我们就可以做长久夫妻了。”“二郎神”憧憬着说。

  “那你就去吃他的心肝,跟我说这些干吗?”骆珠恼怒地喊道,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遇上如此惨烈的事情。

  “可他毕竟还带着几分魔性,我恐怕制服不了他。”“二郎神”无奈地说。

  “你是堂堂的二郎神,还有你制服不了的人魔吗?”骆珠冷笑道。

  “我不是有伤吗?!若没有内伤,不要说一个朱老二,就是成千上万个朱老二,我也不放在眼里。”“二郎神”自负地说。

  “可我一个凡间的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骆珠没好气地说。

  “二郎神”阴险地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粒丸药来,凑近了骆珠,低声说:“这是一粒迷药。明晚,你约朱老二到湖边来,将这粒药化在端给他喝的水里,只要他喝了含这药的水,剩下的事儿,就不用你管了。”

  骆珠接过这粒药,失魂落魄地离去,连招呼也没跟“二郎神”打。她内心混乱如麻,拿不定主意,究竟该怎么办。

  “我们俩能不能成长久夫妻,就看你明天能不能药倒朱老二了。”“二郎神”在骆珠身后,不放心地提醒。

  骆珠头也不回、缄默不语地走向了她家的小屋。

  进了小屋,骆珠依然神情恍惚,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父母的眼中,都散发着贼亮的光。骆氏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骆奎敏感地注意到了妻子的举动,急忙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骆氏这才紧急闭嘴。好在骆珠根本没有看他们,径直走进了她窄小的卧房。

  骆珠刚进了她的卧房,骆奎就皱紧眉头,凑到骆氏耳边,竭力压低嗓音,厉声说:“你现在跟她说什么?等朱老二将那剩余的二十七颗夜明珠拿来,再告诉她也不迟。”

  骆氏转了转眼珠,勉强点了点头。

  “别傻坐着了,我们也去歇息吧!”骆奎说着,用力搀起妻子,吹熄了木桌上的油灯。他万万想不到,他的这个举动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屋外,那变作二郎神的圣哥大王并没有离去。他依然坐在那条小船的船头,紧盯着远处的小屋。他知道,骆珠此时一定十分矛盾,犹豫不决。假如她再推门出来,那极有可能是去找朱老二诉说详情的,那他就要竭力阻止。阻止不住的话,他还要痛下杀手,他可不是朱老二,绝对不会怜香惜玉、儿女情长。

  等了一会儿,他未见骆珠从屋里出来,却见门缝中流泻出的灯光忽然熄灭了。他猜到,骆家人熄灯睡觉了。但紧接着,他又看到,门缝中又流泻出了柔和的华光。圣哥大王见多识广,立刻觉得,这光很像夜明珠发出的光亮。他迟疑了一下,就变成了一只老鼠,奔向了小屋。

  圣哥大王变成的老鼠成功地从门缝中钻进了小屋,并寻着光,进入了骆氏夫妇的卧房。俩口子坐在床榻上,刚剖开一个枕头,正准备将夜明珠藏在里面。圣哥大王自然认识这夜明珠。他隐身墙角,眼里也发出两道贪婪的贼光。

  等骆氏夫妇将夜明珠缝在枕头里,墙角的圣哥大王也从俩口子的窃窃私语中得知了,这两颗夜明珠的来龙去脉。他不禁暗想,这洞湖龙王的确待朱老二不薄,当年自己威风不可一世的时候,也曾强行向洞湖龙王索要过夜明珠,可恨那老龙王也仅仅给了自己一颗而已。

  骆氏夫妇还为谁枕那藏有夜明珠的枕头,发生了一场争执,终究是骆奎力气大,拼命夺过来,枕在了自己头下。骆氏嘴里嘟囔着,骂了几句“贼囚”,也就躺倒,枕在另一个枕头上,悄无声息了。

  一会儿后,骆氏夫妇带着对那二十七颗夜明珠的无尽期盼,进入了梦乡。两人嘴角都淌着粘稠的口水,还都梦到了,洞湖龙王亲自来到了他们的小屋里,毕恭毕敬地将那二十七颗夜明珠送到了他们眼前。他们俩伸手去接,却怎么也拿不到手里。

  而在现实的小屋里,墙角的小老鼠又变成了二郎神的模样。他随手拿起了一旁的扫帚,暗念咒语,冲它吹了一口气,那扫帚就变成了一个与骆奎头下一模一样的枕头。圣哥大王拿着这个枕头来到骆奎身旁,用尽全力冲他吹了一口气,骆奎的头及上半身就漂浮起来。圣哥大王麻利地将自己手中的枕头,换取了骆奎头下的枕头,又冲骆奎吹了一口气。那骆奎又踏踏实实地睡回了那枕上。虽然一切顺利,圣哥大王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自己未受伤时,即便冲骆奎轻轻吹口气,骆奎也会全身漂浮起来,可现在,自己用尽了全身之力,也仅让骆奎的半个身子漂了起来。

  圣哥大王拿着那枕头,轻手轻脚地出了骆氏夫妇的卧房,及屋门,并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屋门。屋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圣哥大王仅向前走了几步,就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枕头,掏出了里面隐藏的三颗夜明珠,一股脑地将它们塞进了嘴里,将原本属于那小屋的珍物都咽到了肚里。

  已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已不担心骆珠去找朱老二诉说详情了。他以为骆珠已被自己说动,准备明晚给朱老二喝迷药了。他快步走到了湖边,变成了一条水蛇,窜进了湖水里,游向了他的栖息地,单等明晚再来,吃那朱老二的心肝。

  再说那骆珠,回到自己的卧房,立刻瘫倒在了榻上,内心柔肠寸断。她怎么也不相信,心地善良、柔弱的朱二哥,上辈子居然会是一个专吃人心肝的恶魔。可“二郎神”又说得言之凿凿,让她不能不信。光相信也就算了,“二郎神”还让她帮着他去吃朱二哥的心肝,这让她无论如何做不到。自她认识朱二哥后,朱二哥对她一直呵护备至,言听计从,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而她对朱二哥一点儿回报也没有,她怎么能忍心帮着刚见过两次面的“二郎神”去吃他的心肝呢?

  可二郎神毕竟是她内心唯一的“神”,也是她朝思暮想最想得到的情郎呀!她怎么能狠心拒绝他,而且,还失去跟他做长久夫妻的机会呢?

  骆珠在榻上翻来覆去一个多时辰,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她蓦地想到,自己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与二郎神结合。现在,自己虽然和“二郎神”没有夫妻之名,却也有了夫妻之实,也算得到了他。虽然没有感到,预想得那么幸福,却也了却了此生最大的心愿。而朱二哥辛辛苦苦付出了那么多年,还什么也没有得到,自己怎么可能还去伤害他?而自己又不愿回绝“二郎神”,解决这种两难局面,看来只有自己“闭眼”了,永远地“闭眼”,不做选择。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平静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坚定地走向了屋门。

  回到家里的朱老二,虽然一进屋就躺到了榻上,却也无法入眠。他万万没有想到,局面会变得如此糟糕:打算还给洞湖龙王的两颗夜明珠没有保住,跟珠儿的婚事还没有谈妥,最关键的是,自己还需再找洞湖龙王去讨要二十七颗夜明珠,这是他无论如何不想干的事情。

  前思后想了大半夜,朱老二最终决定,明早就跟珠儿父母摊牌: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去找洞湖龙王,那三颗夜明珠就算自己给珠儿的聘礼。如果珠儿的父母同意,他们就开始议定婚期;假如珠儿的父母不同意,那自己可以再等,一直等下去。

  这样决定了,朱老二身心都轻松了。他的眼皮开始滞重,逐渐进入了梦乡。忽然,他被一个凄婉的声音唤醒。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珠儿居然站在他的眼前。他腾地坐了起来,睡意顿消。他忙凑近珠儿,发现她一脸凄苦。他正要开口询问,珠儿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先开了口:“二哥,我要走了。你对我的好,看来我只能下辈子补报你了。”

  “珠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哪儿?”朱老二茫然不解地迭声问。

  珠儿却冲他凄婉地苦笑了一下,倏忽一下,不见了踪影。

  “珠儿,珠儿,珠儿……”朱老二急切地狂喊起来,未将珠儿唤回,却把自己惊醒了。他坐起身,抹了额头上的一把冷汗,这才意识到,刚才的醒却原来是一场梦,那珠儿的离去自然也是梦了。他心里暗自庆幸。

  朱老二又躺了下来,准备接着睡,却听到了急促的砸门声。朱老二慌忙下地,奔到门前,抽开门闩,拉开门,刚看清来人是骆氏夫妇,尚不及行礼,就见俩口子疯了一样,扑上来厮打他,嘴里还不停地骂着“害人贼”。

  朱老二用手遮挡着夫妇二人的拳脚,嘴里不停地问:“叔、婶,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可夫妇二人魔怔了一般,除了厮打、谩骂外,似乎不会干别的事情了。朱老二终于不耐烦了,伸手各轻推了二人一把。夫妇俩倒退出门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朱老二赶忙上前,又将夫妇二人搀扶起来,嘴里仍不停地问:“叔、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骆氏开始放声痛哭。骆奎用颤抖的手,指着朱老二骂道:“你这个害人贼,心疼你那破珠子,拿去也就算了,干吗还把珠儿推入洞湖里,淹死她?”骆奎越说越恼,扬手又去痛打朱老二。

  朱老二却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万分震惊地问:“什么?珠儿淹死了?洞湖的水能淹死珠儿吗?”

  “有你这害人精,别说一个珠儿,就是十个珠儿也被你害死了。”骆氏止住悲声,大骂道。

  “难道珠儿真淹死了?”朱老二仍不相信地问。

  “你这害人精,还装模作样?!”夫妇俩异口同声地说。

  “她现在在哪里?”朱老二痛苦地捂着胸口问。

  “在湖边的小船里。”骆氏回答。

  朱老二急忙大步流星地朝湖边走去。骆氏夫妇紧紧跟随。三人边走边聊,朱老二这才从他们夫妇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半夜时分,骆奎被尿憋醒。他睁开眼,正要起身,忽然觉得枕头让他十分不适,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枕的居然是破扫帚。他几乎立刻想到了枕头里的夜明珠,头“嗡”地响了一声,随即蹦跳了起来,赶忙去推身旁的老婆。

  骆氏睁开惺忪的眼睛后,先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才皱着眉,埋怨道:“大半夜的,抽什么疯呢?!”

  “你看看,你看看……”骆奎指着一旁的扫帚,发急地说。

  “扫帚怎么放在榻上了?这是怎么回事?”骆氏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

  “掉包了,掉包了,肯定被掉包了。”骆奎瞪大眼,急切地喊。

  懵懂中的骆氏恍然明白了什么,她先失魂落魄地摔了一下双手,接着想到了什么,抬手给了骆奎一个嘴巴,瞪起眼,恶狠狠地说:“是你自己掉了包,想私吞那三颗珠子,惦记着娶小吧?!”

  “哎呀,我要有那心思,干吗跟你说呀?!直接拿着珠子溜走,不更省事儿吗?!”骆奎捂着脸,委屈地说。

  骆氏转了转眼珠,喃喃道:“你说的倒也在理。那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珠儿干的?自古女生外向,别人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枕头调换走啊!”骆奎猜度道。

  “可珠儿并不知道珠子的事儿啊!”

  “哎呀,你长没长脑子呀?!事情还不是明摆着,一定是那小子见仅凭三颗珠子娶不成珠儿,他又直接找了珠儿,让珠儿帮忙。珠儿毕竟是个小女孩儿,目光短浅,觉得有这三颗珠子,够她一辈子花了,就打算拿走那三颗珠子,跟那穷小子私……”骆奎压低声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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